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大茂，早上上班时间快到了，不往轧钢厂方向走，去前门大街干嘛。”
“不想干了吗？”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走去的方向，有些难以琢磨。
许大茂敢贴脸点草他，这让何雨柱也猝不及防。
许大茂胆子怎么这么大了。
“傻柱，别提许大茂，他爱干嘛干嘛，倒是你，真不是你告诉他的棒梗去你家偷吃的？”秦淮茹此时用一种几乎是质问的语气朝何雨柱问道。
把儿子偷东西，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天下独一份儿。
唯秦寡妇，淮茹是也。
“真不是我告诉他的。”
“我跟他说那个干嘛。”
“兴许是棒梗偷偷来我家被他看到了呗，我家在你家斜对面，许大茂家紧临着你家，三家挨着又不远，棒梗都偷了我这么多年，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雨柱摇了摇头，然后猜想着回答一句。
秦淮茹点点头：“理是那么一个理，的确可能性很大。”
“我可提醒你傻柱，如果有一天，许大茂去街道办事处，或者是当着全院的面，说棒梗是小偷，总偷你家东西，你可不许责怪棒梗，得为棒梗求情，就说是你让他偷的，要不然棒梗身上背着一个小偷的名头，还怎么过。”
秦淮茹非常郑重对何雨柱嘱托。
有些事，还是提前说明一下比较好。
省得事发突然，手足无措。
“得嘞。”
“我打心眼里喜欢棒梗那孩子，他从我这儿偷吃的，从来都是先可着小当槐花她们一起吃，不吃独食。”
“棒梗可懂事了。”
何雨柱完全同意秦淮茹所说。
秦淮茹笑了。
她还真怕刚刚许大茂那一通说，会让何雨柱对她家印象变差，从而不再让棒梗去偷。
秦淮茹心道，这么看来，何雨柱是真傻。
“走着。”
何雨柱加快脚步去轧钢厂。
……
许大茂已经到达前门大街。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作为放映员，许大茂早上没什么事情，晚去一会儿又能如何呢，宣传科主任，没少收到许大茂的好处费，这种迟到早退的小事情，宣传科主任几句话，就能够帮助给消除了，与其在宣传科办公室坐着发愣，过来收收破烂不香吗。
“收破烂！”
“收破烂！”
“收破烂！”
许大茂每走一段路程，就会扯着桑子大声说道。
想要收古董，必须得吆喝收破烂。
难道你要吆喝收古董？
那不是上赶着让别人把价格往上抬吗，甚至是直接不卖了。
破烂，古董，两个词汇宛若鸿沟。
“收破烂！”
“收破烂！”
“收破烂！”
许大茂走了半条街，迎面就看到一名破衣烂衫，背上面扛着一个麻袋，身上味道臭烘烘的五十五岁中年人，也在大声喊着收破烂。
同行。
“小子。”
“你是哪里的，怎么跑正阳门下来收破烂了。”
五十五岁左右中年收破烂的，早就听到许大茂也在收破烂，上前冷着脸问道。
许大茂这么做，无异于抢地盘。
“这正阳门下你家的？”
“我愿意收破烂就收，不爱收就不收。”
许大茂底气十足。
他占理。
“嘿。”
“你知道我是谁吗。”
“敢对我说话这么冲。”
对方撸胳膊挽袖子的，对于许大茂这态度，顿时就很不高兴。
“我管你是谁呢。”
“你收你的破烂，我收我的，咱们各凭本事吃饭。”
许大茂云淡风轻道。
“我是九门提督！”
“打听打听这一条前门大街，谁不认识我，小子，你在这儿抢我营生，那你可大错特错，我能让你赔光了老本也赚不到一分钱。”五十五来岁中年收破烂的，眼睛瞪圆了看着许大茂，想要把许大茂给吃了一样。
“赶紧混滚蛋。”
“多大了，就学着别人出来收破烂。”
九门提督威胁完了，继续说道。
整个人全身都在恐吓许大茂。
这抖愣的，许大茂都怕九门提督直接抽过去。
九门提督。
怪不得这老小子家里面一堆的古董呢，就说吗，哪里来的，原来是他收破烂弄得。
九门提督顶着这样一个风口浪尖的时代收古董，也是艺高人胆大。
后面破烂侯收古董，那都是九门提督玩剩下的。
不过破烂侯，也着实收了不少好东西。
看着九门提督这五十五岁上下的样子。
