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回头看向我,目光向下移去,脸不觉有些红了。
“(挺ting)好,软软的。”她清了清嗓子,装作不在乎的模样一本正经地点评道。只是,她说话间,似乎又迅速低头又瞧了一眼自己的,速度之快让我怀疑她究竟有没有看。
没错,她刚才碰到的地方,便是我只是一只伯劳时第一次见她无意间碰到的地方。
一报还一报,扯平了。
我不(禁jin)笑了,松开了她,看向了外边的艳阳,打趣她道:“你睡得(挺ting)香。”
她毫不在意我的打趣,只是感慨道:“是啊,自从来了这深山老林,每夜睡时都睡不踏实。昨夜倒是难得安寝了一回。”说着,她又对我笑道:“或许是因为你的缘故。”
或许是因为我的缘故吧。从前,昙青表面上端着上神的架子,但在私底下,她极喜欢缩在我怀里睡觉的,每次都睡得很安稳。甚至有的时候,她一靠在我怀里,便想打瞌睡了。只是偏她是个嘴硬的,每次醒来以后,都要说我“占她便宜”,实际上,哼哼,她可是自己主动靠过来的!
如今,谭青还是个只顾着和家里怄气的小姑娘,还没开窍,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或许,她说的是昙青想说的话也未可知。
正想着,忽见一只手在我面前摆了摆。我忙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问:“做什么?”
“那你呢?发呆做什么?”她问。
“没什么?”我看向别处,稳住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思cháo。
修行要紧、修行要紧,别的事可先放一放。
“今(日ri),我教你修行之法吧。”我道。
“修行?”她十分疑惑。
我点了点头,道:“你来终南山,不就是为了修行吗?若修行得法,便可得道成仙了?”
虽然她是被家里qiáng送到道观里的。
“才不是!”她沉下脸来,有些恼怒,“我是为了自生自灭来的!我若学了东西,改了(性xing)子,才是称了他们的意!”
唉,果然还在怄气。
“青青……”我清了清嗓子,就要劝说。
“不学!就是不学!”她说着,自顾自地穿好衣服,就去洗漱了。
她这倔脾气一上来,我也没办法。她如今对修道一点兴趣都没有,如何能重列仙班呢?
唉,得想个办法,让她乐意修道成仙才好。
看着她对着镜子打理着自己的头发,我心中忽然有了个主意,站到了她(身shēn)后,十分自然地伸手拿过她的梳子。她从镜中看了看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着我为她梳头。
她的头发很漂亮,颜色虽不是那样的乌黑,有些浅,但又细又软,柔顺极了。我一边为她梳头,一边问她:“你可听说过钟山之神?”
“嗯。”
“听说过什么?”
“前山有一座钟山之神的庙宇。”
“那你可曾听说过她的传说?”我问着,手不自觉地顿了一下,似乎弄疼了她。
她并未在意,只是想了想,道:“听人说,钟山之神是烛龙,又叫烛yin,是一条(身shēn)长千里的巨蛇。传说他住在极寒之地,睁眼为昼,闭眼为夜,chui气为冬,呼气为夏。”说着,又问我:“你说,这钟山之神似乎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可圈可点的事迹了,怎么会有人专为他立庙呢?”
我愣了愣。不曾想在我昏睡的这一千年里,在凡间的传说中,烛yin和昙青竟已被混为一谈。这话从别人口中倒没什么,可偏偏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再看看她那无知清澈的眼神,我一时恍惚。
“你怎么总是对着我发呆?”她眉头微蹙,问我。
我低了头:“没什么。”说着,又接着给她梳头。
“你喜欢龙吗?”我问。
她认真思索一番,道:“我如何能喜欢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事物?你说的若是庙会上的舞龙,那我是不喜欢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那你喜欢你自己吗?”
“那必然喜欢!”她说着,自己都忍不住莞尔。
我轻轻笑了,一边小心地为她挽了个发髻,一边说着:“过些(日ri)子,便是你十八岁的生辰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我说。”说着,我挑了个青色的发簪,别在了她的头发里。
我一定有办法让她对修仙感兴趣的。
谭青洗漱完毕之后,随意地吃了早饭,便又去窗子前的书桌边坐着看书去了。我便在屋外院内的一块石头上坐着,远远地望着她。
“羽徵羽徵。”耳边忽然传来念灵的声音,是她的千里传音。
“怎么了?”我低声回问。
念灵此刻应当在钟山之神的庙宇里,我感觉到她似乎焦急万分:“老妖皇找到这里来了,要见你。”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十分疑惑,一下子警惕起来,忙打量了一番周围(情qing)况,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