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他们看安家人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厌恶。
没人会喜欢胡说挑事的家伙,更何况,这些人从进门开始,就从来都没讨喜过。
傅云城掀目看向安婉,又哼一声。
“我知道你想间什么,学校是我哥找的,后门是我哥开的,我哥担心嫂子太单纯,怕她被人欺负被人骗,所以就特地跑到她们班上去当了老师,过程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间题。”
众人:???
话说,这真的找媳妇儿,不是在养闺女么?
但是养闺女也没有看的这么紧的吧?咋地,这是怕丢了?
安家那边,安婉脸色发白,嘴皮子翕动好几下,大约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能发出声音。
傅云城搂着他哥,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来,脸上的嘲讽更重。
“我就不太明白了,这些胡说八道的鬼话,别人说说也就算了,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亲戚,妹妹,背后捅起刀子来,倒是比外人还狠?”
“话说,她真的是你们安家的女儿么?不会是捡的吧?”
“我说安黎啊,你也别怪你妹妹误会你,毕竟你以前做过什么,家里人都心知肚明。”
眼看着安家人被傅云城怼得下不来台,李金凤阴阳怪气地开了腔。
“从前在乡下的时候,你能为了三十块钱零花,跟村东头的老张,滚到棉花地里去,被你大伯抓了个正着。”
她说得绘声绘色,好像真的亲眼看见了那一幕一样。
在场好些人都倒抽了口凉气。
不过,鉴于李金凤这些人本来就招人厌,刚才又闹了个乌龙,所以对于她的话,众人也就是将信将疑。
“你们够了。”
傅云城是真的听得怒了,拍着桌子站起来,“这些子虚乌有的谎言,你们编了一遍两遍还不够,编这么多次,你们不累我都听累了。”
“傅云城,你少说两句。”
他这边刚说完,宋欣兰就开口插话,又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你爸和你大哥都没说什么了,你在这儿跳什么脚?”
“妈……”傅云城有些不满,喊他一声,抗议。
“行了,你少说两句,没得让别人以为咱们是心虚。”宋欣兰呵斥他。
傅云城哽了一肚子的火,抬眼看他大哥。
傅清远喊服务员倒了杯温水过来,端给安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众人:“….”他们这样的反应,让李金凤越发地得意,变本加厉:“都怎么了,一个个都哑巴了,被我说中了,所以无话可说了?”
傅如海终于也忍无可忍,呵斥一声,“小黎,你自己说当年发生了什么,别怕,今天没人能够伤害你,只要你说,叔叔就信。”
“等她把话说完吧。”安黎喝了口水,情绪看不出太大的波动。
“呵,我看你是无话可说了吧,不要脸的小贱人,你勾搭外人就算了,居然连自己的大伯和堂哥都不放过。”
李金凤激动地站起来,指着安黎的鼻子怒骂:“那天,我亲眼看见她和安振兴赤条条地躺在一个被窝里,她的一条腿,还挂在安振兴腰上……”
现在再次响起了倒抽凉气的声音,所有人,都眼神诡异地看向安黎和傅家人。
尤其当他们的视线落在傅清远身上时,眼神里头就带上了几分同情之色。
实在是李金凤的描述实在过于逼真,他们眼前都已经有了画面感,在场的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相信了几分。
这个安黎……“老妖婆,你胡说八道够了没有?”傅云城再次忍无可忍,拍桌站起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
李金凤理直气壮,顶回去,“你们别看她现在这又黑又丑的样,小时候可好看了,唇红齿白的,当年上学的时候,就一直靠美色在学校里混吃混喝,交了不知道多少个男朋友。”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傅云城直接找了旁边事不关己一样看戏的正主,求助。
“不急。”傅大少淡然开口,玩儿着袖子上的纽扣,“你嫂子还有话要说傅云城看安黎,后者随手放下了茶杯:“所以,现在轮到我了是么?”
安黎打了个电话,让守在外面的陆青去停车场,把她放在车里的一份文件拿过来。
陆青答应了。
大概五分钟之后,他推门进来,将一只文件袋递给安黎。
里面一共几张纸,她一张张地拿出来。
“这一份,是我大伯母赌博输了,欠五十万高利贷的证据。”
第一张纸被拍在桌上,“顺便,那些追.债的已经找到a市来了,或许今晚就会找到安家去,你们最好小心点。”
“臭丫头,你把东西给我。”
听到高利贷三个字,李金凤当场被激怒,撑着桌子站起来,伸手够过来抢她手里的东西。
安黎轻而易举地避开。
她站起来,随手把第二张纸又拍在桌上。
“这个,是她儿子,也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堂哥,上个月,跟几个狐朋狗友强了一个小姑娘,导致小姑娘受伤,事后,人家要告他,我大伯母打算拿钱让人家撤诉。”
“死丫头,你少在那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的事!”
李金凤听到安黎说她儿子,彻底的怒了,推开椅子,冲过来,疯狂地要廝打她。
傅清远给陆青使了个眼色,陆青立刻让身后跟着的两个黑衣保镖上前,按住拼命想要撕了安黎的李金凤。
李金凤自然不肯罢休,挣扎,踢打,但是她到底也只是个普通中年妇女,撒泼的本事是好,却又哪里比得过专业训练的保標。
转眼的功夫便被制住,按在了椅子上。
安黎讥诮地看她一眼,又把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个,是她前几天威胁我要五百万的电话录音。”
她直接把手机放在桌上,开了一段录音,外放。
众宾客哗然。
说实话,他们现在忽然有点儿同情安黎和傅家人了。
赌博,闹事,强,恐吓威胁,这一家人,真的是把各种极品的事都做全了。
摊上这样的亲戚,说家门不幸,恐怕都是轻的。
“还有•…”安黎又开口,转头,往客人那边看了眼。
“那边穿金色鱼尾晚礼服,头戴黑色网纱礼帽的女士,你的红宝石胸针刚刚被人偷了,这会儿东西就在我大伯母上衣右手边的口袋里。”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被点到名的那位女士下意识的伸手往胸口摸了下,果然,那边原本夹着的一枚红宝石胸针这会儿已经不翼而飞。
那女人惊呼一声。
“我已经帮忙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安黎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看着李金凤,笑得意味不明。
“你少在那儿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
李金凤疑似恼羞成怒,斥骂一句,挣开保標的钳制,伸手去掏自己上衣的右边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