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买了一具完整的虎骨。
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苏雅娟、叶厂长和姜薇。
刘牧樵开发了七个品种的中成药,交给牛总派来的几个人,天华实业如获至宝。
现在,这七个品种的产量不会很大,因为是医院制剂,就只能供给安泰医院使用。
安泰医院的用量不小,但是,到底是有限的,大企业,这点量,肯定要亏本。
但是,牛总的企业里面高人很多,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七个品种,一旦转为“准”字号,立马就会成为明星药品,销量会不得了。
这七个品种,有三个是针对肿瘤的,前途无量。
还有几种是针对神经系统的辅助药,虽然还不能说疗效十分显着,但刘牧樵注意到了,这几种药一定会很有前途的。
一种可以延缓老年性痴呆症;一种可以延缓帕金森病,还有一种是促进睡眠的。
延缓老年性痴呆和帕金森病,其效果不是几个月能够验证的,需要长期的临床观察。
这些组方,刘牧樵不是凭空捏造的方子,他是在几万个处方中找出来的,可以肯定,效果会非常好。
这几种药,今后一旦被证实临床效果很好,牛总的天华制药必定发一笔大财。
他们都坚信这一点。
交了处方之后,刘牧樵还签订了有关协议,将来,转为“准”字号之后,刘牧樵就占有这些药品14%的股份。
这个14%是知识产权的股份。
一个晚上,刘牧樵接待了两批客人,做了两个生意。
都是不亏的买卖。
一具虎骨,可以用上十年。
刘牧樵发现,三万个古方里,有一千多个古方里虎骨这味药,没有它,这一千多个古方就是废方。
给天华药业的七个处方,今后,刘牧樵就在家里等着数钱,不是数张数,而是数数字后面是几个零。
从茶餐吧出来,刚好遇见赵一霖。
“老弟,今天你做的三个脑干出血的,有一个可能不行了。”
刘牧樵“嗯”了一声。
很正常,三个死一个。
再说,他在做手术过程中就有不好的预感,最后一个病人的出血量太大,很可能会要挂掉。
“你不担心?人家家属说要杀你。”赵一霖说出了重点。
脑溢血死亡,那是再也正常不过了,平常说某某床可能要嘎嘣,赵一霖眼睛都不眨一下。
今天,他隐隐约约听人议论,这个病人要是死了,他儿子会来杀刘牧樵的。
刘牧樵微微一笑,说:“杀过一次了。要是他还敢再来杀我一次,我倒是会敬重他的。不过,我可以跟你打赌,他是不敢来的。”
赵一霖一惊,说:“他杀过你一次了?你怎么不报案?”
刘牧樵笑了笑,“何必呢?这种人没必要和他计较,我都不把他当作普通人看待。”
说到这里,刘牧樵手机响了。
姜薇打过来的,手术来了一个急病人,颈椎骨折。
刘牧樵说了声,我马上就到手术室来。
颈椎外科,严格讲是脊椎外科,才刚刚建立起来,何主任也才上任,人员都还没有完全配全,这个时候,刘牧樵必须多关注。
脊椎外科总共才有主任医生一人,副主任医生三个,主治医生四人,其他四人是住院医生和试用期的新毕业的博士生。
加起来十二人。
这个结构不行。
这规模,只相当于一个科室的医生,六、七十个病人会把他们累死。
刘牧樵的目标是三个科室的规模,一百八十张床位。
也只有达到这个规模,才具有竞争力。
安泰医院起点很高,他们要有接收高难度颈椎手术的思想准备,因为,刘牧樵在西亚打出了名声,没有病人前来就奇怪了。
来到手术室,何主任已经到了,还有两名副主任医生,一名主治医生,一名试用的博士。
“什么情况?”
刘牧樵先了解病情,怎么受的伤,对病情的分析有很大的帮助。
“骑摩托,开了80多码,碰到路边的栏杆,飞出三十多米,头先着地,现在是截瘫状态。”
“生命体征怎么样?”
“人处在浅昏迷状态,血压和心率还好,呼吸也还可以,就是稍快。”
“嗯,脑干没有明显的损伤,这很好,单纯是颈椎就好办。”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看看CT片子。”
主治医生赶紧把三张片子插在阅片灯上。
刘牧樵先看了颈椎的CT片。
然后,又认真看脑部CT片。
颈椎的第五颈椎已经是稀烂的了,第六颈椎也有部分损害,相应部位的脊髓出血严重,整条脊髓腔内都是血液。
头部,双侧额叶有星星点点的出血,枕部则是对冲伤,也有星星点点的出血点。
脑干还好。
很万幸。
头盔质量不错,要不,当场就嘎嘣了。
手术室的门被踩开了,护士说:“病人家属到了。”
何主任说:“好的,我就出来找他们谈话。”
何主任就是刘牧樵在抗震救灾时遇到的那个何教授,沪市医科大学附属一医院的,那个想做科主任的何教授。
他一口沪市话,极是温文雅尔,跟病人家属讲了一大堆病情。
病人的爹妈哪里耐得这个烦?一声声逼问,有救吗?能活命吗?会不会瘫痪掉?
“这个,这个,这个就很难说了,命也许能够保住,但是,这个,瘫痪嘛就看手术后的效果了。按照过去的常识,这个瘫痪,是必定的,是肯定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的刘博士是这个方面的专家,他救活了不少必死之人,并且让许多瘫痪的病人重新站了起来……”
何教授讲着又黏又糯的沪市话,病人父母大声说:“我们要见刘博士。”
刘牧樵出来了。
这么年轻?
他的手艺会很高吗?
可能吗?
正在疑问之中,旁边的亲友提醒,“刘博士虽然年轻,但是,他是安泰医院的招牌,国际上都有名气的大专家。”
“刘博士,我儿子有救吗?能够站起来吗?”
“很难说,客观上讲,你儿子的伤极为严重,一个颈椎粉碎性骨折,同一部位的脊髓也全部断了。我们现在准备换上一个钛合金的颈椎,然后,把断了的脊髓缝合上,至于效果会怎么样,要等手术后,才能比较好做预测。”刘牧樵说。
“这么说,你根本就没有把握啦?”
“现在不是把握的问题,全国之内,你们也找不到更有把握的医生了,我会尽力的。”
“你说,你比沪市,京城的医生都厉害?你这不是吹吗?”
何主任抢过话题,说:“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就是沪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来的。没错,沪市和京城的医生,确实没有人比得过刘博士。我投奔到这里,你道是我奔什么来的?当然是我是刘博士的粉丝,他是我的崇拜者。”
这话一出,家属重新打量刘牧樵。
“你真的很厉害?”
刘牧樵摇摇头,说:“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再厉害,也只能治好能治的病。你儿子,我会尽最大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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