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司会院传信来了,你现在看是不看呀?”
李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直接打断了屋内朗朗的读书之声。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楚遥舍更是精神振奋,独自住在别院里,好好读书,一直也没有再出过门。
每日里,除了读书之外,楚遥舍便是在思念金如月的时候,为她作一副画像,已慰相思之情。
“吵什么?进来回话。”
平日里,李言根本进不了书房的门,今日倒是难得,想来,也是因为司会院的关系吧!
推开门进了屋,眼前的一切,让李言万分震惊。这满屋的画作,全是金如月,一颦一笑甚是传神。
“少爷,你这模样,就算是不考科举,当个给皇帝画像的画师,也都绰绰有余了。”
恭维的话脱口而出,看来,定不是假话。
“少胡说,有事快报,少爷我还要看书呢!”
楚遥舍的用功,真真做不了假。
“少爷,是司会院送来的信,老爷子让你去一趟呢!”
“拿来我看,师父出关了?太好了!”
接过李言手里的信,楚遥舍才发现那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交代,并不是师父亲手所写,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十分高兴。
“这都多久了,快半年没见到了吧!师父这一趟,不知又悟出什么好法子来,是该去见见了!特别是浅浅,我替师父收了她的事情,师父还不知情呢。该是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想起自己收了吴瑶浅为师妹的事情,楚遥舍心里还有些忐忑,可更多的却是欢喜,以她的性格,师父定然是会喜欢的。
只是,楚遥舍叹息一声,希望师父的性子,不要把浅浅给吓跑了吧,毕竟,这样的事,也不是发生过一次、两次了。
“少爷,你发什么呆呀!您快点给老爷子回信,这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自己少爷什么都好,就是性子磨叽了一些,若不是自己时刻提醒,只怕是,就算他去考试,都能迟到
许久吧。
“好了,快滚,告诉来人,先替我给师父请安,过两日我就过去看师父。”
打发走了李言,楚遥舍又开始有些担心,不知自己是否能联系上吴瑶浅,王府门口等人这样的蠢事,可是不能再做。倘若惹恼了自家“老泰山”,今后想见金如月,只怕是难如登天。
转了一圈才回来的李言,这会子未得吩咐,自然不敢进屋,只能站在窗口,偷偷看着自家公子,却是发现他的姿势与自己刚刚离开时一模一样,定是动都没动过。
如此这般,只有一个可能,自家少爷又遇到了什么难事,现如今,还没想出解决的办法呢。
既然如此,有事自然是自己服其劳,李言转身,就要逃开,因为,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倒霉的,都是自己。
“李言,你去哪?”
还未转身,就已经被楚遥舍看见,立马就被叫住:
“给你个任务,替我给浅浅传个消息,问问她两日后,是否有时间,能与我一起去一趟司会院。”
“又来?”
上次接了这样的任务,李言可是在王府之外,躲得辛苦,如今,他可是不想再去王府门外苦等。
“少爷,你饶了我吧,王府我可是不敢再去,太吓人了!”
话音未落,一本书已经砸了过来。
“傻子,谁让你去王府等,没听说金炉坊吗?那可是浅浅自己的产业,你就不会去那里等吗?”
这个提议不错,有吃有喝,又能办事,倒是个好差事!
“少爷,吃饭给支银子吗?”
还真是想美事,奈何,楚遥舍何时这么大方过。
“快滚!”
既然不说,就是不行,李言哭丧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领命去干活。
虽然主子小气了些,可这次的活,算是好干。只半日的功夫,李言就在金炉坊的门口,等到了吴瑶浅,也将自家主子的交代,都告诉了她。
“吴姑娘,您可有回话,让我带给我家少爷。”
李言闻着香味,一边流着口水,一边问向吴瑶浅。
瞧着他的模样,吴瑶浅笑出了声:“替我回师兄,后日,我在这里等他接我,不见不散,至于你……”
“进入吧!本姑娘找人招呼你。”
拍了拍李言的肩膀,吴瑶浅继续调侃于他:“不然的话,我这门口,就要被你的口水给淹了呢!”
这下子,可是如了他的意,李言大快朵颐,饱食一顿之后,才带着吴瑶浅的吩咐回去禀告自家少爷。
原以为一切风平浪静,可老天爷却是不愿如此轻易地成全这些眷侣,各样风波接连到来,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两日之内,福乐那边竟然是又起波澜,这原因吗,自然就是战王爷已经到了京城,更是准备替她牵下一段他老人家看好的姻缘。
这一次,不知皇帝是因何事宣召战王入京,战王爷不但来得速度飞快,更是连王妃等家眷都未随行,想必,是有大事需要依仗于他。
要说这父母子女间的缘分,也都不一定是良缘!不说皇后对金如月的百般算计,就说此刻,战王府别院之内,发生的争吵之事,也能说明一二。
“我不嫁,死也不嫁!”
福乐捂着脸,红着眼,一脸倔强,站在战王面前,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强忍着不落,不想让战王看见她的脆弱。
“放肆!逆女,这一切由不得你决定!本王只是通知你一声,过几日去见见陈国公的世子。”
不喜就是不喜,战王看着眼前固执的福乐,没有一刻的好脸色对她。
“你给本王听好了,若是你敢故意弄散了这门亲事,本王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过活。你要是不信,只管试试看!”
能说出这话,战王绝对不是吓唬福乐,毕竟挨打,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从小到大,福乐不知受过多少伤,以至于到如今,听见挨打,对她,也都再没有什么威慑之力了。
“我不去,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去!父王,你若是讨厌我,我生下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掐死我,反而是将我养大,让我恨你,也恨自己呢!”
福乐的话,直接惹恼了战王。只见他双目圆睁,上前一步,已经掐住了福乐的咽喉,将她举了起来。很快,她就不能再呼吸了。
“想死,本王成全你,就当本王这辈子,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