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她毫不留情地指控,“孟禹凯是你!!!!是你买通了所谓的目击者,让他陷害上官的,对不对!!!!!!”
她说对了。
这个男人一直以为有钱好办事,从那价值一亿的书法,从要为她举行所谓的展览,从三亿美金到三十亿人民币,他总是在用钱,用钱就能把人砸死吗?哈哈……
“人生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障碍,我只是清除掉而已。”这一次他大大方方地承认,手指勾起她的满是泪痕的脸,温柔地凝视她辉煌如炬的眸子,“他们自找的。。”
“哈哈哈哈……”她突然勾起嘴角,放肆地大笑起来,张狂而疯癫的笑声,听起来既恐怖又诡异。不停抽动的双肩膀剧烈的抖动着,“孟禹凯,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会杀了你!!”
“执心,如果你有这个本事,可以试试。不过……”他松开压住她肩头的手,大掌下移,在那被包裹的下身,他笑道:“这里之前不能容纳我,但现在……执心,为了让你以后都能是我的,我连扩张手术都敢让你做,你觉得你有本事能杀了我吗?”
“杀了你!!”她什么都没听进去,憎恨的双眸仿佛是野兽,和清澄的眸子截然不同,他找对了,在她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野兽的心。
笕毅军和笕母安葬在一起。
已经是深秋,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衬衫站杂萧瑟的秋风里,周围种植的枫树悄然变红。红色的枫叶,如同凝固后的鲜血。
“爸,妈……”好不容易,她才能吐出这两个字来,苍白虚弱的声音细如蚊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爸妈的灵魂在看到如此肮脏和下贱的她以后,是不是会气得给她一耳光。
事情顺利的搞定了。
孟禹凯真的有钱,有钱就轻而易举的将那些愤怒变成了贪婪。鼎世真的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他对她的身体动了手术,在她意识的模糊的时候,将身体通过手术的方式改造成能适应他的样子。
多么可笑的事啊。
“小姐。”林嫂站在她面前,将一封信交给她。
“是什么?”
“老爷生前说,如果他有什么事,一定要把信交给夫人,可是夫人……”
她明白,接过信来拆开,一看,泪水已然滑下双颊:在众多安排她和母亲的日后生活的关怀话语中,爸爸唯一剩下的交代,还有可能实现的就只有那么一句:
“我们亏对上官太多,让他离开鼎世吧。没有鼎世的枷锁,上官才能成为真正的人物。……虽然对执心很抱歉,但我们不能再因为自己的自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从头到尾无辜的上官。
现在在监狱里。
妈妈已经死了,她已经变成众人所指的下贱女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和孟禹凯做了,而且是她自己找上门去的,她还说爱他,哈哈,晁然都给了她一耳光:“你是个贱货。”
只有最后一句,她要上官……安然无恙。
林嫂去监狱里看过上官了,似乎孟禹凯也安排了人进监狱,据说由于暴动,上官被打,现在在监狱医院里……
她知道她该去求什么人。
从医院出院,她就搬到林嫂家住,孟禹凯不需要勉强留住她,因为他知道,她最后会乖乖地走进囚笼。
一通电话后,喜来登饭店的总统套房是他订下的地点,执心明白,这个地点代表了什么。
她先到酒店,把自己上下洗得干干净净,对着被水气雾上了镜子,应该映着人模样的镜子里只有一片白雾,什么都不见,既看不见自己的模样,连心都模糊了。
这就是人。和镜子一样,照出来光鲜的一面,而背后则是万里的荒芜的迷雾。
没有用手擦拭镜子,不管是什么样的笕执心,再也不需要看得清楚的自己。是游戏就是疯狂的赌博,比任何人都疯狂,带着嘲笑地走在人间才不会觉得所谓的悲苦。
罩上浴袍,她走到落地窗边,俯视这繁华的世界。
楼层越高,看到的东西越渺小。街道上的人,似乎都变成了蚂蚁,苟延残喘地寻找着食物。
耳边传来门被打开而后关上的声音,执心没有回头,下一刻,一道力量贴上她的后背,那瞬间有点冷。
“放过上官。”她退后两步,在孟禹凯答应她的条件前,她不会轻易让他得逞。
孟禹凯却反将她拉进怀中,手探进浴袍里,除了那套在外面的温暖外,里面别无他物。他的手指爬上执心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抚弄起来。
“说话啊!”她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上下其手的动作。
“这种时候不要提让我不开心的人。”他突地埋首,自身后在执心脆弱的锁骨处咬下一口疼痛,她轻呜,是疼,还有不甘。
“不行!”她固执地要得到他的承诺,“你要先答应我!放过上官!”
“……执心。”他一只手搂着执心,防止她滑瘫到地上,一只手在双腿间时重时轻地挑逗着她的兴奋,“你应该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从你的嘴里,说出我想听的话,给我承诺,或许我就放过他。”
“你想要什么承诺?”
“所有。所有你对我的承诺,从身体……”手滑到胸前,用力一捏,她痛得蹙起秀眉,“到这里……连心都给我的承诺。”
是一个无至尽的承诺。他不告诉她他想要的是什么,要她自己去匍匐在地上,要她自己去认清楚,这个世界上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他!
“我……”执心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承诺,他给的范围太大了,她不知道那些是该说的,那些是不该说的。承诺是个简单的事,但给了承诺以后呢,人就要履行,“我……我会听你的话,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还有呢?”他勾起嘴角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