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1 / 1)

今夜的事情脱节严重,沈砚修必须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得去确定一下宋画祠回去没有。

他又叫了人往清竹阁去看,清河听到这三个字,心又颤了一分。

清河被晾在这里有了好一会儿,可是沈砚修却仍旧一句话没有跟她说。待所有宫人被打发走了,他才转过身对清河道:“清河,我……”

清河红了眼眶,道:“你想说什么?”

“我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

清河看着他,想起那个无疾而终的亲吻,终是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做。”

一个亲吻罢了,还是她趁沈砚修醉酒,识人不清的时候巧取过来的,清河就算再想给沈砚修栽赃一个玷污她清白的罪名,到底力不从心。

既然没有,沈砚修勉强放下心,道:“我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清河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多余的话我并不想细问,但是清河……我……”

他抬头,似要将清河眼中的爱意彻底决断一般,缓缓道:“我的婚期已经定下,苍黎郡主也已来到,我们……没有可能的。”

他是知道的,知道清河一直以来在期盼什么,可是相比之前视而不见的态度,这样坦白却要更让人绝望。

“我从来也只将你当做妹妹,没有丝毫非分之想,从前不说,只是不希望你太过伤心,一切都只希望你自己明白……”

“我能明白什么?你又如何明白我的心意?”清河高声打断道,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沈砚修闭了闭眼,他不希望看到清河这个样子,却也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导致的。

“我只是想嫁给你,我不求做你的正妃,只要你心里有我一席之地即可!”

“我心里一直有你,不然……”

“妹妹吗?”清河哂笑道:“可你觉得我稀罕吗?我要做你的女人!不是要做你的妹妹!你我毫无血缘,你凭什么将我当做你的妹妹!”

沈砚修一直无言,清河彻底绝望,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沈砚修醉意未消,走一步晃三下的,必然追不上去。

沈砚修无奈,叫来暗卫暗中跟着,待清河回去了再回来复命。

去清竹阁的宫人回来了,说宋大夫已经回来了。再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异常,确定宋画祠不知道正殿里发生了什么事,这才彻底放下心。

有皇帝的话在上头压着,消息必然泄露不出去。沈砚修一阵头疼,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他这副狼狈模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宋画祠解释。

和喜也很快在稍后赶来,详细问了沈砚修事情经过,惊慌过后也很快冷静下来。

还好皇帝到底是将事情问清楚了,没问清也是比较偏向沈砚修的,责罚不重,只是重罚,这对向来不喜朝堂之事的沈砚修来说还算变相的好事。

但是另一方面,这也代表了沈砚修不仅朝堂,任何地方也去不了,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尤其是安排宋画祠离开的事情。

和喜想了想,道:“殿下先按陛下说的来,将国法抄完,若是表现好了,陛下心情舒坦了,也许就能尽快放殿下出去了。皇后娘娘那儿也能给殿下说说好话……”

沈砚修闭着眼点头,“但愿吧。”

和喜照顾起人来比其他宫人都老道许多,准备了热水让他好好梳洗一番,换下那身沾满酒气的衣服,在殿中点燃安神沉香,床榻也重新整理过,闻到换下的锦被上一阵女人的香气,和喜暗叹一声,只叫沈砚修好好休息着。

做好这些,和喜还有事要做,他不过才离开半天,寝宫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且没有一个宫人能给殿下省心的,必然要好好敲打一番。

沈砚修躺上床,还没闭眼,听到宫人轻手轻脚进来将灯熄了,折腾了一晚上,现在才归于沉静与黑暗。

他觉得很累很乏,一堆事情砸在脑袋里直让人发晕,他再想,也想不到今晚会发生这么多事。

所谓喝酒误事,还真是尤其道理。

沈砚国也必定是拿这点,看到清河来到自己寝宫,行事不轨,就趁机想要陷害自己这一出。但是再想到若是沈砚国再晚来一步,或是他根本就没来,或许这件事就不是栽赃了。

他就算醉了还是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他以为那人是宋画祠,不是她,也下意识将人当做了她。那一刻,他只想藉由好好解一解自己心里的苦涩。

原来爱而不得是这样的感受,沈砚修受过那么多伤,从未畏惧过,却也不想再经受一遍这种感觉。

也许一个宋画祠,就是他命中的劫吧。

但是这件事。却分毫与她无关,全怪自己痴心妄想,罢了。

还有沈砚国的刻意为之。

将父皇找过来,是他唯一走错的一步棋。若是他只是自己来,趁自己醉酒的时候将罪名定下,到时候醒来,没人看到到底他和清河做了什么没有,沈砚国只要死咬不放,他也不会仅仅受这么点罚。

但是沈砚修不在乎到底收不收罚。他只是心有戚戚,原本对自己分外照顾的大哥,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不知不觉地将自己当做了假想敌。

要说适合的皇位继承人,沈砚修自然认为是沈砚国再合适不过,他一是无心皇位,二没有足够的责任心,三是心性尚且不定。将凌炽交给他,只等着被灭国的一天。

而沈砚国却可以完全弥补他这一点。

他自然是支持自己的大哥的,可是同为皇子,若是他不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沈砚国看,沈砚国也是不会相信的。

沈砚修原本还不想去相信沈砚国已经开始争对他了,但是经过今晚,也不得不信了。

再往前想,也许他去岑江治水期间,上面下发的命令阻止他行动,背后主使也该是沈砚国。

当时他与宋画祠分析到背后是京城的人,可是他的确想不到会是谁,现在来看,一切都有了定论。

沈砚修抬手捂住眼睛,眼睛干涩疼痛,心里也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为何要生在皇家?为何要被赋予这些责任?为何兄弟之间要以命相争?

他宁愿只生在平常人家,没有这些无尚的地位与荣耀,也不愿去做这些事情。

殿中,宫人留下的豆大的烛光,摇摇曳曳,却闪烁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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