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星河看着递到他面前的锦盒,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这是什么?”
申珏做了一个要把锦盒打开的动作,又把锦盒放进了桑星河的手里。
桑星河只好把锦盒打开,一打开就先看到里面的纸条。他修长的手指夹起那张纸条,目光匆匆浏览而过,片刻,他的眼神就有了微变。他看向申珏,“有人要你送过来的?”
申珏诚实地点了下头。
桑星河又看向手里的锦盒,神色有几分凝重,这东西多半是遇辞那个家伙弄来的。
正在桑星河想该如何处置这药的时候,意外发现申珏的眼神一直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锦盒,他愣了下,“你……想吃吗?”
申珏眨了下眼,缓慢地摇了下头,可眼神还没有挪开。
桑星河心中了然,对于任何练武之人来说,能增加内力的灵药都是上好的东西,申珏喜欢也正常,正好,他也不想吃。
“你吃吧。”桑星河把锦盒递到申珏的面前,还眨了下眼,“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申珏似乎愣了一下,随后飞快地摇头,还往后退了两步。桑星河一般不会改变做好的决定,所以他抓过申珏的手,把锦盒塞了过去,“吃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到时候告诉他们,说我已经吃了就可以,反正药有没有用,不是只有服药的人才知道吗?”
桑星河的意思是即使他没吃,遇辞也不会知道。
申珏听到桑星河这样说,犹豫地看向锦盒里的药。桑星河看着他这眼神,哪里还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申珏怕是极想吃,但又怕被发现受罚,而他这段日子吸了申珏不少内力,这药给申珏吃,也没什么。
“吃吧,没事的。”桑星河温和道。
申珏抿了下唇,才接过桑星河手里的锦盒。接过来之后,他对桑星河露出一个笑容。虽然申珏面具覆面,但桑星河看到了那双弯成月牙儿的蓝眸。
桑星河觉得有些好笑,但他又发现之前三次见面,申珏可都没有对他笑过,笑没有不说,还揍了他两顿。现在得了灵药,就愿意给他露个笑脸了,不得不说,申珏不仅仅睚眦必报,还十分现实。
桑星河虽然不喜欢天罗体,但多少也知道一点天罗体的事情,比如天罗体大抵温柔可人,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而他面前的天罗体每次都表现得像只斗鸡。
桑星河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是他要养着这个天罗体,以后少不得要找很多好东西哄着对方才行。
桑星河这边胡思乱想,那边的申珏已经翻出了身上面具的钥匙,他把钥匙递给桑星河,示意对方帮他开锁,又做了个闭眼的动作。
桑星河拿过钥匙,看了下申珏面具的后面,试探着问:“你要我帮你开锁,然后再闭上眼睛?”
申珏点点头。
桑星河脾气好地照做了,他闭着眼等了一会,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拍了一下,他睁开眼就看到申珏单手扶着面具背对着他站着。
桑星河见状又帮申珏锁上了面具,只是他忍不住问:“为何要一直戴着面具?”
申珏见面具戴好了,才转过身,他听到桑星河的问话,想了下,在自己的手心里写字。
“岛主不让你看到我的脸。”
桑星河看完,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微变,“莫非你也不是天生哑巴?”
