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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花尚喜的眼皮更沉了。
半晌,耳畔传来动静,花尚喜忙不迭撑着身子坐起来,眉眼刚一抬,便怔住了,目光在成梓笑那双白花花的大腿上,流连忘返。
她头一回发现成梓笑的腿居然那么白,怎么说呢,白亮亮的,仿若能找映出整个春天的盎然,隐约间还能闻见皮肤散发出的香气。
花尚喜深吸一口气,嗯,没错,是有香气。
成梓笑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上翘,却没言语,径直去了留声机边,从抽屉里选了张黑胶唱片搁在唱盘上,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前一搭,缓缓放下唱针。
悠扬轻柔的音乐似烟雾般飘荡而出。
是首小提琴曲。
曲调很耳熟,花尚喜听过许多次,可就是想不起名字。
正出神的时候,成梓笑已经绕到另一边上了床,她关掉头顶的吊灯,只留下床头那昏黄的一盏。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模糊糊的,空气蓦的暧昧起来。
花尚喜感到右侧的床垫沉了些许,紧接着成梓笑的体温隔着两层轻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可成梓笑并不满足于此,她还想要和身边的人再亲密几分。
她像一条滑溜的蛇钻进了花尚喜的怀里,匍匐在她的胸口上。
“这么晚了,就别看书了。”她软软糯糯的说。
花尚喜撑起书本的手腕不禁发软,她惊讶地低下头,对上成梓笑的眼睛。
这姑娘居然在主动释放信息素。
刚才她闻见的香气,不单单是普通的香粉味,还有信息素的香甜。
花尚喜的手腕抖得越发厉害了,几乎拿不稳手里那本大部头。按理说,omega在怀孕期间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几乎微不可闻,但她们实在挨得太近了……
身体的本能和理智开始拉扯、纠缠,她忍不住想要回应成梓笑。
不不不,不行。
“你怀……怀孕了。”花尚喜拱起腰背,微微发抖,“三个月前胎儿都是不稳定的。”
她在提醒成梓笑,这是在冒险。
成梓笑哪肯理会,夺下那本大部头,将其扔到一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过她和花尚喜。
她微微分开和花尚喜的距离,手附上腰间的系带时顿了顿,最终还是将那蝴蝶结给扯开。
褪下自己的浴袍,重新回到花尚喜的怀里。
被子里又闷又热,花尚喜找了个借口探出头来,额头汗涔涔的,成梓笑穷追不舍,也相继冒出来,一遍遍亲吻她红扑扑的脸颊和红扑扑的耳垂。
“还……还是算了吧……”花尚喜状起胆子,“哈德顿大学去年联合英桥一起做过孕妇行房实验,结果证明,前三个月……”
“谁说要行房了,你给我乖乖躺着就行。”成梓笑正对花尚喜连啃带咬,声音沙沙哑哑的。
小提琴曲还在继续。
成梓笑的眼角有股子魅劲儿,仿佛是要把人的魂儿给勾走,食指指腹拨弄过身下人的鼻尖、双唇、下巴、锁骨……一路向下,蜿蜒而去。
“停,停下。”花尚喜别过脸,祈求道。
……
夜更深了。
房内烈火也将干柴燃烧殆尽,花尚喜的身子猛地一颤,重重跌回枕间。
成梓笑靠在她的肩头上,喘得很厉害。
小提琴曲已经停了,唱针自动回落到原处。
花尚喜拍拍成梓笑圆润的肩头,缓了好一阵后,才悠悠地撑起身子,掀开被子想要去浴室。
足尖刚刚及地,动作却停住了,她仓促的扯过角落里的衣服盖到小腹上。
成梓笑当即明白过来,拿过衣袍穿好,去衣橱边给她找换洗的裤子。
拉开橱门一瞧,除了丫鬟给她们准备的便服外,就只有一条白色睡裙。
纯棉的,有丝丝滑滑的触感。
成梓笑将其递到花尚喜手里,却见花尚喜坐在床边半天都没动静。只呆呆地垂着脑袋,还在泛红的脸蛋像丰盈多汁的水果,勾得成梓笑心尖痒痒。
她弯下腰,双手撑在花尚喜两侧,轻声道:“怎么了?”
“你……你回床上去……转过身去……”花尚喜忸怩地说。
原来是不好意思。
成大小姐了然一笑,瞥了眼她捂在小腹的衣服,调笑道:“你还是不是个alpha,比我们omega还害羞。”
花尚喜一听,不乐意了,攥紧拳头,扬起脸反驳:“那你还有一点omega的样子吗……”
刚才那样反扑我。
花尚喜心道。
成梓笑咯咯咯的开始笑,双肩轻颤。
“好好好,依你依你,”她转身上床,躺回原处,“快去吧,很晚了。”
花尚喜警惕地回头看了看她,确认没有不妥后才起身去了浴室。
哗哗啦啦的水声很快传了出来。
小半柱香后花尚喜回来了,一袭长裙,沼泽般柔亮的长发顺在肩后,整个人裹挟着沐浴液的香气,手里拿着拧成一团的湿毛巾,递到成梓笑跟前。
“喏,给你。”
成梓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做什么?”
