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唔……你喝酒了?快躺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这个从前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的女孩,此时满脸的担心,眼里带着太多的心疼与痛苦。
喝酒之后的我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有些恍惚,而她眼底的心疼与痛苦却让我像一只踩了尾巴的猫,猛然发怒,将她按倒在身后狭窄的单人。
“啊,北辰,快起来,你弄疼我了。”
身下的女孩不断的着身躯,不断的挣扎着,奈何酒精将仇恨扩大无数倍,我像疯了一样的着她身上的衣服。
身下的女孩不断地叫着喊着,声音已经沙哑,我双目赤红不管不顾,嘴唇生硬的吻上她的唇,不让她发出声音。
双唇触在一起,很冰,很凉,很软。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而原本拼死挣扎的她也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我有些粗鲁的吻一一落下。
她的眉毛,她的眼睑,她的鼻子,她的脖颈。
她像认命一样任我施为,上衣,牛仔裤一件件掉在并不宽敞的地面上。而当我的双手伸向那处,双手握住那处柔软,一直没有反应的她终于浑身一颤。
空洞的眼神也终于有了一丝挣扎的神色。
“辰辰,我是你姐……”
像小时候每次闹她一样她喊我辰辰,只是语气中再也没有当初的宠溺,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悲凉。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整个人僵在那里,有些泄气般的躺在她身边,两个人挤在一张单人。
时至初秋,天气转凉,况且在这地下室里更是潮湿不堪,她伸手将一侧的被子拉过来盖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思绪也像这被子,向我扑来。
我叫沈北辰,是京城北辰集团的公子爷,家世显赫,你能想到的所有的用钱能换来的美好,我都享受过。而像所有故事情节里的不圆满我生下来不久母亲就死了,父亲忙着事业所以很小开始我就跟着一个叫何嫂的保姆生活,直到五岁那年。
那天晚上,父亲们好不容易回家吃晚饭,而当门铃响起,我兴冲冲的打门,除了已经人到中年有些大肚便便的父亲的身影还有一个漂亮女人,而这个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正怯生生的看着我。
而这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在我未来的生活中成为了我不可或缺的一个人,她的名字叫陈梦。
在父亲送我各种礼物并带我出去玩了整整一个星期之后,那个漂亮女人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我的继母,而原本大我三岁的陈梦成了我的姐姐。
新婚伊始,一切都很美好,也许别人家的孩子对继母多少有些隔阂,但是从小就缺乏母爱的我反而对那个漂亮女人并不排斥,虽然她对我也只是很简单,很平常的关心与照顾,但是还是很容易的赢得了我的好感。
这一切的一切看在父亲眼里也多少变得欣慰。
我跟陈梦一天天长大,原本就身体有恙的父亲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差,公司的事情也开始大多转给继母打理,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自然,却不想有一天这一切都变了。
父亲因为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过世。事情发生的很突然,那几天继母忙着打理公司,还有处理爸爸的后事,伤心之余让我也多少有些庆幸,如果没有继母,这么多事情我身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年我大一,二十岁。打小就一直接受各种贵族教育的我温文尔雅,在也算是小有名气,而陈梦则要低调的多,她上大三,跟我同一所学校。
父亲过世后半年,接受了事实的我,已经在父亲突然离世的打击里走了出来,只是偶尔触景还会有些伤感罢了。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开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载着姐姐回家,车子强大的马力,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鲜衣怒马的少年招摇过市。
而家里等着我的却是一场险恶阴谋的揭露。红色的法拉利在精致的花园别墅雕花大门前缓缓停下,流畅优美的车身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我像往常的每一个傍晚一样和陈梦一前一后走进了家中,原以为今天迎接我们的也会是像以前一样融洽安宁的晚上,然而,这天的火红的夕阳与继母深红的裙装,成了我之后的人生中最不愿回首的梦魇的颜色。
继母坐在宽阔的北欧风格客厅中米白色的沙发上,听到我们回来的声音,抬起了头来。
我有些惊讶,继母平常的打扮一贯是简单优雅的风格,再配上使人舒服的淡妆,可她今天却穿了一袭深红的晚装,波浪卷的黑发垂在肩头,妆色有些浓,整个人竟然是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妩媚艳丽,似乎是在出席一场意义重大的典礼。
我看向陈梦,只见她的眼里也有着一丝疑惑,正要开口,就见继母伸手理了理肩头的发丝,道:“北辰,你回来了。”
这语调竟然是冰冷与疏离的——要知道,在我的印象中,她一直是一个温柔有礼的女人。
我和陈梦走上前去,她不再看我,而是把视线投向了玻璃茶几上的一叠文件上。
见我走近,她伸出手,将文件往我的方向轻轻一推:“你看看吧。”
我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这是一份遗嘱!
越往下看,我的心中越是冰凉。
在协议中,这套我从小到大生活着的房子、以及父亲生前的所有财产,全都划归到了继母的名下!而协议书的最后,赫然是父亲熟悉的笔迹。
继母看见我的神情,开口道:“都看到了?”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父亲虽然因为繁忙很少关心我的生活,但是他对我的疼爱是做不了假的,而我现在已经成年,他怎么可能不给我留下任何东西呢?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继母眼波流转,却只能给我带来更深的寒意,“你已经没有待在我家的理由了。是不是该搬走了?”
“我家”两个字被她加重了语调——这是在赶我出门?
……
过程有点伤,我不想再回忆了,但是我没有想电视剧里那样烂俗的情节一样,像个被宠坏的富家少爷,整个世界在眼前崩塌的时候我出奇的平静,没有想象中的恶毒的狠话,也没有像小孩子一样撒泼,我只是回屋里拿了几件东西,出门时语气有些冷硬的问了陈梦一句,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思绪随着眼前的水杯里升起的雾气拉回,陈梦此时披着我的外套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杯,大概是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有些躲闪,没拿水杯的那只手将头发撩到耳后。“以后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坐起身,接过水杯,捧在手里,看着热气升起飘散,嘴里却有点泛苦,其实不止陈梦早就知道了,我也早就知道了吧,不然怎么会在搬出家的时候那么平静,何姨也早就明里暗里提醒过我了,只是自己不想承认吧!那个小时候会对我无微不至照顾,填补我母爱空白的女人最后竟然会用这种方式赶我出门。
华灯初上,帝都这个男儿梦中的理想国,有着高耸入云的天梯,送人入青天,宽容的接纳着男儿所有的壮志抱负和生活的理想。而在帝都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有着看不见的肮脏龌龊,勾心斗角,污水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