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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虐文当外挂快穿
兰渡不是第一次产生想法。
在鹤童告诉他,流浆果很难吃、只有兰渡喜欢吃的时候,系统就冒出过“为什么要觉得难吃”的念头。
但那个时候,兰渡对此一无所觉。直到当下,他与先生一同来到雍州。在沈轶的一个又一个问题里,兰渡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变得非常不同。
这太怪异了。他的运算程序在强烈发出警报,告诉兰渡不能这样下去。心绪在动荡,有什么东西堆积在胸口,想要喷薄而出,又没有确切思路。
兰渡下意识看向沈轶。他想从沈轶那里得到一些回答,此刻与人对视,辨别着先生的目光。
沈轶仿佛笑了一下,这让兰渡加快了心跳。可紧接着,沈轶轻轻点了下头,好像已经得到满意答复。之后,就调整着靠在座椅上的姿势,闭上眼睛。
兰渡眼睛一眨不眨。
半分钟后,系统确认宿主已经开始运转灵气周天。
青年的肩膀一点点耷拉下去。瞬间内,他体验到了新的情绪,失望,无聊,等待
数个时辰过去,日头西斜,天色仍有微明。
沈轶睁开眼睛,“到了。”
浮在天上的狼毛停下来,悠悠往下飘落。
有风卷来,狼毛却没有被风刮走。它依然在往下坠去,要落入林中。
沈轶神识顺着狼毛落下的地方倾泻,“看”到一头正在被三个修士围攻的白狼。
白狼身长超过两米。若在龙角冀州,它该是一方霸主。可如今,它身上新伤混杂着旧伤,不断有血从它前腿滚落。
白狼嘶吼、咆哮,想要震慑眼前的敌人。但它的“敌人”们丝毫不惧,还在冷静地改换阵型,通力降妖。
在修士们的围攻下,白狼的动作越来越慢,终于被一剑钉在地上。
“嗷呜”
白狼痛嚎。它四足无力地在空中蹬动,仇恨地看着身前修士。
像是知道自己要坚持不住了,白狼身上爆发出强大力量。
它宁死都不要再落入人修手中
与之对战的女修面色大变,“不好,它要自爆妖丹”
她身侧的玄衣男修面色同样变化,手中长剑鸣动。另一个稍远些的白衣男修已经掐诀遁去,只留下一句“跑啊”
女修回神,跟着掐诀遁走。被留下的玄衣男修又停了一息,眼神复杂地看着身前的白狼,最终还是跟着师弟、师妹离去。
然而,预想中的爆裂动静并未响起。
遁去五里之后,三个修士速度渐缓,最终一同停下,往后看去。
这一眼,他们看到了悬浮在林上的白色“大鸟”。正有两个人影从中闪出,“大鸟”开始缩小,被其中一人塞入袖口。
女修咽了口唾沫“那是”
白衣男修猜测“该是什么飞行法器这个人阻止了妖狼自爆”
危机已除,三个修士对视一眼,返回林中。
同一时间,沈轶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狼,直入主题,问“你在金城郡孙家遇到魔修了”
白狼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并非乞怜,而是和之前面对三个修士一样的警惕、威胁。
沈轶不耐道“我知道那两家人不是你杀的。回答我的问题。”一顿,忽而笑了,“不回答也好,我可以搜魂。”
他话音落下,白狼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它的身体抬起一点,很快又跌下去。刚刚被刺穿的肩膀现在还在流血,痛得动弹不得。最重要的是,这个修士能压下它妖丹自爆,换句话说,它根本无力应对对方
真的会被搜魂的
狼妖讲话了“魔修是,我遇到了。”
沈轶“什么样的一共几个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全部告诉我。”
狼妖的嗓音很沉,带着沙哑“我不知道。”
沈轶皱眉,狼妖不待他再开口,直言道“那夜子时,孙烈没来割肉取血,我便猜到孙家出事。我当时已经在养精蓄锐,原本就打算逃脱。遇上天赐良机,自然要捉住。”
沈轶“然后”
狼妖“然后”
它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三个修士的声音打断。
三个修士来到沈轶身后,一起抱拳谢道“多谢前辈相救。”
沈轶侧头看去一眼。三个修士腰上挂着一模一样的令牌,牌上写着“归一”二字,应该是归一宗弟子。
两男一女,玄衣男修是元婴前期,余下两个在金丹后期。修为不算高,但三人骨龄都不超过五百岁,能说一声“年少有为”。
沈轶颔首。三人能重新接近,原本也是因为沈轶有事要问。
沈轶“你们是来查金城郡孙家事的归一宗人”
“是,”玄衣男修应道,“在下谢闲,师从空明真人。这是我师妹温萍、师弟宋尘。”
沈轶把男修说的内容和鹤童此前的介绍对上号“空明真人陈掌门”
谢闲“正是。”
沈轶心想,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之前鹤童和他说,归一宗嫉魔如仇,随便一个小城出现魔修踪迹,都可能引得掌门首徒亲自出马探查情况。沈轶当初听过即过,到现在,竟然真的撞上。
