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组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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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从厨房端了份西点给她,说,小姐,奴演的还可以吧。

成梓笑点点头,将西点上的椰子丝含进嘴里,甜腻的香气瞬间在舌尖化开,充斥于整个口腔。

她向云子投以欣赏的目光,回答道,你自小跟我一起长大,到了花家,你也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你办事我放心。

云子缩缩脖子,窃笑着,朝成梓笑竖起大拇指。

成梓笑拍下她的手,提醒说,切不可声张。

云子说,奴记下了。

成梓笑欣慰极了,向后一靠,抿上一口茶水。夸赞说滋味浓醇,细幽绵长,是杯好茶。

嘴角却忽然浮上狡黠的笑。

哼!

敢背着我和别的omega约会,即使是在花家地盘又如何,我照样收拾你!

她复又想起什么似的,吩咐云子说,一会你出门置办点红花油,喜宝今天估计免不了一顿鸡毛掸子。

话音刚落,楼上小祠堂里就传出花尚喜的惨叫,少顷,花穹出来喊话说,再给我拿根鸡毛掸子来!

花家上下登时寒毛直立,这是下手也太狠了……鸡毛掸子都打断了!

某丫鬟的手里正好拿着一根,在扫门沿下的灰尘,一听花穹的命令,二话没说,直举着鸡毛掸子往三楼上跑。

一大家子人闹哄哄的。

不过也好,这么一闹,日子倒也不无聊。

成梓笑没有出去阻挠的意思,换了条宽松的裙子,套了件风衣,婀娜款款的带着云子出门去。

临走时,特地去跟花夫人支会。

花夫人问她因何事出门,她没直言,只说一朋友今日坐太平轮回上海,她去黄鹄港接人。

遂即不等花夫人开口,便走了。

她怕横生枝节,没让花家的司机护送,同云子一起走过石子铺就的蜿蜒小路,走到里德苑的门口,招呼了两辆黄包车。

目的地是霞飞路的永川医院。

这处地界很是繁华,有长约四公里的商业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还有不少俄侨。

成梓笑走进医院。

先找到护士站,正欲询问时,那护士反倒是将她认出来,说是在月历牌上见过她穿旗袍的样子,真好看,比那些影星还好看。

遂即按她的要求,带她去了住院部。

成梓笑一路跟着这护士,听她兴奋地喋喋不休,偶尔附和一句,这天也算是聊得很愉快。

护士扶了扶头顶的白色方帽,脚步停在三一一病房,她指着漆过绿漆的门,小声说,就是这了,您若还有别的事就到方才的护士站找我好了。

成梓笑颔首谢过她,目送她的背影拐出走廊后,才接过云子手里的补品和果篮,让她在外面等候。

云子驯良的应了声。

成梓笑抿紧唇线,神态没了在家时的轻松,她沉吟须臾,曲起指关节,敲响房门。

里面传出朦胧的嗓音,是个女人在说话,而且应该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因为她的嗓音是那般妩媚,像留声机里,缓缓旋转出的歌声,引人垂涎。

她在说,请进。

成梓笑的手心随那声邀请,沁出冷汗,但终究还是鼓起勇气,拧开门把手。

她迈出两步,进了门,然后又关上门。

那个女人背对她站在窗边,风裹挟进寒意,正吹拂着她那卷卷的漫过肩头的长发。

女人没穿病号服,穿的是一件丝质的酒红睡袍,衣摆很短,刚及她的大腿中部。

成梓笑的目光停留在她挺拔的肩线上,主动招呼说,好久不见。

女人循着这声问候缓缓转过身来,那眉,那眼,不是曲小又是谁!

其实曲小和成梓笑不是老熟人,不仅不是,甚至连“熟”都算不上。

连带这次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成梓笑想。好像是五个月前,花家想和曲家联姻的时候。

没错,花家之前给花尚喜物色的妻子是曲小!

与其说是给花尚喜物色的,不如说是给花家物色的。

花家能如日中天,全仰仗于当年站对了阵营,给成家军以物资上的帮助。

但花穹毕竟是花家掌事,她的使命是带领花家更上一层楼,有了成家当依靠,自然还想再好上一好,曲家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一来,曲小的父亲曲款是曲家的掌事人,航运商会的会长,少时在巡捕房当差,一路做到法租界的华总探长,利用职务之便插手商利,现今把握了上海的航运。这无疑于掐住了上海的命根子。

如果说花穹是摇钱树的话,那曲小的父亲就是植树人。

莫说花家,就连他们成家也得给曲款三分面子。

不过话说回来,若花尚喜当时娶得真是曲小,那便将他们花、成、曲三家紧密的联系到一起,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那时,他们三家就是上海滩的王,是整个南方的王。

