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涵目瞪口呆,险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话。
茅夫人那般丰腴美艳的成熟妇人,其娘亲竟、竟然...如此娇小可爱,甚至瞧着比金钗少女还要稚嫩几分?!
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母女身份?
“林、林先生?”秋水涵讪笑着再抬起目光:“这位姑娘,莫不是在与妾身开开小玩笑...”
“我虽想反驳一二,但她说的这个称呼,勉强也算...有几分道理。”
林天禄回以略显尴尬的笑容。
毕竟识魂源自于天海之主,而自家娘子又是天海之主的传世重生之人,双方关系确实是错综复杂。
“啊——”
秋水涵脸上笑意顿时一僵。
旋即,她甚是僵硬的屈膝弯腰,干笑着行礼道:“妾身秋水涵,见、见过茅伯母。”
“秋姑娘,性情亦正亦邪、行事跳脱,古灵精怪。”
识魂微扬素白俏脸,淡淡笑道:“但正因如此,才与绫罗谷内众人格格不入,自成一派。甚至如今还与唐千门等人一同联手‘祸害’了绫罗谷,特意跑来广元县,想试着能否出手救下几人,试试行善除恶的滋味。”
“咦?”秋水涵神情陡惊,眼神一阵变幻。
这位茅伯母,竟知晓她的身份来历?
而且怎连她心中的想法都——
“你若心中当真怀春有情,自然无妨。”识魂主动握住了她的右手,轻笑道:“不过,前提是得当个乖巧丫头才行,不能再如往日一般胡闹乱来,可是懂得?”
“伯、伯母?”
秋水涵一阵错愕。
但视线交汇之际,她心间蓦然泛起丝丝惊喜:“伯母叮嘱,妾身自当不忘!”
“真乖。”识魂踮起足尖,神情柔和的抚了抚其额头:“可切莫让这份缘分,从自己手中溜走。”
“嗯!”
秋水涵眯起媚眼,笑逐颜开,更似受宠爱抚的小猫咪似的,甚是乖巧。
林天禄在一旁看的着实神色古怪。
“那如今...”
“我先回屋陪陪舒雅和子笙吧。”
识魂侧首望来,俏脸上流露着温馨笑意:“你特意还我自由之身,如今...我确实得抓住机会,弥补这些年来的孤独寂寥,瞧瞧孩子们才行。”
说罢,她便轻拂云袖,宛若花园之中翩飞的小巧彩蝶一般,轻盈似风的飘然而去。
一旁的秋水涵美眸微转,心下思忖,不禁暗自猜测起来
——林先生与茅伯母之间,似乎发生了点什么?
她按耐不住心中好奇,索性开口轻问道:“先生,之前我听闻你不在广元县内。而数十里开外的群山峰峦之间有天地异象,不知这其中...”
“我之前确在山峰内。”林天禄无奈一笑:“而茅...茅伯母她被人关在那座山峰中许多年。”
“茅伯母,竟一直被人囚禁?!”秋水涵大吃一惊:“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这其中是非曲直,终究也不好随意言说。”
林天禄耸了耸肩膀:“只是,她本想继续呆在地窟之中,任由劝解也不肯同意。到头来,我还是只能用了一点‘暴力’,将她强行带出来。“
秋水涵眼角微抖,试探道:“难道说,先生所说的‘暴力’是——”
“她既然想继续呆在群山地窟之中,不肯重新入世。索性我就将那片群山全部搬走,让她不得不出趟远门。”林天禄指了指识魂离去的方向,感慨道:“不过瞧她现在一副开朗喜悦的神情,我当时的选择果然没错。”
秋水涵略感哑然。
但她转念细想一番,又不禁掩唇笑道:“天下父母,总归是想让子孙后代们能安心生活。但,也不意味着长辈们当真无欲无求,甘愿成天枯坐独守。”
“确实如此。”
林天禄摇头失笑一声:“好了,暂不提这些家长里短之事。不知姑娘如今待在广元府内,可还习惯?”
“衣食无忧,自然不错。那沐浴厢房更是舒适惬意。”
秋水涵美眸轻眨,温润浅声道:“至于莫姑娘,我已带她梳洗过一番,而且有体内魔源之故,一身伤势恢复的也相当快。”
“既然如此,在段嫣苏醒之前,姑娘不妨与我一同到其他地方转转?”
