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总。”
周奇站在车边一直等着褚嘉遇上车,却见他站在路边久久没有上车的意思,不禁疑惑的走过来。
“回去问一下,那幢房子卖不卖。”
褚嘉遇指着隔壁一幢别墅冷声道。
周奇神色一怔,很快就点了点头,“好的,回去我马上就去问。”
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褚嘉遇紧抿起唇角,面无表情的坐进了车里。
“西蒙先生对褚总今天爽约好像很不高兴。”
“改天找个时间再约吧,要是有缘分合作的话,早晚都会合作的。”
褚嘉遇对此并不太在意。
再怎样的合作也不如发现自己还有个儿子这个事情来得重要。
——
夜幕下的海面上,一艘游轮缓慢的进行着,甲板上两个男人倚栏而靠。
“褚嘉遇也在跟西蒙先生那边搭线,本来约好今天下午就面变谈了,但不知什么原因褚嘉遇临时爽约了,据说西蒙现在很生气,你有机会可以去接触接触。”
说话的人是褚慕北,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明显的幸灾乐祸很难让人不怀疑,是不是他从中搞了什么鬼。
“已经约好了,明天上午见面谈,这批货我势在必得。”
秦飞扬得意的笑道,“褚嘉遇竟然也会争抢这批货,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他是针对我。”
褚慕北冷哼。
这两年来随着他褚慕北的名号在江城越来越响,便越来越能感觉到褚嘉遇对他的针对,想来多少也是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秦飞扬侧头看他,“听说你跟程鸢见过面了。”
“是见过,她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褚慕北在提到程鸢的时候神色略有回暖,“她跟我太太是很好的朋友。”
秦飞扬的脸上笑容扬起,“真是好缘分。”
褚慕北与秦飞扬相缘于一场意外,那是在杨景淮举行的一场宴会上,三个男人第一次碰头,基于有褚嘉遇这个共同的敌人为基石,褚慕北和秦飞扬很快就进行了生意往来。
杨景淮与褚嘉遇并没有直接的生意竞争,而因为程鸢的原因,所以杨景淮并不怎么热衷与褚嘉遇打交道。
当然,秦飞扬和褚慕北也不喜欢与褚嘉遇打交道,他们之间有切身的生意利益关系,还有私人的恩怨,所以褚慕北很快就和秦飞扬联手,目的就是为了打击褚嘉遇。
这次之所以三个人都来到F国,是因为那个叫西蒙的男人手上有一批上好的钻石,对于都在珠宝界有所触角的三人来说,都想拿下这一批钻石。
但与褚嘉遇不同的是,褚慕北已经与秦飞扬定下了口头协议,两人联手打败褚嘉遇争取到与西蒙的合作,到时候再一分为二,如此一来胜算便大了许多。
“对了,有个小道消息要告诉你。”
褚慕北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道,“据说西蒙手上的这批货来路不干净,好像还跟意大利那边的黑帮有点什么瓜葛,如果真的要拿下了,后面漂白估计也得要费点心思。”
秦飞扬对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我们只是买家,管它的来路做什么?”
褚慕北却不这样想.
“褚嘉遇出现了,说明事情不简单,还是要小心为妙,别便宜没沾着弄了一身腥。”
这些年来褚慕北对褚嘉遇也算是了解了七八分,两人之间的争斗次数也不少了,有褚嘉遇出现的地方必定不会那么顺利。
褚慕北始终相信,小心驶得万年船。
“褚嘉遇再厉害,他也只是个人,两年前我能把程鸢送到F国来,他褚嘉遇不也什么也查不到么?只要用心,他也不过是凡人一个。”
秦飞扬很张扬,并没有把褚嘉遇放在眼里。
褚慕北就笑。
“我太太还在酒店等我,先回去了。”
秦飞扬没有留他。
褚慕北走后不久,也许是因为无聊,秦飞扬改变了主意,临时下船去了林荫大道八十九号。
门铃按响,下人们出来查看,看到他时很快就回去做了禀报。
秦月很快就出来开门。
“不是说你明天才能到么?怎么提前了?”
“我今天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只是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就没有过来。”
秦飞扬说着走进来,秦月在后面把铁门锁上。
“程鸢呢?”
“睡了。”秦月有点酸,“哥,我好歹也是你亲妹吧?怎么到你眼里就只看得到程鸢了呢?”
“这什么年纪了,还吃这种干醋呢?”
秦飞扬笑着在妹妹的头上敲了一记,走进屋里一屁股坐下,“有吃的没有?给我弄点。”
现在已经是深夜色十二点,下人不是回家了已经睡下了,哪里还有人动手弄吃的?
秦月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面包和一盒牛奶。
“将就着吃吧!懒得动手了。”
“我说秦月,你这么懒,以后还有哪个男人会接手你?这要是程鸢的话,她一定会给我下厨做碗面。”
秦飞扬不客气的吐槽着妹妹。
秦月皮笑肉不笑,“要不,我现在上去替你把程鸢叫起来?”
“还是算了吧!她带着孩子,估计挺辛苦了,你再去吵她,那她还能休息得好吗?”
“啧啧啧,我要不是知道她是程鸢,还以为你要追求她呢!”
“胡说八道什么?”
秦飞扬白了妹妹一眼。
秦月坐回椅子上,等秦飞扬吃得差不多了收拾盘子,想起白天的事随口说了一句,“今天褚嘉遇到家里来了。”
“他来做什么?”
秦飞扬诧异的抬头。
“他已经知道宸宸的存在,和程鸢谈判呢。”秦月叹气,“你说他们这缘分真是斩也斩不断,也太结实了吧?”
秦飞扬脸上的笑意敛了起来,“是够结实的,也是我小看褚嘉遇了。”
人藏到F国两年,居然还是让褚嘉遇找到了,不得不说,这个家伙还真是有点本事。
“行了,收拾好了我要去睡觉了,不管你了啊!”
秦月打着哈欠上楼回房。
秦飞扬后面跟了上来,进的却是程鸢的房间。
他在黑暗里,静静的看着床上沉睡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