“擦,擦手。”
成梓笑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接过帕子,将其,折成四四方方的模样,擦拭起手心。脑海里却不由地回想起,方才和花尚喜亲热的画面。
心间溢出阵阵甜意。
一番折腾后,花尚喜终于再次睡进了温暖的被窝,她关掉床头的壁灯。
房间暗下来。
成梓笑从背后搂住花尚喜,心疼地问:“我……刚才没轻没重的……没把你弄疼……”
“成梓笑你再说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你刚才毁了一个alpha的尊严还有脸来问。
成梓笑没想到花尚喜会突然凶她,顿时不敢说话。
心里却在想,哇,喜宝奶凶奶凶的好可爱。
搂住她的手臂,紧了几分。
直到甩开主任后,她们才停下。
花尚喜撑住膝盖气喘吁吁。
曲小逗她,问她到底是不是alpha,体力这么差。
花尚喜不接话,问说:“你怎么来这儿了?”
曲小微撅着嘴,双手负在身后,凑过去:“那晚你怎么没来?”
她好似不太乐意,活像个被人抢了糖的孩子。
花尚喜低下头有些扭捏。
一说到那晚失约的原因,她就觉得难为情,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被贴身丫鬟释放信息素勾引,宁死不从,导致第二天高烧不退吗?
不能说不能说,alpha的脸面她还是要的。
曲小看着她那张因为奔跑而红扑扑的小脸,起了挑逗她的心思,手指一勾,挑起的下巴,朝她的面颊吹了口气。
“今晚你可一定要来。”
花尚喜的心快了一拍。
一定要来?
来哪里?
花尚喜疑惑着,正想把这个疑惑问出口时,曲小已经转身走了,脖子上的长丝巾,被风撩拨到花尚喜的脸上。
好香。
等花尚喜收回神思时,怎奈曲小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她望着远处的校门,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那封印有曲小唇印的信。
她庆幸今日的课程排得并不满,下午只有一节课。
早早的上完课,早早的去了成家,却被张副官告知成梓笑出门和朋友去茶馆听书了。
说是最近刚出的小书,各大茶馆都在捧。
这说书的确要分大小,大书说得是古今中外的端正事,小书大都是言情话本,成梓笑虽然即将为人母了,但一听说有好的小书,也难免心痒痒,毕竟哪个少女不怀春……
当然了,即使成为少妇,也是可以怀春的,比如成梓笑。
章副官戴上墨镜,他问,花教授,二小姐在民国路那边,您要去看看吗?
花尚喜一看他到这幅特务模样,就忍不住发怵,摆摆手说不去了,免得成梓笑扫兴。
她劳烦章副官帮她给岳父岳母问声好,便上车走了。
回到家时,姨娘们都在后院择菜,母亲出门逛洋货商场,花穹还没回来。
花尚喜心道好机会。
溜进花穹的书房,拉开书桌抽屉,立马便发现一粉色的信封,信封的正中央印有一红色唇印。
花尚喜将其贴到鼻尖闻了闻,很香,香味像芬芳浓郁的玫瑰花。
她找来一根蜡烛,用高温将胶水烤化,再用刀片小心翼翼的挑开……这个方法她曾在保密局看章副官鼓捣过,果然,实用的很呐。
信封开了。
花尚喜乐滋滋地拿出里头的东西,不是信纸,而是一张电影票。
方方正正的纸张上用红色墨水印着“晚八点”,片名叫做《终将年代》。
她记得前几日成梓笑就吵着要去看,但被成夫人拦下了,说是影院里闷得很,黑压压的,怕摔着孩子。
花尚喜把电影票揣进衣兜,把信封恢复原状,放回抽屉里。
回房换了件衣服,准备出门时却发现衣橱一角挂了条墨蓝色的百褶裙,领口是当下最流行的荷叶边。
她将其取出来,瞧了瞧,猜想应该是曲小给她做的那条。
她还以为她法法给扔了呢。
花尚喜思忖半晌,把裙子换上了身。
裙摆不算长,刚及膝盖,她提溜着一角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款式很好看,尺寸也是真真的合适。
不愧是法国回来的服装设计师。
就穿这身吧。花尚喜想。
她找出一件黑色针织衫穿在外头,又套了一件同色系的呢大衣,戴上贝雷帽,踩上高跟鞋。
重整一番,这才妥妥当当的出了门。
下人们纷纷驻足望着她,直呼花尚喜在外肯定有了姘头,平日鲜少穿裙子的。
花尚喜是自己开车去的,在去电影院之前,先去餐厅吃了份牛排。
不知为什么,她有点紧张。
一紧张,就想吃东西。
吃完饭,赶到电影院时正巧八点。
她把车停在路边,刚下车便遇见了曲小。
花尚喜迎上去,递给她一把伞,黑色的伞面,黑色的直把伞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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