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上官差不多就出狱了。
“你会想还有半个月上官就出狱了,是不是就可以跟他远走高飞了?”他捧起她冰凉的小手,俯首送到唇边,缱绻的吻后牙齿啃咬她脆弱的手背皮肤,他说着浓烈专注的措词,甚至带着威胁的意味,“不可能的,我说过我不放手你就不能离开,记得吗?你也是这样应承我的。所以,如果你想离开我……”他顿下话,黑眸里烧起红焰,看得执心心惊胆颤,他半敛寒眸,语意更甚,“……会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执心垂下眼帘,生怕泄露了自己的心事,“我说过,我会跟你一辈子就会跟你一辈子。”她已经生在地狱了,不指望能去天堂。心中的酸涩,只有她自己会懂。
不爱这个男人,甚至是痛恨地想要杀了他。被他拥抱,被他占有身体,能够失去的一切都失去了,她早已人生无望。
“不要让我失望。”他要再得到她的承诺。
“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即使肝胆俱裂,即使痛如骨髓,即使生不如死,也不会改变。
他咧嘴笑了,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这一次执心没有在抵御他的侵占,与他一起,纠缠不止,不分你我。
他脱下西装外套,覆上她纤弱颤抖不已的肩头,埋藏在她身体的火热在这一吻后抽离,抱她上楼,重新上药,为她拉好软被,最后在额头印上那么深刻的烙印,他说:“睡吧,好好休息。”
她顺从的闭上眼,寂静的空气里分明只有两个人的呼吸,而后,执心听到他离去关上房门的声音。霎时,全身的疼痛和心中酸苦如开闸的洪水席卷了她全身,她痛苦地蜷缩起身子,流泪不止。
机场。
VIP候机厅。
“……毒蛇的意思是要求我们在原来的年金上的基础上再提高三成。”毒蛇是掌管金三角罂粟产地的头子,现在金三角在禁种罂粟,当然这是做给国际反毒组织看的,还有大片不为人知的罂粟田藏在深山老林中。趁着现在禁种的风头,国际对毒品的需求越大,毒蛇趁机打算抬高罂粟田年金的价格。
位于越南和老挝交界的罂粟田是孟禹凯多年前卖下的,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当时和毒蛇达成协议,毒蛇为罂粟田提供人力和保护,保证罂粟田年产量,他付给毒蛇每年五千万的佣金。
“如果不同意呢?”
“他就会把罂粟田交给政府,让我们血本无归。”严枫笑,是嘲笑某人的不自量力。
“他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孟禹凯淡道,轻弹香烟,烟灰落入缸中,只剩灰烬,“先看看吧,要是还不懂得听话把他的牙拔了。换只看门狗也好过用毒蛇。”
严枫正与孟禹凯交谈时,手机突然响起来,“抱歉。”他接听,眉头深锁地看了孟禹凯一眼,应道:“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
“怎么?”孟禹凯挑高一道眉,面对脸色十分难看的严枫,笑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