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天禄听闻此言有些措手不及,一时哑然。
怎料到这小丫头竟会突然说出这番话。
“先生难道不愿满足涵儿的愿望吗?”
尚涵并未从怀中抬起头,沉闷低吟声隐隐带上了几分啜泣:“涵儿自小是爷爷抚养长大,从未见过自家父母、更没有任何兄弟姐妹。
但直至在江盖县一见,先生在涵儿看来就如同兄长一样可靠亲切。而我只是想...在离开前再多亲近些,不想让先生以后忘了我。”
“这——”
林天禄僵硬的面庞这才缓和些许。
想到这丫头的出身经历也确实孤苦伶仃,唯有与爷爷相依为命。
听着耳畔少女楚楚可怜的嘤嘤哽咽,他心底还是起了几分怜惜之意,面露温和笑容,双臂轻柔地将尚涵拥抱在怀。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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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那娇嫩纤细的小巧胴体猛地一颤,似有些许紧张。
但少女很快便松缓下来,仿佛化作一团香甜棉花般柔软,令林天禄心中不免也有了些感慨。
不同于自家妻子的婀娜多姿、十指微微用力就有丰盈媚肉溢指而出的成熟丰腴,怀中的年幼少女就好似精美易碎的玲珑瓷器一般,每一处都充斥着完美无瑕的匀称纤细,丝滑柔软,似乎抱得太过用力就会让其伤着似的。
“——安心吧。”
林天禄轻轻拍打着少女的粉背,温声安抚道:“小丫头你这般可爱,我当然不会忘掉。待你们书院之事忙活完了,年后有机会便来长岭玩玩。
若仍有些学业之事走不开身,索性与我们写写书信也无妨,正巧让我看看小丫头你的文笔涵养如何,有没有得尚老爷子的真传。”
尚涵蓦然探出脑袋,娇嫩可爱的面庞上早已布满粉艳红霞,神色迷离羞涩。
她微微磨蹭着娇小身子,明眸中隐含水雾,吐气如兰般柔声道:“先生真好~”
“丫头,如此一来可是舒心了些?”
“能得先生这番话,小女确实很开心...”
尚涵宛若粘人的猫儿般枕靠在肩,看着林天禄的面庞,目光有些出神,细语喃喃道:“不过,小女还想了解先生更多,不想仅仅只是相互打打招呼而已。”
林天禄依旧闭着眼睛,宠溺笑道:“一些生活琐事,多聊上几句总归会知道的。但终究还得等丫头你再长大些,变得更加懂事聪明,就能——”
但话音未落,耳畔便飘来一丝幽怨般的低吟:“先生很喜欢身段婀娜的成熟女子吗?”
林天禄微微一愣。
但他略作思酌后很快笑着说道:“成熟与否倒是无妨,还得看性子能否合得来。若两情相悦,是何模样都无甚区别。
不过这情感之事对丫头你来说还太早了些。男女若要看对眼,影响的因素可实在不胜枚举。或许是家境地位、性格是否相配、观念是否相适等等。等到长大之际,心思成熟、眼界变宽,自然而然会寻得相配良缘。”
“是、是这样呀。”
尚涵轻眨灵眸,俏脸上洋溢的笑容更显明媚可爱,仿佛笼罩心头的阴霾困苦散去不少。
她见那几位夫人一位位身段都如此丰腴妩媚,火爆性感,原本还以为
“好了,小丫头,都已抱你许久,如今你总该心满意足了?”
林天禄温和轻笑道:“过年之际记得多吃些鸡鸭鱼肉,如今你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千万别饿着自己。”
“小女会牢记在心的,但...”
