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萝心里一阵暗嘲,你可真不要脸!趁人之危你还是正人君子吗?
“好。”可她还是很淡定的配合他,已经出了京城她如果此刻回去,定是危机重重,不如等此事平息后,再从长计议。
希望磬阮不会有危险……
“娘娘,我去了一趟泺湘苑,并没有发现玫萝,磬阮说早晨温舢将军来找过她。”
温舢将军与玫萝没有任何交集,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
唐泯寞,目光微冷,事情竟然变得如此复杂。
“繁枝,我们即刻就去圣殿。”
繁枝点点头,两人一起前往圣殿。
候公公见到王后笑语盈盈,“娘娘万安,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娘娘您顶着炎炎烈日亲自跑一趟?”
唐泯寞摆摆手,对侯公公这位老人,心里是非常敬重的。
唐泯寞听到里面众人铿锵有力的驳论,随着就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王上还在和大臣商议国事?”
“还不是塞北屡次冒犯我朝边境,也是非常棘手,大臣们焦头烂额也没有想出万全的对策。”候公公无奈的叹息道。
“那我们就从外面候着吧,等散会了我在向王上禀报。”唐泯寞低声道。
“这……外面天气炎热,娘娘娇贵的身子怎么能承受的住?”候公公有些犯难,可这个节骨眼上,圣殿地狱一般谁都不敢进去。
没想到唐泯寞如此执着,坚持要在这里等候,“无碍,我等的起。”
侯公公只好搬来一把椅子,吩咐几个奴才为娘娘撑伞,再奉上再奉上一碗解渴的茶水。
“娘娘担心身子啊!”繁枝额头急的出汗,大王后现在有了身孕。不可操之过急。
“繁枝,你也坐下吧,我知道你心里也很着急,玫萝是姑姑你一手带大的孩子,你们感情深厚我深有体会。”唐泯寞脸色变了变,莞尔一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繁枝慢慢开口,声音压低道,“玫萝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唐漫御身份一定有问题。”
“唐漫御远在南疆,无法知道京城的事情,根本无法对玫萝下手。”唐泯寞面色沉郁起来,心里真的一点都不希望此事与唐漫御有关。
到了这个关头,她竟然满怀侥幸,心里保持着对她最后一点信任。
“玫萝竟然出事了,磬阮会不会有危险?”
唐泯寞摆摆手,镇定自若道,“等风波过去了,再召磬阮进宫,我们越是紧张磬阮就会打草惊蛇。”
“娘娘说的有理。”
就在两人商议时,殿内司马焕突然低吼道。
“国舅,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赔塞北一个公主?”
“王上为今之计,只有和亲才不费我朝一兵一卒,不然我朝边境百姓苦不堪言,塞北的马匹进贡给倾朝,那是如虎添翼,往后倾朝壮大力压我朝,我朝再无翻身之地。”嫦溱拱手谏言,慷慨激昂就差跪在地上威胁司马焕了。
“以荣是我的女儿,是我朝的嫡长公主,区区一个塞北岂能相配?”
嫦溱拧了拧眉,没想焕王对朝晚这对罪臣母女真的上心了,他还有以为他有多大的能耐,到底也过不了情关。
“王上,嫡长公主身份自然尊贵,若不嫁她怎么才能显出诚意?”
“跟我提诚意?那就从刀剑上显诚意吧。”司马焕态度强硬,眼里充满了不耐烦,没有任何退步。
嫦溱微微抬眼,虽然语气缓和许多,但依旧坚持和亲,别人听不出其中的要挟,可他是什么样的人,司马焕一清二楚。
“那不如就嫁二公主,安淮公主是发妻之女,虽然出身不高只要过继给王后,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公主,往后嫁去塞北,与塞北的皇子一起长大,等到了年纪再举行册封。”
“这跟质子有什么区别?”司马焕勾了勾嘴角,眼尾上扬,似笑非笑。
“王上,为今之计这是最好的办法,边境的百姓因为战事苦不堪言,就算我们圣朝的实力强,也要为百姓着想。”嫦溱脚步稍顿,语气恳切,博得一众大臣的赞同。
“安淮是我最小的女儿,我不会拿自己女儿的幸福,去换我的太平。”司马焕抿了抿唇,在众人的劝解下挥袖离开,坚定决绝。
“请王上三思……”嫦溱跪地撕心裂肺的喊道,一腔老血都咳了出来,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国舅爷!晕过去了。”
“王上,国舅为圣朝尽心尽力,你就看在他一片赤诚上早做绝定。”
司马焕顿了顿,停下脚步,这些年看在额娘的情面上百般容忍,他却越来越放肆。
“哦!既然国舅晕倒了,那他这几日就不必上朝了,本来就是一介闲官,好好回去养着身子,这是我给他最大的恩赐。”
对于司马焕的绝情,大臣们是早有预料,可是面对他的至亲,却也如此狠毒,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大殿上瞬间鸦雀无声,待司马焕走后,瞬间沸腾起来。
“王上果然是绝情。”
“如果司马渊没有英年早逝,恐怕这个王位也落不到他头上,说不定他早就去西蜀,喝了好几年的西北风。”
他们的话都传到殿外唐泯寞的耳朵里,司马焕一定听到了,她暗笑他们是群只能在背后做作的小人,终究上不了台面。
司马焕一出门,侯公公小心谨慎的候咋外面,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个眼神。
唐泯寞见他出来,摆着臭脸,大抵是真的烦,也不敢多言,可犹豫再三还是轻轻道,“王上,你不必生气,大臣们也是心急罢了。”
司马焕一见到她,听见她的声音,心里也舒心了许多,挽着她的手,炎炎夏日她的掌心竟然冒着虚汗,他已经知道唐泯寞为何而来。
“阿寞,怎么在殿外,天气闷躁,你要小心身体,别中暑了。”
“是我执意要等你的,玫萝不见了,人也没有在泺湘苑,而且长安殿外有血液和玫萝酿制的蜜果,我想她一定来过。”
一旁的候公公解释道,“娘娘,按理来说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宫里戒备森严,她又是你身边的人,拿着你的令牌,没有人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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