破烂侯顶多三十五岁。
许大茂上个世界对正阳门下九门提督最多的印象就是，这老小子真瘠薄能活。
二年都七十四岁了，一直活到九几年假死，然后又过去好几年。
“督门提酒，我们走着瞧。”
许大茂不可能被九门提督轻易吓唬到。
许大茂为什么不在地安门西大街那边收破烂，而要选择在正阳门前门大街这里收破烂，原因很简单，西大街那里都是轧钢厂员工，认识许大茂，收破烂，这是在搞副业，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前门大街这里，大都在棉花厂，铸造厂，制衣厂上班，都不认识许大茂。
“小子！”
“敢给爷起外号！”
九门提督火冒三丈。
“收破烂！”
“收破烂喽！”
“收破烂！”
许大茂不iao九门提督。
“收破烂！”
“……”
九门提督也大声吆喝，绝不能被许大茂抢了先。
两人就那么你一句我句的结伴而行。
九门提督心道，看谁耗得过谁。
“嘿。”
“收破烂的，过来看看，这玩意儿收不收。”
一处四合院院门打开，出来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手上拿着一个二十五公分左右的黑色兔子雕塑。
黑色兔子的一双猩红色眼睛，格外引人瞩目。
九门提督表面看似不动声色，但许大茂观察力惊人，九门提督明显对黑色兔子感兴趣，尤其是眼睛，九门提督一直看。
“哥们儿，打算卖多少钱？”
九门提督问道。
“这……这个……三毛……”
卖主思索了一下说道。
“三毛！？”
“你抢钱啊。”
“三毛能买多少斤铁你知道吗？”
“至少二十斤。”
“你这破玩意儿顶多七斤。”
“我看这黑色兔子的眼睛不错，你给我抠下来，我花五分钱买了。”
九门提督说道。
“那可不行，扣了眼睛，这雕塑还能看吗，得多丑，还有人要吗。”
“这买卖做不了。”
卖主连连摇头。
“我出三毛五，收了。”许大茂说道。
“恩！？”
“这可不敢给他，我出四毛！”
九门提督眼珠子都要瞪得掉下来，气死了，紧跟着加价。
可不能让许大茂买走。
这东西，他看中了。
“这算怎么茬儿，合着俩收破烂的一起，是搞竞争来啦。”
“你们就叫价吧，谁高我卖给谁。”
“嘿嘿嘿。”
卖主笑的合不拢嘴。
本身打算三毛不成，两毛卖也可以，现在倒好，好家伙都四毛了。
“五毛。”
“七毛。”
“七毛五。”
“毛。”
九门提督一道儿不让。
许大茂觉得这要是一直争下去，让卖主意识到东西的珍贵，最后恐怕是谁也买不上了。
“九门大嘟噜儿，这样，猫眼睛你要，猫身子我要，行吧。”
“不争了。”
许大茂给出一个方案。
“你才大嘟噜儿，全家都嘟噜儿。”九门大提督感觉有被冒犯到。
九门大提督心道，面前这个同行，还是太年轻，他都不知道这一只兔子最珍贵的地方在哪里，眼睛啊！还跟自己在这儿掰扯半天。
居然要兔儿身。
搞笑。
“好。”
“那这么办，猫眼睛两毛钱我要了，猫身子你出一毛，还是原价，三毛钱。”
九门大、提督说道。
“刚刚都毛钱了，怎么现在又成三毛。”卖主不乐意了。
好嘛，天上一脚地上一脚。
都不挨着。
“不愿意是吧，那我们走了。”
“你卖给其他收破烂的，两毛钱都不一定卖的到，也就我们识货了。”
九门大提督说着就要走。
“得得得。”
“就这么着吧。”
卖主赶紧说道，生怕九门提督和许大茂走了，三毛，本身就符合卖主心里预期的那个价值。
“咔！”
“咔！”
九门提督直接从卖主怀里，把兔子俩红色眼睛扣下来。
心想，这可是红宝石！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买定离手。
许大茂和九门提督各自拿上买到的。
许大茂抱着兔子，异常的沉甸甸。
许大茂能看不出来九门提督手心的俩红宝石，当然看得出来，只不过那俩红宝石，品相算不上顶级，撑死了中上品，就算是放在五十年后，不过能卖个五六万块钱，而他怀里的大兔子，才是真正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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