尚涵脸蛋渐渐红润剔透,目光却愈发坚定,低吟道:“先生刚才又是送了我饯别礼、又是满足了小女的心愿。涵儿总该得回赠先生一份礼才行。”
林天禄轻咦一声,很快失笑道:“能抱着尚涵小姑娘,此事就已算得天大的好礼啦!要是让尚老爷子他知晓,指不定得骂我不知廉耻了。”
“爷爷他可不会如此不通情面。”尚涵扑哧一笑,声音宛若银铃般清脆好听:“兴许还得揪着涵儿的耳朵,好好责备我故意逗弄先生呢。”
林天禄故作认真道:“若当真如此,我可得帮尚涵姑娘解释一番,免生误会。”
“好啦~先生就不必再逗涵儿开心了。”
尚涵略微在怀中调整了一番身子,几乎是面对面的亲密相拥,藕臂有些生涩害羞地垂搭在脖颈两侧,在外人看来俨然是一副郎情妾意般的美好画面。
细细端详着面前的俊朗面庞,她眼神闪烁,似颇为紧张般咬了咬下唇。
旋即,她压抑着颤抖的声音,勉强维持着无邪笑意开口道:“先生现在可不能睁开眼睛哦,涵儿可还得再找找礼物呢。”
“不必着急。”林天禄温和笑道:“我会耐心慢慢等的。”
但言语之际,他心中亦有些许困惑。
若要在身上找可送的小礼,但为何双手却始终搭在自己的肩头后颈上,不曾挪开。
难道是这丫头还没想好该送些什么?
念及至此,林天禄颇感好笑又怜惜,正准备开口再安抚引导几句,让其随便送些手绢之流便可。
只是——
嘴唇上很快传来软玉般的细腻触感。
林天禄倏然一愣,当即睁开双眼,愕然瞧见尚涵正满脸通红地吻了上来!
呆滞间,甚至能感觉到柔嫩滑弹的粉舌正生涩探出,羞答答地轻挑摩挲,似想激烈享用舌吻,但樱唇与粉舌却甚是茫然地在外头舔来舔去、轻轻嘬动,发出几分粘腻水声。
目光交汇之际,就见尚涵满是水雾的明眸荡漾羞涩春色,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为主动地欺身靠来,螓首微侧,娇嫩樱唇亲吻地更加忘我深情。
林天禄下意识后仰拉开距离,但没想到这小丫头仿佛早有预料般踮起脚尖几乎整个人都趴了上来,如同树袋熊般紧紧抱在一起。
“等、等一下!”
林天禄连忙按住其香肩,强行将其扒拉开来,惊愕道:“丫头,你这是在干什么?!”
“哈、哈...哈——”
被强行分开紧贴嘴唇,尚涵俏脸红彤彤地喘息连连,娇软颤声道:“当然是...一点小小礼物...不知先生是否喜欢?”
眼波含春、娇躯发烫发软,裙下纤细小腿发软打颤,仿佛都要化作一潭春水般融化在怀。
林天禄见其这幅动情模样,眼角连连抽搐。
这哪里还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若叫旁人知晓,他可得——
“先生又将涵儿当成孩子啦?”
尚涵轻拂过沾着些许银丝水渍的樱唇,竟流露出一抹小恶魔般的暧昧笑容:“以涵儿如今的年纪,不少大户人家的姑娘们都已订婚出嫁了呢~”
这眼波流转间的调皮喜意、酥软可爱的娇声调笑,令人莫名感觉这丫头当真有了几分妩媚妖娆。
林天禄哑然片刻,很快便板起面孔正要出声教训。
但这丫头仿佛早已知晓似的钻出了怀抱,嫣然巧笑道:“既然小礼已经送上,涵儿就不多做久留啦。待年后再来拜访先生。”
说着,她便提起行李背囊,拢发垂首匆匆欲要跑走。
啪!
但林天禄很快按住了她的香肩。
“先、先生?”
尚涵蓦然回首望来,秀发摇曳,回眸间露出一张满是绯红羞涩的动人娇颜,干巴巴道:“难、难道先生是要...但涵儿还没...”
“站直身子,放下双手。”林天禄神色肃然,沉声道:“离开青城之前,我可得先与你好好‘聊聊’才行。”
“诶?”
尚涵顿时一呆。
旋即,光洁额头上泛起丝丝冷汗,露出有些羞怯害臊般的微妙表情,仿佛受惊的小仓鼠般缩起秀颈香肩。
“先、先生要与我聊些什、什么?”
