“神?”她狐疑地打量着我,又努了努嘴,“我才不信!你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哪里像神了?”
她说着,好像十分嫌弃。
我忙松开了她,顺着方才的话正色道:“我的确是你的守护神,见你求仙修道态度诚恳,特现(身shēn)来为你指点迷津,助你一臂之力。”
是了,谁说一定要她自己修仙?凭她如今的路子,就算修几百年也未必能成!我出面指点她,这样应该也可以吧?
她警惕地看着我,摇了摇头:“哦。”说着,她竟然推开了我,转(身shēn)便走,仿佛根本没我这个人一样。
这反应,这决绝的脚步,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我真的是你的守护神,”我喊着追了上去,嬉皮笑脸地凑到了她跟前,“你甩不掉我的。”
她淡漠的很,竟只是点了点头。
“怎么?你不信吗?你为什么不信?”我又拦住了她,开始死缠烂打。
她停了下来,冷笑着看着我:“我如果真的有守护神的话,我就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了。”说着,她又(挺ting)直(胸xiong)膛,对我道:“我知道我怕是得罪你了,不管你是人是妖,只怕你都会被我气着。我任你处置了,你下手的时候最好狠一点,能让我爹看到之后大惊失色痛哭流涕的那种,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愣了愣。她说这话时神色如常,可我看到她的眼睛,便知她如今心中有无限苦楚。只怕她最想要的不是修道成仙,而是有人陪伴。
我该早些现(身shēn)陪她的。
她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动静,转(身shēn)便走。
我想了一想,忙开口喊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的脚步没有停下。
我忙追了上去,小心地跟在她(身shēn)后,故作温柔而沉稳地说道:“我是你的守护神,你是我的主。从前是我不称职,让你吃了这许多苦。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可直到走到小木屋,她也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不(禁jin)有些失落,目送她进了木屋,看见她掩了门。我低下头,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发边鬓角的鸟毛分外显眼。我叹了口气,伸手按住鸟毛,再抬手时,那里便完全是凡人的头发了。
怎么还是这么难啊……
可我刚这么响,便听见一声门响。抬头一看,只见小木屋的门开了一条缝,但并没有人出来。
我呆呆地望了望,忽然顿悟:这是在给我留门!
看来也没有那么难!
我忙提起裙裳小跑进了门,看见她正在窗边坐着,装模作样地看着书。我忙站稳了,放下裙子,故作淡然,好像刚才火急火燎跑进来的那个人不是我一样。
“你说你是我的守护神?”她问。
我点了点头:“如假包换。”
“你叫什么名字?”她放下书,抬头问我。
这与生俱来的上神的气质,还真是修炼的好苗子!不说别的,不再修成个上神都对不起她这气质!
“羽徵,”我答道,“宫商角徵羽的羽徵。”
“倒是好记。”她道。
我听了这话,一时不(禁jin)又有些恍神,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好在她看不清。
“帮我把屋子收拾一下吧。”她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她说的好像是“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但是是对思棋说的。
我忙应了一声,一挥手,便把这屋子变得整洁温馨。再看她时,却见她也神色怪异地看着我。
我忙问:“你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提出来。”
她眨了眨眼,问我:“你们gān这行的,是什么都做吗?”
原来她在试探我。
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这种事(情qing)自然是不能做的。”
“那太可惜了,”她颇为失望,“你要是能打劫我家,把我家洗劫一空,让我爹急上一急,那才好呢。”
我觉得我有必要说些什么,便清了清嗓子,就要开口:“青青……”
“羽徵姐姐,”她回头看向我,“我饿了。”
姐、姐姐?
我听了不由得一愣:我何德何能被她叫姐姐?
倒还(挺ting)中听的!比她侄孙唤的那一声中听多了!
不过,中听归中听,我可不敢占这个便宜。待她重新位列仙班,知道她糊里糊涂地唤了我“姐姐”,我岂不是又要有苦头吃了?
想着,我美滋滋地应了一声,然后又补充道:“不必如此客(套tào),直接唤我名字即可。若不愿唤我名字,叫一声‘蛮荒小妖’也使得。”说着,我一挥手,便为她变出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美食佳肴来。我颇有些得意,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不知你可还满意?”
她几乎两眼放光,看了看一桌子的佳肴,又看着我直摇头:“你真该早点出现,这样我就不用吃那么久谭家的东西了。吃人嘴短,反抗都没底气了。”说着,她坐到了桌前,毫不客气地开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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