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八章堵截原料欢乐拼桌
方家几代人都在致力于制作钢琴的研究,并不是一点成果都没有的,比方说制作音箱,音板等重要木质部件的材料方面,方家就做了无数次试验,通过实验,终于从中国本土所能提供的木材当中,挑选出了最合用的材料,那就是一种泡桐。
这种泡桐前期生长迅速,但一到了足够的年份之后,生长速度就会迅速的减缓,这个时间大约是十到十五年的时间吧,这要看生长地的水土和营养状况而定,当结束了迅速生长期并继续成长三到五年的时间,这一阶段的木质,就很适合制作钢琴了。
采伐下来的木料,经过刨料,渗胶,压合,多道工序,经过整形,最后才会拿来使用,工序虽然复杂,但作用却是明显的,在采用了这种木质进行制作的音箱音板之后,钢琴的音质,的确是获得了极大的提升,而在某些人起了觊觎之心之后,凤凰钢琴厂原本谈好的一笔收购木料合同,却被他们用手段给撕毁了,厂里虽然还有些库存,但很显然,如果这笔合同再不履行的话,钢琴厂面临的就是断料的局面了!
“就没有再去别的地方寻找合用的木料么?”
“怎么没有找?但泡桐这种树木,虽然在咱国内种植的也算普遍,但能提供具体的种植时间的,却并不多,要想验证的话,就要将树木伐断才行,别的手段,根本就不灵呀!另外一个,适合制作钢琴的泡桐,也仅仅是一两种而已,这样,就更增加了寻找上的困难……”方琼说道。
是啊,即便是同一种木料,也不一定都适合做一种功用,就像历史上有名的焦尾琴吧,不就是用普通的梧桐木做成的么?可除了那段在烧裂后发出特殊炸响的梧桐木之外,并没有第二面用梧桐木制作的堪比焦尾的名琴呀!要不是采用现代工艺进行压制,恐怕就是凤凰钢琴厂,也将面临这种不可复制的局面!所以,那些觊觎琴厂的人,用撕毁采料合同的手段逼迫钢琴厂,还真是一个很不错的手段呢!
“泡桐树……咱们的采料地点是不是兰考县?”谭越忽然有趣的说道,遍种泡桐么?好像在焦裕禄的事迹中,就有这么一个说法的,据说兰考县泡桐林海可是相当的有名呀!
“兰考县?你说的是河南的那个?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兰考县呢?不过就是不知道那里的泡桐合不合用呢!”
“应该能行,虽然焦裕禄同志发动遍种泡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了,从时间上说有些长了,但也不排除后来也有栽植嘛!而且必定是大规模的,年代很好确定,况且时间稍长一些的树木,也未必就不合用,咱可不是不经加工就原料采用,所以呢,眼界要放宽一些,呃,难道你们选择的不是河南兰考?”
“不,我们选择的是咱省内的一个县!哈,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里,哪个县之所以能植下那么多的泡桐,应该也是焦裕禄的功劳吧?”方琼在有了谭越之后,心情就轻松了许多了,听了谭越所说,顿时产生了丰富的联想,还真不排除那个县是在学习焦裕禄的某次运动中,才种植了那么多的泡桐树……
“合同的事情我来解决,另外,咱厂子方面也要放宽眼界呀,采料的时候,不一定要局限在咱们附近呢!想想咱中国可是千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哟!说不定哪一块就有咱合用的东西呢?”谭越索性开了个玩笑。
正说着,应酬完了的褚清走了进来,谭越把这件事跟褚清一说,褚清当场就答应下来,只要即时的补种合适的树木,伐掉一些成材的树木,这本就是很正常的嘛!
褚清答应了,方琼就彻底放下了心事,何况刚才谭越所说,无疑又为她指明了一条道路,以前是没有痕迹可查,但给谭越提醒之后,她却找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查一查,到底是哪里,学焦裕禄运动的时候,学得更热烈、更呆板……
彻底放下担心的方琼算是把心怀给放开了,倾力的结交起褚清来,省委秘书长呢,还是常委成员,也是省里的巨头之一了!虽然还显得单薄了一些,可不管是地位还是褚清也是女性的方便性方面,可顶的上他们方家在省城这么多年的努力了,不!应该是已经超过才是!
褚清呢,对于方琼的拉近也没有拒绝,她也看清了,谭越跟方琼,应该没有那种关系,纯是朋友,但朋友先放到一边,方家可是谭越的合作伙伴呀,有时候,利益上的伙伴比那种不怎么过命的友情可是牢靠多了的!所以,短短的时间,两个也只是初次见面的女人,就热乎的一塌糊涂了!
正说着,褚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褚清拿出一看,对谭越笑道:“今天接待的是来自财政部的一位局长,是负责华北,东北这两个地域的资金审批方面的贵客,这么说,你能理解的吧?”
局长,听起来级别不是很高,最起码还没有到副部级呢!可就是这样一个级别的官员下来,竟然要褚清来作陪,非但如此,照褚清来说,另外一个负责接待的人,身份怕是比褚清还要高一些,能让省委这么做,那么这位局长的分量就可以想象了,果然,居然是能够在财政拨款上紧锁咽喉的现管,那就不奇怪了!但褚清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呢?