“基础生理教育。”
林天禄面色沉重地颔首道:“此事可谓再重要不过。”
莫约一炷香左右后,被念叨到晕头转向的尚涵连忙‘认罪认错’,更有些欲哭无泪。
此事发展,可与她想象中截然不同。
明明在吻别之后,双方应该深情相视、更加感人和暧昧。起码要令先生牢牢记住自己,目送着她离开青城——
可现在,怎得变成了罚站受训,连一丝丝的旖旎气氛都没有啦!
“我刚才说的那些,丫头你可牢牢记住了?”
“记、记得。”
尚涵低垂螓首,搅动着纤指怯怯道:“但小女并非什么浪荡轻浮的女子,只是对先生...才会做出此举的。”
林天禄被噎了一声,不禁无奈失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如今心中所想,我皆一清二楚,无需急切不安。”
“当真?”
“再真不过。”
迎着少女希冀目光,他捏了捏其滑嫩脸蛋,循循善导道:“但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并非嫌弃你还是个黄毛丫头,而是告诉你,以你如今的年纪若太过主动,反而会伤着你自己的身子。”
“涵儿知道了。”
尚涵微微颔首,脸上又洋溢起甜蜜可爱的笑容。
但她此刻并没有再胡搅蛮缠般念叨不断,只是笑眯眯地凑近上前,在林天禄侧脸上浅浅地亲了一下,这才脸色羞红地缩回身子,羞答答地摆了摆小手:
“先生,年后再见。”
说罢,少女当即转身跑走。
林天禄捂着仍带着些许湿痕的面庞,默默目送其离开庭院,心下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怎得如今这个时代的姑娘也那么早熟?
“那丫头虽看着娇小玲珑,但其心思可不稚嫩。”
一丝狭促笑意蓦然从后方响起:“幼年时的孤苦伶仃、与爷爷相依相伴,可让她有了远超同龄人的成熟理智。这情感之事在先生看来还有几分‘童趣’,但她心底兴许都开始畅想起将来咯~”
林天禄轻叹一声,回首望去。
就见幽罗正笑吟吟地侧坐在走廊长椅上,袒露丰盈美腿,随手把玩着绒毛折扇。
“这丫头会做出此举,是你昨晚私下撺掇怂恿的?”
“先生这话可是冤枉本宫啦~”
幽罗打开折扇发出意味深长的轻笑:“那丫头突然问了本宫该如何表露心意,本宫只是如实回答而已,至于如何做、该做什么,可都是那丫头自己想出来的。”
“哎——”
林天禄脸色微妙地扶额叹息。
幽罗顿时莞尔道:“又得一位娇俏少女的青睐,先生看起来怎得还如此忧愁?”
“那丫头才金钗年纪,此事要是让她的爷爷知晓,我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林天禄揉捏起眉心,苦恼道:“但若直言拒绝,又担心会伤了她的敏感心思。”
“所以那丫头也算心思聪慧。”幽罗语气隐含几分赞叹:“进退有度、拿捏稳当。虽突然相拥亲吻,却并未出声表露情思心绪,而是相当懂事的独自离开,给双方皆留下了合适的考虑余地。
哪怕先生你心底当真有拒绝之意,她如今跑没了影子,你这拒绝的话可都说不出口咯~”
林天禄收起感慨,微妙道:“被你这一说,尚涵这丫头还当真有些...机灵?”
“况且,你怎得将凡人的身子与幽鬼术者相提并论了。”
幽罗摇头失笑道:“其虽是半路出家,但得正统的阴气修炼之法,蕴体养神。虽无法与真正的妖鬼相提并论。但那具娇小柔嫩的身子可没那么脆弱,早已是发育俱全,哪怕当真被布种挺起大腹、生下几个大胖孩子都无伤大雅。何须太过担心健康安危。”
“咳咳咳!”
林天禄咳嗽几声,干笑道:“好了,先将此事揭过吧。那丫头之事往后我会再与她的爷爷聊聊。如今还是先谈谈你的事。”
稍定了定神,他很快肃然道:“刚才听谈娘提及,你似乎也要离开?”
