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们二人窃窃私语起来,倒轮到林天禄自个顺手吃了口水果。
这时候...
他似乎不开口更为妥当些。
“天禄,可得好好珍惜眼前佳人。”
云玥悄然跳至肩头,神色慵懒地趴伏下来:“这些姑娘们都是真心待你好,切莫辜负了这番情谊。”
“我明白。”
林天禄暗暗感叹:“能得此眷顾爱护,已是我三生有幸,自然不会慢待她们分毫。”
云玥闻言嘴角微扬,安然闭上眼睛——
再度打起了瞌睡。
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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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舒雅已是整装妥当,背上行囊和长剑等候在庭院内,同时在帮林天禄一同搬运些拜访之礼。
虽然茅若雨推脱无需这些繁琐礼节,但此行前往的临月谷,终究是照料养大她的‘娘家’。
在林天禄看来,初次拜访见面,又身处重视礼节的古朝代,这趟上门于情于理总归得带些礼物聊表心意,免得引起娘家人不快。便在昨日便特意到街上挑了些珍贵药材、布匹珠宝之流包装妥当。
而茅若雨与程忆诗此时正待在院外,低声交流着。
“程姑娘,实在对不住,因为奴家这些私事,又要麻烦先生随行”
“妾身是想好好抱怨两句,但此事关乎你的身体状况,确实拖延不得。”
程忆诗扶额轻叹一声:“妾身还不至于如小女孩般任性胡闹,等候你们十天半个月的并非难事。”
茅若雨泛起几分愧疚,几欲开口安慰几句,却见其蓦然美眸一转,直勾勾地盯着胸前硕物,嘟哝道:
“虽然妾身完全看不出你这身媚肉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无论从哪个部位来看都·好·的·很。”
“奴、奴家是身体里面...”
“哼~难不成是太过内媚贪吃?”
见她一副脸蛋羞红的娇艳模样,程忆诗娇哼着戳了戳她的纤腰:“此行有华姑娘陪着,可别太明目张胆地做些下流之举,惹得人家小姑娘徒增尴尬。”
茅若雨面色通红,连忙抓住她胡来的右手:“奴家自然明白啦,华姑娘她心思纯洁,奴家当然不会随意胡来。
待临月谷一行结束后,我们便立刻回到长岭县内,让先生他多陪陪你。”
“妾、妾身不必特意关照。”
程忆诗轻咳两声,故作镇定道:“你还是先担心一下,往后这段时日该怎么照顾林郎吧。若是出了什么危险...”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认真地扫来:“你们三人都得平安归来。”
茅若雨神情微怔,旋即握住她的双手轻笑道:“程姑娘果真心地善良。”
“...你若是在途中吃点苦头,妾身倒是不介意。”
程忆诗白了她一眼。
茅若雨掩唇含笑,美眸中流转着丝丝喜意。
如今倒是与程姑娘关系愈发融洽,也能感受到她渐渐卸下戒备与抵触。
虽偶有拌嘴争吵,但能与其如姐妹般交流相谈,这种感觉颇为幸福奇妙。
“好了,已经准备妥当。”
林天禄和华舒雅从院内走出。
程忆诗见状盈盈行礼:“先生此行一路顺风,定要保重好身体。”
“忆诗你才是。”
林天禄轻叹一声,上前将其拥入怀中,低声道:“待此行归来,我们便好好过个节。”
“妾身自然铭记在心。”
程忆诗脸蛋微红,耳语糯糯道:“不过,这段时日先生还是好好陪着夫人她处处关系吧。此女性子内敛,身子又内媚,嘴上不说,但先生可得好好喂饱她才行,切莫冷落了佳人。”
“忆诗...”
“妾身虽心中嫉妒,但耐心也是非凡。”
她微微踮起脚尖,耳语媚笑道:“多让此女露出几次丑态、让她哭喊求饶,妾身便是心满意足了~”
林天禄听得一阵哭笑不得。
这丫头,心还挺‘黑’。
“不过,那只缩在马车里面的狐狸——”
程忆诗眼波流转,流露出莫名笑意:“林郎,你可得好好把持住自己才行。”
林天禄表情微僵。
见其神色尴尬,程忆诗这才咯咯一笑,眯起如玉红眸,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如果你能管得住她,那妾身也不是不能...呵呵~”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让人捉摸不透此时心思。
双方一阵寒暄过后,林天禄等人很快坐上了马车。
程忆诗招手道别,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这才自嘲一笑。
如今回想,她都站在此地道别多次。
“招惹上先生的女子,都是身世不凡,总归麻烦不断。”
转头看向空荡庭院,她微抿粉唇,蓦然侧首望向不远处的街角处。
“——何人在暗中窥探!”
程忆诗冷喝一声,红眸中闪烁起丝丝寒芒。
但出乎意料的是——
竟是位执伞女子从阴影中走出,袒胸露肩的宽松长裙在微风抚动下轻轻摇曳,被面纱遮颜住面庞,其气质在阴影下尤为神秘。
“你是谁?”
“我名杨婵贞。”
执伞女子轻声道:“此行只为林天禄而来。”
程忆诗目光微凝:“是何目的?”
“本想与他略作交谈,只是我还未曾做好准备,索性游离在外暂居生活。”
杨婵贞缓缓动身,莲步轻移:“他今日有事出行,我便特意前来保护你。”
“保护...我?”
程忆诗听得心中错愕,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冰冷之色。
“这长岭县渐渐出名,或许会引来宵小之徒。”杨婵贞语气平静道:“而你是林天禄的妻妾眷侣,我自然要护得你安全无忧。”
“这是何意?”
程忆诗面露疑惑,同时将右手背负身后,暗暗做好了应对准备。
“何意...么?”
但杨婵贞自己却露出了些许茫然之色。
旋即,她摇了摇头:“我并不知何意,只是心底里想去做这件事,便现身与你相见。”
——果真古怪。
“你与林先生是何关系。”
“如今并无任何关系,只是见上几面的程度。”
“...好!”
见其已走近至面前,程忆诗蓦然目光一闪,悄无声息地探手抓去。
杨婵贞颇感意外,但并未有丝毫反抗,被牢牢抓住了皓腕。
“嗯?”
用力一拽间,她被强拉着踉跄闯进宅院。
杨婵贞不禁喃喃道:“程姑娘,此举是...”
“你竟没带歹意?”
程忆诗连忙看向一旁的槐树,面色诧异。
那柄槐剑似在回应般轻颤两下。
当初在原地居住的几日,她与茅若雨一样知晓了这槐剑的神异之处,会自行出鞘斩灭那些不怀好意之辈,可现在却并未出鞘的意思。
杨婵贞一脸疑惑地瞧向槐剑。
虽然隐隐感觉此剑很是不凡,但...
她眸光略微一动,惊疑不定地望向抓着自己的手掌。
“这股气息...竟会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