“人家身份重要,所以呢,省委在招待这方面就非常注意了,今晚参与招待的除了我之外,还有常务副省长宗泽涛同志,这样安排,也表明咱省委和省政府都对这位客人十分看重呢!”褚清继续说道,“宗泽涛同志为人正直热情,听说我有客人之后,就跟我说,他也会过来和你喝一杯,这不,打过电话来,正要过来这边呢!”
原来如此!看来,褚清跟宗泽涛的关系应该不错,甚至可能是政治上的盟友,既然如此,谭越当然不会拒绝了!
“笃笃笃!”褚清刚刚说完,敲门声就适时响了起来,也没等里边人应声,门就给推开了,当然,作为一位常务副省长,一位副部级的高官,在明明知道房间内的客人都是谁的情况下,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
“啊,是宗泽涛同志过来了!”
“冒昧了!冒昧了!听说褚清同志有贵客在这里,我冒昧来访,希望不会唐突了褚秘书长的贵客!”一个五十余岁,身材清癯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文质彬彬,却又威严俨然,儒雅的风度,着实让人难起反感。
“纵省长您好!我只是褚清大姐的一个兄弟而已,您大省长能亲自过来,那可是我的荣幸呀!何谈冒昧唐突?”对方的身份贵重,谭越也没有做出自矜的姿态,虽然他很有仗势,但要是那样做,可就是装b过分了,赶紧站起来迎上去,热情的寒暄着。
“哦?我知道你!但绝对没想到会这样年轻!真是让我羡慕呀!想想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在做什么?嗯……好像是在中途县当文秘来着?”宗泽涛很意外的说道。
“没法拿他跟咱们比!那根本就是不一样的概念嘛!来来来,泽涛同志,你可是端着酒杯过来的呢!小越,泽涛同志的酒量可是相当厉害的哟?招待不好泽涛同志,老姐我可是要怪你的!”明明不可能停留太久,却非要这样说,不过是烘托气氛的需要罢了,谭越自然是听了就过的!
“哈!我道是谁,能让您二位常委级别的老大人都先后来陪呢,竟然是你小子!不行,今天我可是找到同盟军了,不灌趴下你怎么行?”正在几人热情寒暄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这人探头看见了谭越,顿时就大叫起来,谭越一看,熟人,韩兑这家伙啥时候跑直隶来了?
“韩哥?跑我们直隶吃拿卡要来了?”谭越一副很吃惊的样子,随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态,这时候不揶揄几句,可不要太轻松哟!
“你这小子!找揍就说话!”虽然谭越是在说笑,其实呢,尽管他是被邀请才来的,但跟谭越说的吃拿卡要又有多少区别呢?这次啊,也不过是下面地方上主动伸脖子罢了!
“韩局竟然认识?”
“太认识了!都不知被这小子灌桌子底下几回了!”韩兑苦笑着说道。
“我灌过你?我怎么不记得?”大家聚会的时候,谭越是岁数最小的,一般比较低调,可要是谁找到头上,却从来都不会服输的,以他彪悍的体质,拼酒的结果,百分百的是对方趴架……谭越不承认,也只是玩笑而已。
“你不记得?就是那次,我,老杜……”韩兑言之凿凿,历数谭越是在哪里,跟谁谁谁聚会的时候,把他灌醉云云,这一说,宗泽涛看向谭越的目光变得明亮无比了!早就猜到老盟友的朋友不是个简单人物,谁知道,竟然能不简单到这种程度!
“既然大家都是认识的,就没必要还分成两处了吧?干脆,咱拼桌得了!”意识到谭越已经不是普通程度上的不简单,宗泽宇干脆建议道。
“不合适吧?”谁知道褚清却出面阻拦,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大家一阵大笑,“那边是公款招待,这里,可是我自己掏钱的,拼桌了怎么算?我一个月可就那么点工资呢!”
笑过,那就拼桌!
这下热闹了,那边可不单单是三个人啊,韩兑本身就带了两个,直隶这边呢,也有五个相陪,除了两位副省级之外,还有三个厅级,加上这边的三个人,整整的十个人,不过酒店的餐桌足够大,坐下来也不至于挤着谁,何况,这么好的机会,就是挤一些,也没人有意见的!
“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个呢,是我一个老弟,叫谭越,嗯……多了就不说了,这个清秀的小家伙儿叫谭震,是谭越的弟弟,别看一副羞涩小帅哥的样子,其实很能打的……”褚清给在场的人做着简单介绍,介绍到谭震的时候,刚要说句笑话,却被韩兑给拦住了,“褚秘书长,你也只是知道他能打而已,至于多能打你怕是就没有我清楚喽!一个特种兵小队跟他对战比赛,分分钟的时间,就被他清洁溜溜的搞定,还被聘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教官呢!”
“嘶……”一阵抽冷气的声音。
“这还不算!看到了没,就这么一个小酷哥!却是大名鼎鼎的翡翠之王!小越呀……这次你们去东洲,拿下了多少?老实交代!我也不要太多,今年咱奶奶过大寿,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呢?”
