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度撕裂伤。”
“三度撕裂伤?”站在会诊室,听到严枫说出陌生的医用名词,孟禹凯蹙起眉头重复。
“这样说吧,以她的身体状况,她承受不了你的尺寸。”
这句话是在赞美他天赋过人,还是贬低他粗鲁莽撞:“说重点。”
“她的下体比一般女人更短更小,以你的尺寸,她根本受不了。强行的后果就是现在她的身体里那个长4厘米,深2厘米的裂口。血就是从这个裂口里出来的。”
他懊恼地将点了烟的手撑在额上,深深地叹出一口心疼。他以为那是第一次的正常出血。
抱了她,得到了她,一次又一次将自己嵌进那温暖而瑟缩的身体里,几乎要摧毁所有理智,她的呻吟,她的娇喘,她的拥触,她的眼神,她的眼泪,她疼痛的模样……像引人堕落的伊甸园之蛇般,缠绕束缚住了他。占有她的快感填满了心中那份空荡荡,他才会像着了魔一样不顾一切的索取她的温暖。
“你应该清楚,单从生理角度来说,什么样的女人才适合你。笕执心,她不行。”
他可以不在乎年纪、身份、地位、众人口中的鄙视,但是什么样的感情到最后都需要用身体来证明彼此,而笕执心之于他,最简单也最实际的问题,他们两个身体结合,永远都不可能达到那种密不可分的境地。
有一方先天就注定了,如果接受他,只能是痛苦和鲜血,她永远都不可能在他身上感觉到结合的快感。
孟禹凯掐灭香烟:“你只需要说解决的方法。其他的我没兴趣。”
已经得到了宝物,要他在拱手让人,或者放弃,对于他来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扩张手术。”
在执心陷入昏迷的时候,她被推入了手术室,手术是成功的,最大限度地扩张了生理结构,但结果差强人意。
“勉强。”就是孟禹凯听到的结论。
执心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迷茫的双眼一动不动,目光看似落在天花板上,实际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看的了。
那通电话,摧毁了她的希望。
正常人会做这样的事吗?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连动动手指头都觉得累。
突然,她像想到什么,挣扎起身的时候,身下锥心的痛。
她努力朝下望去,看到被裹的严实的下身。他对她做什么!?
记忆里唯一清晰的,是那时,自己已经痛得失去了痛的感觉,然后呢……
已经发生的事,无法再挽回了,是她自己愚蠢的选择,怪不得他人。
她翻过身,想要寻找什么,在病房的墙壁上、床头柜上,没有她需要的东西。
她要电话。
没有忘记,在那几乎快要被弄死的结合时,上官的愤怒,妈妈的哭泣,还有他们说,爸爸……爸爸怎么样了?
门被打开,她惊诧地望过去,看到在门边魁梧的身影时,某些令她痛苦不堪的回忆全部侵上大脑,是的,是的,这个男人,她和这个凶手,他们做了最不该做的事。
执心下意识的蜷缩了身子。
“你要做什么?”他凶狠狠地逼近,黑眸里陡地烧起凶焰。
她别过头,倔强地不让自己去看他,只冷冷地说:“……给我电话。”
“用电话做什么?”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下意识的想要掏烟,在碰触到盒子的时候,抽回了双手。
她僵住,认真地盯着盖在身上的白色薄被,仿佛那里有金银珠宝一般,但孟禹凯知道,这是一种自我催眠的行为,认真盯着被子,却不敢看他,因为她怕勇气会一瞬间消失。
执心伪装出平静地说:“我要打电话。”
“打给谁?”
执心抿着嘴,半晌才冷冰冰地说出:“我家。”
“不用打了。”他冷峻的脸孔咧出笑痕,迎上她不解的目光,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不怀好意道:“你爸死了,你妈也自杀了,至于你宝贝的上官,公安部门查出来,是他造成的密封罐爆炸。”
“说谎!!!”她失声尖叫起来,恨不得扑到他身上,咬死这个畜生!!
她才动,孟禹凯仿佛料到她的举动一般,双手压住她的肩头,将她狠狠地按回了病床,面对执心狠不得将他碎尸万断的眼睛,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该他的,她爸妈还有上官,现在这一切就应该这样发生。
“执心,想不想要知道笕毅军是怎么死的?呵呵,被你活活气死的。知道吗?我曾经要他把你给我,他竟然说‘我宁愿公司跨掉,也不会把执心给你’,所以,你看,这就是报应。你应该是我的,他如果阻止,公司就真的跨掉了……”
他说的轻言细语,就像在讲睡前故事一样。
执心已经哭得不成人形,嘶哭的声音就像要摧毁她自己一般,她大声的哭嚎,他只是轻松地笑看她的绝望,继续说:“至于你妈,她真的很深情,就在医生宣布笕毅军死的时候,她竟然从十楼上跳了下去……”
“啊啊啊……………”还有什么是不能绝望的呢,这个凶手,是他造成了一切的罪过,他杀了她的爸妈。
可是,笕执心错的最离谱的人是你啊,是你找到了这个混帐,是你在他面前脱了衣服,是你让他占有了你的身体……你,才是凶手啊。
“至于你最宝贵的上官……”他笑得特别开心,“有目击证人说,在爆炸的之前,上官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进了药厂,但知道吗?在他的口供里竟然说自己没到过药厂……小执心,你看,害你家变成这样的就是他……”
“是你!!!”她毫不留情地指控,“孟禹凯是你!!!!是你买通了所谓的目击者,让他陷害上官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