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殊颜这话一落,惊的杨昆额头的冷汗都渐渐冒出来,等对上她的视线,杨昆不知怎么又想到昨晚那一幕吓的头皮一阵发麻,他心里怕的厉害,一个勉强的笑容都挤不出,可他顾忌盛林两口子,哪里敢说。
迟殊颜像是瞧出他的想法,轻描淡写又炸出一句:“杨经纪人不说,那我可就不好判断你身上沾的黑气,我观昨晚见面杨经纪人周身还正常,今天一看,似乎也招惹了什么东西!”
这话一落,先不说阮盛林和徐童先变了脸色,杨昆也终于没法淡定了,吓的当场直接跳起来,脸色刷的变成惨白,仔细瞧,整个人身体都在发抖,面色实在憔悴的吓人。
徐童还茫然仔细帮忙解释道:“大师,您有没有看错,昆哥昨晚除了去过医院,其他都在我家好好呆着,真没去哪里!”
徐童茫然的这番话不知是否点醒阮盛林,阮盛林一瞬间脑袋闪过什么,脸色突然难看的更是吓人。
迟殊颜把三人表情收入眼底,故意道:“杨经纪人若是不想说也成,以后别后悔就成!”
说完这话,迟殊颜像是把注意力从杨昆身上移开,杨昆却再也没法平心气和也没法淡定,脸色从惨白变得青青白白好不精彩,眼底闪过慌张,他此时也知道自己是真没法隐瞒了也不想再隐瞒。
一想到刚才迟大师‘沾染黑气’的话,杨昆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灌进凉到心窝,顾不得体谅两夫妻的感受,挣扎了许久,最终在她视线下还是结结巴巴把昨晚瞧见的一幕说出来,边说边担心扫过盛林夫妻俩。
生怕面前迟大师不信觉得他说谎,杨昆仔细说完又补充一句道:“大师,我说的是真的,昨晚我真瞧见盛林媳妇肚子里有一道黑影闪过。”
除此之外,杨昆自问昨晚没去哪里,也没遇到其他诡异异常的事,说起来,昨晚他一夜没睡,一想到盛林媳妇肚子里的那道诡异的黑影,他心里总有些发寒和惊恐。
杨昆的表情太认真,话也太认真,尤其是杨昆同阮盛林夫妻算是认识了这么多年,两夫妻哪里会不知道杨昆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是假话,所以等他的话刚落,两夫妻的脸色彻底变了脸色,眼底不自觉陷入恐惧之中。
徐童因为胆子小又涉及到孩子,脸色早已惨白,脱口而出还强制辩白吐出一句:“不可能!”
阮盛林脸色也大变又大惊,目光几乎是第一时间落在他媳妇肚子上,想到昆哥刚才的话,阮盛林只觉得一股后背泛起密密麻麻的寒意,这会儿阮盛林是真慌了,再瞧迟殊颜的眼神,眼底透着深切的恐惧和担心,他想开口,可因为惊骇,喉咙却跟被什么堵住,怎么都吐不出一个字。
大厅气氛一阵死寂!
如果说刚才迟殊颜只有六七分的把握怀疑阮家的事同那佛像有关,那么这会儿她已经十之八九确定,因为确定,她脸色也透着几分凝重,眼睛闪了闪,直接开口问徐童:“阮夫人,近来你有没有收到什么佛像礼物或者有人带你去寺庙求签,让高人给过你什么佛像让你祭拜?”
怕自己的话说的不清楚,迟殊颜还特地形容了那佛像的颜色和外形。
迟殊颜这话却再次让徐童深深陷入恐惧,也让她想起之前秦青拜访她的时候送过的一樽迟大师形容的佛像,想到这事,她也先想到秦青,第一个念头就是否认不可能,她都答应帮她,秦青为什么要害她一家?
可要不是秦青,那樽佛面前大师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那樽佛像她分明让蔡婶处理了也没祭拜过啊!
徐童这些年算是被阮盛林保护的很好,早忘了圈子里激烈的争斗以及各种阴私,不过她虽然性格被养的单纯,但却不蠢,很多疑惑她很快想明白,就比如有时候你帮对方,对方嘴里感谢你,未必心里真诚感谢你,甚至因为你过的好,见不得你好,这种事比比皆是,总之一句,别人想害你,总有千千万万的理由。
迟殊颜问完那句话,一直观察徐童的神色,见她神色太过微妙脸色惊恐又难看,此时已经十二分确定这阮影帝一家不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而是给那樽佛像害的。
当即开口道:“如今看来阮夫人确实是见过那樽佛像,那樽佛像对人有害无益,不如拿出来先让我瞧瞧?”
迟殊颜瞧出徐童脸色的异常,杨昆和阮盛林此时自然也瞧见她的异常,脸色先是一变又一惊,两人刚要劝她把那樽佛像赶紧先拿出来,就听到徐童捂着嘴吓的哇!的一声先哭出来,赶紧交代清楚道:“大师,大师,那樽佛像是我一个朋友特地送我的,她说是高人给的,特别灵验,每天用血祭拜,对孩子特别好,当时我不敢相信,就把佛像交给蔡婶处理了,我根本没有碰过那樽佛像!我现在就让蔡婶把那害人的东西拿出来!”
徐童话一落,厨房里突然哐啷几声有什么东西凌乱砸地面,其他三人因为佛像的事冲击太大,没瞧一眼,迟殊颜却往厨房瞧了一眼,刚要收回眼神,很快就见一个五十几岁穿着朴素的女人慢吞吞端着几盘瓜果递上来。
徐童瞧见蔡婶眼睛先一亮,赶紧道:“蔡婶,上次我交给你的那樽佛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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