“哦!”这回干脆惊呼出声了!
“老人家大寿?嗯,小震,有没有好的建议?”
“我有一块翡翠,豆种白,却顶着一块红翡……”谭震小声说道。
“好东西!”谭越和韩兑同声说道,这样一块翡翠,说不上名贵,但却能雕琢成一枚寿桃!要不是谭震说起,谭越还真想不到,那块翡翠他也知道,原本兄弟两个都没有当重,一直都在山洞中扔着呢,现在想想,都不用太费心思,就能雕琢成一颗晶莹剔透的寿桃呢!
“还有一块玻璃种菠菜绿的翡翠,很薄,出不来镯子,但做戒面的话又太浪费!这回有安排了,在取一些戒面之后,可以雕琢一面翡翠果盘!”
妥了!韩兑当场哈哈大笑,只不过随口挤兑一句罢了,谁知道却得到了惊喜的答案,虽然一颗寿桃少了些,但这份源自天然却最是难得,明明是低档次的豆种,但用在寿桃上,却最是宝贵,谁家的寿桃也不是透亮的呀!再以玻璃种的绿色盘子衬托,谁敢说这份礼物不是用了大量心思的?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褚清刚应了一声,门就给推开了,康华安出现在那里,但很显然,他有些愣住了!好半天才懦糯的说道:“宗……宗省长?”敢情是一眼就看到了宗泽涛了。
“咦?你是……”
“宗省长,我爸是康源……”
“哦,我知道了,怎么?有事?”
“有……啊,没什么,不着急,我是来找谭先生的,既然您们在吃饭,那就等谭先生有闲了再说!”康华安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就慌慌张张的告辞离开了,谭越猜度,可能是为了那名保镖来的,谭震的手法可是独门功夫,不是他亲手,就是再好的正骨专家,也挂不上那保镖的关节!硬要来的话,人是会给废掉的!
“怎么了?”褚清关心的问道。
“在大厅的时候出了点小状况,没什么,很小的事情而已……”
“我明白了,是康源家那小子惹到你了?”
“事情不是那样,但这么说也不错!”
“可康源家的小子……我觉得他人倒是挺稳重的呀,是不是有啥误会?”宗泽涛却插了一句。
“就是再稳当,也挡不住年轻!”听宗泽涛这么说,褚清不禁白了他一眼,谭越主动惹事?她是不会相信的!这种事他亲眼目睹的都不是一次了!
“那……也是!”宗泽涛赶紧说道。
谭越并没有在意这些,刚要出言圆场一句,屋门却砰的一声被力推开了,丑女妞妞也不知道在哪里洗了脸了,嗯,的确,洗干净之后,虽然还是不漂亮,却不是那么恶心人了,毕竟只是个不到二十的女孩子呢,青春还是给她挂了一层少女的亮泽的!就见她红着两只眼睛有些抽噎的冲屋子里喊道:“姓谭的!是我惹了你!是我的错!我赔罪!可你不能把人打了就不管!呜呜……姓谭的!你要是个男人,就去把我卫强哥哥给治好!呜呜呜……”
“哟?你不是……鲁东邢家的丫头么?”宗泽涛吃惊的问道,刑广仁是直隶人,又距离这么近,两省的官员很多都十分熟悉,况且,康华安和邢妞妞的事情,宗泽涛也知道。
“宗伯伯……呜呜,是我!打搅您吃饭,对不起……呜呜,我卫强哥哥给姓谭的打了……呜呜,浑身都让他给弄散了!医院没办法……呜呜……”小丑妞真是涕泪横流,哭泣中,甚至还冒了两个鼻涕泡儿,不过这样一来,谭越倒是扭转了不少的观感,这小丑妞还不是完全没救了,那个卫强是她的保镖?应该没这么简单,但看那架势,就是不是保镖,地位也不会多高,这小丑妞为了一个手下,竟然主动来认错……虽然语气还有那么点矜持,但小女孩子嘛,也不是不能担待一些的。
“小谭……”
“小越?”小丑妞的哭诉,让屋里人有些傻眼,就连韩兑都看向了谭越,鲁东的邢他也知道,而且,他也不愿意因为些许小事儿就彼此成仇。
“没事儿,只是给他个教训罢了,不为己甚就是!”谭越示意大家不要担心,随即提高了声音对小丑妞说道:“诚心认错!我不为己甚不追究就是了!”
“诚心认错?凭什么?呜呜……”小丑妞顿时就怒了!心说这要不是在外地,要是在鲁东,我邢大小姐才不会吃这份亏呢!
“妞妞!”跟在外边的康华安赶紧出声提醒。
“呜呜……好吧,我错了!对不起!我道歉!呜呜呜……”最后一句,都有些歇斯底里了。
“还行,态度还算诚恳,那你把你那个卫强哥哥拉到酒店来!我让我弟弟给他弄好!但希望你们要记住教训,这个世界还不是哪一部分人能随意践踏的!要有时时刻刻撞铁板的觉悟!”谭越挥手让他们离开,但也不忘教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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