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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还怔了怔,似乎朝着某处望了一眼。

神情里略微有些疑惑与不解。

门被他从外面合上了,屋内的光线也暗了不少。

我在桌子后头听了会儿动静,发觉人似乎已经走了,便拍拍袍子站了起来,朝温文誉方才瞅的地方瞄去。

只见着一张椅子,椅子旁的地上还隔着一册书。

似乎没什么不妥……

椅子是上好的紫檀木,椅背与扶手上雕刻着麒麟,坐上去等舒服的,扶手像是被人摩挲久了,很滑。麒麟头被雕得栩栩如生。

我皱了皱眉头,突然灵光一闪,顺势按着温文誉的样子,撩袍子倚着椅子席地而坐,一手执着书册,往上望。

却意外地发现扶手内侧有一道暗槽,往上一抬,麒麟头似乎在微抖,按着力道能往后挪,重重压下来。嗡嗡地一声过后,麒麟头竟然铮地一下张开了,露出金灿灿的利牙。

第三十八章巧以拐寻密函

我面露诧异,倚在椅子旁,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麒麟头,眨巴眨巴地望,心里嘀咕着这么黄澄澄的兽牙也不晓得是金子做的还是铜铸的。

只消用指叩一下,便传来方才听到的清脆声响。

一下便觉好奇万分,执着扇子挠了挠背,围着那紫檀木椅转了两三个来回。

私以为,神神秘秘地弄了这么个机关让麒麟张嘴,应该不止张嘴这么简单,一定另有猫腻,嗯,有猫腻。

我将扇子插在后颈上,气运丹田,手搭在椅背上,双手就这么一推……岂料,椅子竟纹丝不动。

这椅子也和我房里的不太一样,它虽也有着四个腿儿,可那木腿像是在地上扎了根似地。怪哉怪哉。

我这才又狐疑地瞅了一眼椅扶手上那麒麟的利牙。不看还好,一个细看便惊了,只见从兽嘴里头一片黑漆漆,有股阴冷的风袭来,腔壁里嗡嗡作响,吹得我寒毛直竖。

这家伙不愧为凶兽,血盆大口张得挺狰狞的。想必这嘴开牙龇得不仅销魂,还特有深意,教人不得不去琢磨。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眯起了眼睛,捏着折扇,二话不说地便往麒麟嘴里捅送。出人意料得很,扇骨没入大半,都不见底。

“真是奇怪,里头极深,也不知道通往哪儿。”我自言自语地呢喃着,抚摸着扇柄,仰头望着……觉得从这角度开看,这四个利牙又着实有些熟悉。而这椅扶手大概有四分之一个拐杖那么长吧。

等等……

我一拍大腿儿,跳了起来。就说怎觉得这利齿有些熟,怎就没想到那一处,看我这脑袋。

一时间忙蹿回了房,满屋子乱翻,终于在床底下寻到了脏兮兮的拐杖,慌不迭地抹了一下上头的灰,细细地观摩。

这根拐杖上粗下细。拐杖周身被雕刻着树藤的造型,用手摸着有一层雕刻的螺旋纹路,执手的地方,有四处凹陷的痕迹。

“可不就是它了么。”我眉眼泛着笑意,重回了账房后,喜滋滋地捧着拐杖,凑近麒麟比量了一下,发觉粗的那头大小正合适,插入了麒麟凶兽的嘴中。

……咦,没啥反应。

眼见着它进去了一小丁儿点,就再也入不了。不仅进去不得,还抽不出了。

我双手握着拐杖,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后拔也无济于事,一时间只觉得尴尬不已,身子左扭却扭不动,右转转……

突然只闻喀嚓一声,只见那凶兽下颌一动,四颗利牙紧紧的抠进了拐杖内,深陷入那四道凹陷处。

好家伙……

一时间,我悟了。

发现小窍门后,亢奋不已,忙双手齐下,逮着拐杖右转,只见顺着那螺旋的纹路,拐杖被麒麟一点点吞入嘴内后,待最后发出一阵铮地声响,椅面自发地往一侧移开,露出了齿轮……只见椅子里头空间虽不宽但深不可测,布满了纵横错杂的红线,复杂得人眼都看不过来,许多小纸筒蹿上蹿下,顺着红线来来往往……

我正好奇着。

突然手中的拐杖嗡嗡地抖了起来,原本紧扣着拐杖头的利牙松开了,一股力道冲来,射出了一小玩意儿。它的速度如此之快,伴着一股子骤起的阴风,来势汹汹地朝我面门上袭来,心里头骤然一惊忙拿折扇来挡。

这一动作做出来后,我便后悔了。

我怎就这么蠢啊蠢。

折扇撑开了也就那样子,扇面是纸做的,能挡啥啊。这说不出名堂的暗器射得这么劲且有力,还不把我置于死地啊。

我悲秋地闭目,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突然手腕上一麻,预料中的疼痛没来,紧跟着一记闷想后,那玩意竟被纸扇挡了个严实,倏地弹到了另一处,紧紧地钉在了门上。

我后退了好几步才硬生生地止住了。

而这时,麒麟嘴也合上了,椅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的娘啊……

这机关是既狠毒又阴损,真是不容小觑啊不容小觑。

我望了一眼木门,再望了望手里的纸扇,嗟叹不已。很坚决地蹬了拐杖,撩着袍子就去扯那从射出来险些害了我命的小玩意儿。

费了好大力气,才拔出来。

这是只有小指长的那么一截竹筒,中间用了铜箍,末尾处还留了一点儿断裂的红线。

我眼一眯,

忙拆了线,取了铜箍,倒出了一小纸,卷开看。

上头只写了寥寥数笔:“邪派伺机躁乱,宫归艳三日后将入攸州境内。鸣剑派不参与武林讨伐大会,勾栏众公子勿惹是生非。

我怔了怔。

待我再仔细看时,指间便觉烫得紧,一股热气袭来,原本捏着的东西突然自燃了,莹莹的蓝火由下往上烧着,一瞬间,那小张纸便燃成了灰烬。

我呆了呆,一脸复杂地望着被烫红的指,微蹙眉头。

此番莫不是又被我窥视到了不得的机密?!