六个月前,花穹亲自请人去曲家提亲,不过阵仗不大,两家父母互换了八字,请先生算了一卦,说是两个娃娃的八字不太合。

曲款本是香港人,最信风水命数这一套,不禁有些犹豫,这一犹豫便耗了一个月,后来曲款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咱们得反对封建迷信。

意思是这门亲事他允了。

可偏偏曲小发话了。

她从法国留学回来,讲究婚恋自由,才不要劳什子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她还不认识花尚喜。

曲款不禁又犹豫了。

曲小不是软弱性子,她不想把时间耗在劝说父亲上,于是盯上了成梓笑。

那日,上海的天还很热,人像是沤在汗水里,连呼吸都是黏糊糊的。

跟班来告诉她,成二小姐在约翰路的春天电影院买了七点半的《悲伤罗曼蒂克》,买的是两个人的票。

曲小是知道这部电影的,凄美浪漫的爱情片。

她想,成梓笑还能和谁一起看爱情电影呢?应该是花尚喜吧。

整个上海滩谁不知那花家老二堂堂一个alpha,整天跟在成梓笑这个omega后头打转啊。

曲小当即收拾妥当,用过晚餐,让司机开车送她去约翰路。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她穿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后背一直开叉到腰间。

她让司机把车就停在春天电影院对面。

不料车轮刚停歇好,天上便啪嗒啪嗒落雨点。

夏天的雨总是又急又大。

眨眼的功夫,雨便乒乒乓乓的砸在车盖和车玻璃上,逼得曲小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待在车上。

晚九点,影院的人鱼贯而出。

其中就有成梓笑。

她穿一件短领中袖的海派旗袍,滚一道窄窄的粉边。个子高挑,身材匀称。

惹眼的很。

她身边就是花尚喜。

这是曲小第一次看见花尚喜,脸小小的,白白的,还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很奇怪,明明与花尚喜隔着那么厚的雨幕,怎么就能把人看得那么清楚呢?

或许她与花尚喜也是有缘的吧。

她转念一想,如果和这么干净可爱的人共度余生……好像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想法只跳出一瞬,就像天边的闪电,一闪而过。

这是本英文书,又厚又重,是大部头,上头的英文密密匝匝的,仿若一条条瞌睡虫。

花尚喜的眼皮更沉了。

半晌,耳畔传来动静,花尚喜忙不迭撑着身子坐起来,眉眼刚一抬,便怔住了,目光在成梓笑那双白花花的大腿上,流连忘返。

她头一回发现成梓笑的腿居然那么白,怎么说呢,白亮亮的,仿若能找映出整个春天的盎然,隐约间还能闻见皮肤散发出的香气。

花尚喜深吸一口气,嗯,没错,是有香气。

成梓笑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上翘,却没言语,径直去了留声机边,从抽屉里选了张黑胶唱片搁在唱盘上,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前一搭,缓缓放下唱针。

悠扬轻柔的音乐似烟雾般飘荡而出。

是首小提琴曲。

曲调很耳熟,花尚喜听过许多次,可就是想不起名字。

正出神的时候,成梓笑已经绕到另一边上了床,她关掉头顶的吊灯,只留下床头那昏黄的一盏。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模糊糊的,空气蓦的暧昧起来。

花尚喜感到右侧的床垫沉了些许,紧接着成梓笑的体温隔着两层轻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可成梓笑并不满足于此,她还想要和身边的人再亲密几分。

她像一条滑溜的蛇钻进了花尚喜的怀里,匍匐在她的胸口上。

“这么晚了,就别看书了。”她软软糯糯的说。

花尚喜撑起书本的手腕不禁发软,她惊讶地低下头,对上成梓笑的眼睛。

这姑娘居然在主动释放信息素。

刚才她闻见的香气,不单单是普通的香粉味,还有信息素的香甜。

花尚喜的手腕抖得越发厉害了,几乎拿不稳手里那本大部头。按理说,omega在怀孕期间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几乎微不可闻,但她们实在挨得太近了……

身体的本能和理智开始拉扯、纠缠,她忍不住想要回应成梓笑。

不不不,不行。

“你怀……怀孕了。”花尚喜拱起腰背,微微发抖,“三个月前胎儿都是不稳定的。”

她在提醒成梓笑,这是在冒险。

成梓笑哪肯理会,夺下那本大部头,将其扔到一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过她和花尚喜。

她微微分开和花尚喜的距离,手附上腰间的系带时顿了顿,最终还是将那蝴蝶结给扯开。

褪下自己的浴袍,重新回到花尚喜的怀里。

被子里又闷又热,花尚喜找了个借口探出头来,额头汗涔涔的,成梓笑穷追不舍,也相继冒出来,一遍遍亲吻她红扑扑的脸颊和红扑扑的耳垂。

“还……还是算了吧……”花尚喜状起胆子,“哈德顿大学去年联合英桥一起做过孕妇行房实验,结果证明,前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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