“是啊~”
幽罗仪态妖娆地旋身端坐,笑吟吟地交叠起修长美腿:“这段时日以来,本宫陪着先生从西马郡内一路赶到庆阳青城,已花费不少时日,总归不能一直都跟着你们满天下到处乱转。”
林天禄闻言神色颇为感慨。
当初刚刚相遇之际,他还并未信任其身份和来历,只觉其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古怪。
但这段旅途下来,双方关系确实处得不错,有时甚至...还有些亲密。
着实,世事难料。
幽罗笑意微敛,眼帘低垂,迟疑道:“而且本宫原本——”
“原本是想设下陷阱,引诱我等步步踏入万劫不复之地,经历生离死别、感受痛苦绝望,好给我们些颜色瞧瞧?”
平缓淡然的回应声,令幽罗神色一怔,讶然眼神当即投来:
“你,果然是从一开始就已知晓?”
“或多或少猜到些。”
林天禄笑着摆手道:“但话虽如此,我其实也并未太放在心上。毕竟姑娘屡次都中途转念收手,没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反倒让我们去铲除了些作恶多端的妖鬼恶徒。于情于理或许还得感谢一番?”
幽罗闻言顿时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听你说来,本宫准备的这些局可都成了调情玩闹啦?”
林天禄摇头失笑,有模有样的拱了拱手:“可得谢谢幽罗姑娘法外开恩、手下留情。”
“你呀...早知就在离开前,得跟若雨和忆诗她们好好告告状才行。”
幽罗轻抚垂肩秀发,淡然道:“不过待本宫离开后,你记得好好照顾几位妻妾。若下次回来之时,见到若雨她们被你给‘榨干’了身子,本宫可得指摘责备你一顿。”
“还会回来?”
“当然。”
幽罗螓首微斜,抿唇浅笑:“怎得,很不欢迎?”
林天禄笑着合手作揖道:“在下此地一直都会欢迎幽罗姑娘。”
“呼~跟本宫初见时比起来,你眼下可是更油嘴滑舌了些。”幽罗以折扇遮住了娇颜,笑吟吟道:“好了,你我之间也不必再说些煽情肉麻的道别之言,记得替本宫向夫人她们问声好。待年后之际若有空闲再来与你们相见。”
“我会牢记在心。”
林天禄收起笑容,正色颔首道:“幽罗姑娘也要保重好身子,切记不要卷入危险之中,首要之事便是保护好自己。若往后当真又遇见困难麻烦,记得来长岭找我,在下会尽力帮忙解决。”
幽罗笑了笑:“先生倒是一如既往的可靠。”
眼波流转间,纤指悄然抚至那开叉裙角处,丰盈水润的雪肌上银坠叮铃作响。“至于此物,本宫更是会时刻佩戴。”
林天禄顿时尴尬道:“你若能戴在颈间,我应该会更开心的。”
幽罗面颊微红,暧昧笑道:“待年后再见,先生若能再送本宫一件小礼,自然能考虑一番。”
她并拢纤指抵在唇间,神色妩媚地抛了一记撩人飞吻,调笑道:“明日与华姑娘成亲洞房之际,本宫给你留了些小礼,届时出言道谢可就不必。”
说罢,其身影便开始愈发模糊不清,仿佛是阴气枯竭耗尽般渐渐溃散。
两人默默对视,一切尽在眼神之中,早知对方心中所想。
直至,幽罗彻底在走廊消失。
林天禄面色渐渐平静下来,心间一动,蓦然侧首天际远方。
“......”
旋即,他不禁笑着摆了摆手:
“记得做个好梦。”
在万里外的深幽地宫之中,罗星万幽塔最底层。
深潭绿湖之上的玉璧宫台,正默默地仰躺着一位长发飘飘的明艳美人,执手平放腹间,如同巧夺天工般的美人玉雕,恍若睡梦之中的仙子。
直至紧闭的双眸倏然一颤,悠悠转醒——
‘幽罗’睁开美眸,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温软笑意:
“他早已认出了本宫身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