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夜以继日的挖掘,二人终于掘开了地下水道。为了尽快的打出这条通道,二人几乎一天一夜没停歇,终于在第二天的晚上,在这里打出了一条通道。
地下水道中散发出的臭气难闻无比,乔锦月不禁觉得胃中翻江倒海,勉强忍住不作呕。
顾安笙瞧出了乔锦月的不适,他自然不忍让乔锦月受这样的苦,但眼下能走出这里的办法也只有经过这腌臜的地下水道了。
他只得走到乔锦月的身边,叹了口气,低声说着:“月儿,我知道让你跟我从这里走出去,太委屈你了。”
“但我们要出去,也只有这里一条通道。如果我们下去后,你忍受不了这个气味,就暂且屏住呼吸,等我们出了这里,一切都好了。”
乔锦月摇摇头,给了顾安笙一个犹似宽慰的微笑:“再多的苦都受了,还怕这区区一个下水道不成。放心吧,我没有问题的。只要你在这里,我就什么都不怕。”
顾安笙拍着乔锦月的肩,仔细的叮嘱:“月儿,现在大概已经过了午夜了,这个时候是他们警惕最松的时候,是时候我们也该行动了。我先下去探查一下,随后接你下来,你切记,一定要跟紧我。”
乔锦月应着:“好。”
顾安笙小心翼翼的爬下了地下水道,几秒后,又伸出手:“月儿,下面是安全的,你也下来吧。”
“好。”乔锦月依言拉住顾安笙的手,小心翼翼的从水道中走下去。
下去后,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又不知什么气味扑鼻而来,让她的胃中再一次翻江倒海。
一阵强烈的恶心袭来,她捂住了口鼻,差一点呕出来。
“月儿,你怎么了?”顾安笙见状,忙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并道:“这里确实恶臭无比,你暂且捂住口鼻不要呼吸,也不要说话,你跟着我走就行。”
乔锦月缓过了一口气,稍稍好受一点,可这熏天的臭气还是令她浑身不适。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捂住口鼻,跟着顾安笙继续前行。
不知在这黑漆漆的地下水道中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一点光亮,二人顺着光亮走路过去,见得前面是一条不大的小溪。
“太好了,月儿。”顾安笙生喜:“我们终于出了这个鬼地方了。”
他回头望向乔锦月时只见她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好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随时都可能会晕厥过去。
他忙揽住了她的肩,万分紧张:“月儿,你怎么了,我们已经聪地下水道出来了。”
乔锦月勉强开口,艰难说着:“安笙……我受不了那个气味……我只觉得难受……”
顾安笙只得扶着她支撑着使她站立,劝慰她:“月儿,你再坚持一下,这里还是日本人的境地。”
“前面不远几公里处,就是地下党的秘密基地了。只要我们坚持走到那里,我们才能真正安全。”
乔锦月艰难的点点头,吃力而言:“安笙,我没事,我们……我们一定可以走到哪里的。”
“呜……”二人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了警报器发出的声响,紧接着,就听到了身后外族人的声音:“有人越狱了,快追!”
顾安笙听得这声音,心中一紧,忙说:“不好,月儿,我们逃走被他们发现了,我们快点走,别让他们追上!”
说罢他便加快了速度,与去乔锦月艰难的在石子路上奋力向前奔逃。
“啊!”乔锦月身上的不适还没有缓解,此时已经体力不支,跌到在了地上。
“月儿,快起来。”顾安笙飞快的将乔锦月扶起,道:“我们快点走,他们马上就要追来了。”
“砰砰砰!”几声接连的子弹袭来,顾安笙的心不禁再度绷紧,忙护住乔锦月:“小心点,别被这子弹击中!”
乔锦月艰难的开口:“安笙,以我现在的状况,怕是会拖累你的。要是我真的走不动了,你就先走吧。”
“别说话了。”顾安笙急迫:“咱们两个都不能有事,快走!”
“啊!”话音刚落,一发子弹便已射入顾安笙的右肩,顾安笙眉头紧皱,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
“安笙,你怎么了。”见状,乔锦月紧张的睁大了眼睛,不禁焦灼:“安笙,你受伤了?”
“没事。”顾安笙浑然不顾自己的伤,咬着牙道:“我们快点走!”
“星辰!”猛然间,竟听得前方有人叫自己“扈星辰”的名字,顾安笙朝前方望去,只见不远处又一行穿黑色警服的中国人。
“太好了!”顾安笙喜言:“是我们的人,他们来了。是我们组织的人,月儿,我们快去找他们,他们是来救我们的。”
“嗯。”乔锦月艰难的点点头。
二人拼了命的的向前奔走,终于走到了那一队地下党的身边。
那队长见到顾安笙,大喜:“星辰,果然是你。我们听到了警报声,想必是你出事了,就赶来救你了。真的是你,想不到你真的逃出来了。”
“嗯。”顾安笙点点头,急迫而言:“我们的事离开这里再说,他们还在我们身后,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那队长看了看顾安笙怀中气若游丝的乔锦月,奇道:“这位姑娘是?”
顾安笙慎重而言:“队长,她是我很重要的人,事后我再和你解释,我务必要确保她的平安。”
队长点头:“好,事不宜迟,快些离开这里吧!”
“砰砰砰!”外族人的枪声又接连不断的响起,一队国人组织也不依不饶,在这没有光亮的深夜,在这寸草不生之地了一战。
顾安笙手中没有枪杆,加上要护着乔锦月,不能与他们对抗,只能尽可能的带着乔锦月迅速的离开这个地方。
“啊!”只见又一发子弹射入了顾安笙的肩膀上,顾安笙捂着肩膀,吃痛的跪在了地上。
“安笙!”乔锦月忙蹲下身,扶着顾安笙,又惊又惧:“你怎么了,他们又伤到你了,我们怎么办,快些走啊!”
“月儿,我,啊!”顾安笙已经吃痛得皱紧了眉头,说不出话来。
“安笙,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乔锦月抱着顾安笙,又惊又怕的流下了泪水。
她哭泣着:“安笙,你别吓我啊!你不是说我们都不能出事的吗,我们都要平安的离开这里的,我们一起走啊。”
顾安笙仍然痛得说不出话来,乔锦月只觉得一阵剧烈得头痛袭来,眼前的事物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安笙……”她捂着脑袋嗫嚅道,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两眼一黑,在这寸草不生之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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