谢闲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问“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沈轶随意道“我闭关太久,要说名号,你们未必知道。不过,”他袖口浮出一枚令牌,正是玄天宗赠他的玄天长老令,“谢小友该认得这个。”
令牌浮到三人身前,谢闲握住查看,再与身侧师弟、师妹对视。
三人眼里有一模一样的疑问。沈轶成为玄天长老,是半个月前的事,但谢闲三人一个月前就从宗门离开,一时之间,也没联想到玄天宗那个渡劫的大乘修士。
不过,几人看出,令牌是真的。
谢闲将令牌奉还给沈轶,“前辈,我们此前接到消息,金城郡发生一桩惨案,不知是魔修害人,还是妖狼报复。接到信后,我们师兄们三人赶来查看情况。路上遇到这妖物,见它身上血气森森,似是已经伤人,方与之对战。前辈既知孙家惨案,又寻来此地,莫非它正是与孙家有干系的那只妖狼”
一段话,把三人的状况解释得清清楚楚。说到一半,还用警惕的目光往白狼身上瞄去一眼。
白狼趴在原地,毛还炸着,身体一动不动。
沈轶隐约觉得白狼这会儿是否太安静了点。不过,他先肯定谢闲的话“是它。不过,在孙家杀人的不是他。”
温萍往前一步“那就是魔修了前辈这么说,可是已有什么证据”语气急切。
不待沈轶吩咐,兰渡开口,解释起尸体上的伤痕鉴定细节。
在沈轶看,换一个凡城仵作,八成一眼就能把白狼从嫌疑人名单里踢出去。可仙城中的城主守卫,讲究的是道法渊源。最基础的查案方式,反倒被丢到脑后。
听着兰渡的话,白狼的头稍微抬起一点,耳朵扑棱。
兰渡身前,三个归一修士面色一点点紧绷。等兰渡话音落下,女修温萍犹豫一下,问“前辈有无用留影石记下这些”
兰渡一怔,说“没有。”
温萍的眉尖一点点拢起,说“我并非对前辈不敬。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并非前辈说了,我们就要放过这狼妖”
她这一唱,宋尘就跟着和道“不瞒前辈,我们这一路上,也是细细读过金城守卫上报的信符,商议多次。当日的情境,哪怕真有魔修行凶,也实在不能说它无辜”
“温萍、宋尘”谢闲呵了声,“你们先听前辈说完。前辈见笑,”看向沈轶,“我这师妹、师弟实在一心查案,方才毛毛躁躁。前辈既然觉得妖狼无辜,却又追它而来,想来是要以它为切入点,找寻魔修”
说话间,谢闲眸色坦荡,言语中自有一番潇洒气度,他那师妹、师弟也都服他。听完谢闲的话,温、宋二人的神色虽然还是有所不同,毕竟能按捺住。
沈轶微微笑了下,“正是。”
谢闲拱手“前辈,我们三人毕竟是为此事而来。前辈向妖狼问话时,可否留我们在侧旁听”
沈轶答应下来“好。”
谢闲面露喜色,温萍、宋尘二人同样微喜。
他们在白狼身上打量片刻。白狼的毛又炸了起来,不过这次,不等它做什么,沈轶先说“问完话,就放你走。”
白狼“嗷呜”它这样子,怎么走
沈轶翻出一颗回春丹,在手上抛了抛。
白狼盯着他手上的回春丹,平静很多。
打是打不过的。就像那修士所说,对方完全可以直接搜魂。
既然此人愿意“装模作样”那白狼觉得,自己或许终于迎来一丝希望。
它舔了舔吻部,终于开口“我从地牢上去,先闻到一股血气。我只当是有人来寻仇,心头暗暗叫好。可出去之后,迎面对上一个死人。”
既以为是“寻仇”,死人就是寻常。白狼这会儿提起,是因为此人的死相。
“我认得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没少跟着孙烈为非作歹。只是他死了的样子,又有不对。”
“哪里不对”温萍追问。
白狼略略一顿,再说话时嗓音微僵,“此人胸腹被剖开,心脏已经没了。我闻出来,他身上没有妖族气味。这伤是人干的,可什么人,能下这等毒手”
看到这里,白狼反倒不觉得这是寻仇了。真是仇家,哪来的这么“干脆利落”,不得多砍几刀泄愤可若不是仇家,这等剖胸取心之事,又过于骇人。
所以,白狼“我便想做出这等事的,是不是魔修。只是,无论那玩意儿是什么,我身受重伤,总不可能与之正面抗衡。
“正当此时,我忽听一阵风声。那会儿也是太过惊慌,只想着避开怪风,不知不觉,竟逃进孙烈住处。
“我虽惊慌,可看孙烈死在床上,到底觉得痛快。区区金丹,竟敢对我做出这等事若非我那日伤重,怎会中他圈套”
白狼咬牙切齿。
它修为不低。谢闲师兄妹三人要一个元婴、两个金丹,才能在和重伤的白狼交战时占据上风,可见白狼境界至少在元婴后期。
这么一个大妖,却被金丹体修囚在家中长达一月。对白狼来说,堪称奇耻大辱。
沈轶听着白狼的愤愤话音,忽而问“你说,你此前伤重。又说,你养精蓄锐了一个月,慢慢恢复,能从孙家地牢走出。”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下。黑暗之中,白狼的双眼蓦地透出冰冷的光。
沈轶不为所动,进一步问“你受了什么伤,能让你被金丹体修囚走”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设置存稿发表时间了口
来自游玩第一天之后累废了的江江的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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