申珏点了头。
桑星河那瞬间有些生气,气遇辞这人简直残忍。而申珏吃完灵药,就想着打坐运功,他自从跟桑星河睡过之后,体内的内力就被吸走了大半,他练功的速度还没有被吸走内力的速度快,这让他很烦。而他之前练的《祸心法》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申珏都有些怀疑那本武功秘籍是不是根本就是假的。
申珏不愿意坐在桑星河的床上,于是找了一张榻上打坐。
他运了半天功,除了觉得腹下有些发热,便没有感觉到任何其他现象了。申珏皱了下眉,想再试一次,这回还没试,手突然被人抓住了。
桑星河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似乎已经看了他很久了,不过申珏练功和修道一样,一旦进入状态,便会完无视周围的一切。
“待会再运功好不好?”桑星河说这话的时候,脸有些红,他抓着申珏的手往自己腹下一放,“我……我这……”
桑星河心里很尴尬,他也不想打断申珏练功,可是药性等不了。药性一上头,他便忍不住盯着申珏看,越看,他的气息就越烫,到后面完忍受不了,只能孟浪地上前。
而申珏忙着验收灵药效果,哪有心情做那档子事,反手推了桑星河一下,就准备换个地方继续练功。他刚下了榻,就被一只手搂住了腰身。
青年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乖,待会再练。”
……
遇辞坐在自己院子里的屋顶上,他喝了五壶酒了,可是还是睡不着。往日睡不着都算了,可是昨夜试过睡着的滋味后,今夜便变得分外难熬。
他一脚把眼前的空酒坛踢下屋顶,人也缥缈从上飞了下来。
昨夜那个死矮子只是帮他按摩脑袋,他就睡着了,那他今夜就再找一个帮他按摩。
遇辞去了自己养的两个天罗体的院子,那两个天罗体见到遇辞来都非常开心,而遇辞看都不看他们,往床上一趟,十分大爷地说:“过来一个帮我按摩。”
其实一个较高的天罗体挤出一个媚笑,连忙凑过去坐在床边的脚踏上,白嫩的小手径直往遇辞下面摸去。
还没摸到就被遇辞抓住了手。
“你往哪按呢?”遇辞眯了下眼,“手不想要了?”
那天罗体吓得一抖,立刻跪在地上,叠声道:“岛主饶命,岛主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遇辞厌恶地看他一眼,“滚出去。”又看向另外一个快抖成筛子的天罗体,“你过来按。”
这个天罗体僵着脸挪了过来,犹犹豫豫地看着遇辞,“岛……岛主,不知小的该按哪里?”
遇辞闭上眼,冷漠道:“头。”
天罗体闻言,便小心翼翼地帮遇辞按起了脑袋,没按两下,遇辞就闭眼皱眉道:“太轻了,没吃饭吗?”
天罗体手微微一抖,连忙加重了力气,这下子遇辞直接怒了,睁眼一脚踢开了那个天罗体,“你按那么重做什么?杀猪吗?废物,我养你这两个废物,真是浪费粮食,你们两个明天给我去……”
他微微一顿,这两个天罗体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实在是废物。
“这院子后面不是有块荒地吗?你们两个把那地种了。”
遇辞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先是回到自己的院子,把不顺眼的东西都砸了一遍,又拿着剑练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剑法,依旧毫无睡意,此时夜已经到了下半夜了。
遇辞看着天幕上的星辰,内心烦躁得不行,最后还是忍不住去了申珏的住处。
他扑了个空,才想起申珏应该是在桑星河那里。
都下半夜了,他怎么还在桑星河那
遇辞冷哼了一声,当即怒气腾腾地杀上了易水阁。
他一进来,桑星河听见动静立刻扯过被子盖住身下的人,转头看到床外站的是遇辞后,脸色沉得跟墨汁一样,“遇岛主,你又发什么疯?”
遇辞看了一眼桑星河,就把目光挪到了被被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又看向桑星河,面对心上人,他把自己的脾气压了压,语气平静地说:“你睡完了吗?你睡完了,他该陪我睡觉了。”
桑星河:“……”
“遇辞,你出去。”桑星河的声音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他知道遇辞不是一个正常人,但没想过他这么不正常。
遇辞闻言站在原地没动,他一点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他觉得申珏可以陪桑星河睡觉,为什么不可以陪他?他还是十绝岛的岛主呢。
在这个岛,他才是最位高权重的人,事事当以他为首,他愿意让着桑星河,让他睡完才带走申珏,已经是非常宠爱桑星河了,他希望桑星河不要恃宠而骄。
“我不出去,你快点睡,睡完我要带他走了。”遇辞正儿八经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桑星河: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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