……若被发现了,弄不好会被杀人灭口。

我扶额,只觉得浑身无力,身子一瘫坐在椅子上,手搭在麒麟头上时却徒然惊醒,忙站起身,眸子怔了怔,委屈地撇唇,颓废地蹲坐在地上。

怪不得,龟公们说这间房是闲人莫入,果真是入不得啊,机关……遍地是机关。

头皮阵阵发麻。

想来化蝶说的是对的,这勾栏是鸣剑派插在江湖上的棋子,掌握着庞大的情报网。

想不得,想不得,一想脑壳都疼。

我悲戚戚地关了门,按紧了揣入怀里的扇子,打定主意作做缩头乌龟,以不变应万变。晃过亭廊游魂似地来到大厅,在众人的目光里摸着饿瘪的肚子,入了座。吃饭的时候,我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让一桌子的公子面面相觑。

“老宝你没事吧?”

“我们只是吃饭的时候没等你……”风筝把筷子一点,斜眼望着我,笑眯眯道,“你也犯不着悲成这样啊,其实不是我们不待见你,这不没人能找得到你人么。对了,你方才躲哪儿了?”

我猛扒饭。

一旁坐着的辛召显然是吃饱了,他的视线从满桌的菜上移到了我的身上,眼前一亮,咦了一声,然后卷着袖子,探入我前襟,随手便抽走了我怀里的扇子。

我一震,还来不及去抢。

只听哗地一下,那扇面半推半就地被辛召打开了,他目光怔了怔,单手执起在胸,学着文人雅士的摸样,风流又风骚地摇了摇。

殊不知不冷又不热的天,这扇了几扇,把我一身鸡皮疙瘩都闪出来了。

“……给我。”我埋在饭里的脸终于抬了,手用力捏了捏箸,瞄了一眼他,咳嗽了几声,险些没了气。

“呦,这柄扇子有些小眼熟。”辛召显然没看见我那包含幽怨的小眼神,用手赞赏地摸了摸扇面说:“你从何处弄来的?”

第三十九章一柄扇引波澜(1)

一柄扇子,引来不小的波动。

辛召捏着扇子,眼眸里闪过戏谑,压根没有把它还我的意思,似乎不问出个究竟来就誓不罢休。

“何处弄来的,关你屁事。”见讨要不回,恶从胆边生,我横他一眼。

辛召意味深长地望我,片刻之后垂下眼帘,瞬间安静了,嘴角荡起诱人的唇线,“旧是旧了点,不过似乎是件古物。”

坐在偏僻角落里的化蝶一听说是古物,立马身心倍受鼓舞,他也放了碗筷,将手袖搭在油呼呼的桌上,便凑了过来,“看得出是哪个年代的么?”说毕,只见那一双眼贼亮贼亮的。

辛召只是笑,很安静的笑,置身事外,不答不理会。

化蝶那双眼寒光飕飕地盯着那扇子,一股子势在必得的架势。

我怔了怔,顿觉悲凉悲凉的,于是放软身子求助地按住了辛召的膝盖,忙扭头插了句:“不清楚是哪个年代。总之是从花瓶里抽出来的,不值钱。”

“一柄扇子都到了些年头,想必这装扇的花瓶也是古物中的古物。敢问老板大人说的是何处的花瓶?”化蝶又凑得离我近了近,一脸向往,“能否带我去见识一下。”

他只有在此刻,才会欣欣然地叫我老板大人。

此番看来,他唇齿间吐出的“见识”是假,借此机占为己有乃真。

辛召膝头的袍子已被我捏皱了,他却笑得有些不安分。

我暗自悔恨了一番,抿了抿嘴,想了想那遍布机关的账房,心下一抖动,镇静了片刻,慢悠悠地说:“见识倒不必,费不着用这么金贵的词。花瓶就是我房里那尊大破瓶子,你也见过的。那龙凤釉下彩瓷是现仿的,里头也被我掏了个空,除了这一把扇子啥也没了。”

化蝶脸上写着深深的遗憾,那双眼钩子似地盯着我那把扇子。辛召手托着扇子,摸了摸,凑过头来轻声与化蝶细说着,“这年代我琢磨出来了,只怕是——”

我心下一震,暗叹不好,踏踏实实扼腕了一回。

辛召哪儿都好,就是这一张嘴喜欢打诳语,最爱不懂装懂。平日里有些诳语说说也就算了,偏还喜欢翻来覆去地说,每每说的话还总一样,也不知道偶尔翻新创新一下,真真是令人烦不胜烦。

打个比方,就说这古董宝贝吧,从他嘴里吐出的无非就是战国、西汉、先秦,还是挨个儿轮着着来。上一会儿说化蝶寻来的簪子是战国的,一把剑是西汉的。按这顺序来看,此番应该是轮到先秦了。

果不其然,他慢悠悠地瞟了一眼已经等得急不可耐的化蝶,斩钉截铁道:“是先秦的。”

化蝶眼神闪了闪,很是豪迈地把袖子一撩,伸出手,“来,给我看看。”

我一惊。

辛召作出碍于情面不能不给的模样,朝我看了一眼,那一眼饱含了对不住,怜惜扼腕的意味,施施然递了。

其实我知道,他这厮压根就没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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