林天禄神情渐肃:“如今广元府内尚且混乱,还需要有人帮忙坐镇。”
“当然~”
秋水涵似大家闺秀般柔笑行礼道:“妾身虽是不才,但定会从旁竭力相助。”
夜色渐深,广元县内倒依旧张灯结彩,喧闹万分,街头巷尾人头攒动,不少年轻百姓都奋勇自发的走上街头,提着铁铲锄头帮忙填补地洞、修缮塌房。
而县衙与广元府同样在统筹安排,官民联手共助,经历下午的混乱无序后,直至夜间已渐渐恢复井然秩序。
林天禄与秋水涵偶有在府外走过,便接连从大街小巷内听见些歌功颂德之声,玄生玄女之名,甚至连些孩童都挂在嘴边。
一时间,似全县上下都已心悦诚服,如拜仙神。
广元府,一处卧房内——
“唔...”
莫段嫣长睫轻颤,从昏迷沉睡中悠悠转醒,双目茫然一瞬。
旋即,她略显吃力的从床上撑起身子,揉了揉臂膀肩头,轻吁一声,只觉浑身疲劳抽疼已恢复不少。
微瞥一眼窗外,她不禁失笑一声:“当真难得睡到了晚上。”
少女轻晃满头瑰丽紫发,正欲整理束发,倒引得胸前传来一阵跌宕涌动,波浪翻腾。
“呃?”
莫段嫣神色微怔,低头一瞧,才发觉胸前谷壑敞露,豪拱如山,唯有几缕轻纱内衫半遮半掩,仅隐寸毫。
少女俏脸微红,连忙抬手拉拢衣襟几分。
“应该是秋姑娘趁我昏睡之际,帮我换洗的衣物?”
只是瞧着胸前难以掩盖的汹涌波涛,少女心间稍有些无奈。
这体内的魔源虽几乎完全镇压掌控,但对她身体所带来的影响,已是难以改变。
她之前或许算不上骨瘦如柴、纤细玲珑,但可不会像如今一样丰腴有肉,与那些成熟的妇人都别无二致....只是身子不见长高多少。
尤其这对险峻峰峦更是尺寸惊人,平日都需要以纱布缠绕包裹,才好在外行动游荡,不至于太过显眼。
短短几个月,她浑身上下便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巨变。
不过——
莫段嫣心中并无苦涩悔意。
她清楚,与之相对的,自己也得到了远超想象的修为与力量,才能在今时今日为万民而战,守护苍生百姓。
“...但话虽如此,若这巨物能变小些,那自然再好不过。”
莫段嫣还是不由得轻叹一声,掀开薄被,翻身下床。
嘎吱——
“林先生,请吧。”
妩媚轻笑蓦然从门前响起。
莫段嫣连忙看向门外,顿时与来者目光倏然交汇。
“哎呀!”
秋水涵眯起媚眼,故作意外的掩唇惊叫道:“没想到,莫姑娘竟然已经苏醒啦?”
“我确实是醒...唔?!”
下意识的回应出声。
但莫段嫣很快俏脸涨红,手忙脚乱的拿起堆叠在旁的衣衫长裙,挡住如今煽情撩人的丝纱胴体。
“先、先生?”
“失礼了。”
林天禄微遮双眼,当即转身道:“段嫣先请穿好衣物吧。”
“唔...”莫段嫣俏脸愈发红润诱人,眼眸似水,但终究没有如同龄人那般发火气恼,很快冷静下来,轻轻颔首:“嗯。”
——片刻后。
莫段嫣已穿戴好干净得体的衣衫裙袍,抚裙入座。
林天禄侧坐于一旁,就见秋水涵噙着淡淡笑意,帮二人一同斟上温茶。
她美眸微瞥,悠然道:“莫姑娘如今瞧着,怎得有些坐立难安?”
“只是、不太习惯。”
莫段嫣娇颜仍带丝丝红晕,扭捏般拂过紧绷隆起的胸襟。
倒并非感觉拘束难受,而是不太习惯再穿上这等娇艳华美的襦裙烟纱,心中稍感害臊羞怯。
秋水涵恍然,颇为赞同的颔首道:“小姑娘的尺寸确实惊人硕大,一手都难以掌握,待会儿我再去帮忙挑件合适的衣物。”
莫段嫣当即满脸警惕的抱住了胸口。
险些忘了此女
还是个变态。
“咳!”
林天禄轻咳一声,连忙出声扯开了话题:“莫姑娘,既然你现在伤势尽愈,不妨说说前些时日的经历遭遇如何?”
他端茶轻抿一口,好奇道:“当时我还想再见见你们诸位,但回到临月谷,才知晓姑娘一行都已四散离去,甚至莫姑娘你更是去向不明,让人甚是担忧。”
“此事...”
莫段嫣稍作放松,很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自从临月谷启程出行,直至遭遇诸多千年势力出世,她便听从临月谷主的指点,赶往茂环省内,寻求改变自身的机缘。
在这期间,她遇上了那位神秘玄女。
受其诸多指点教导、又在广元县内修炼多时,修为日益见长。
而作为回报,她同意了玄女的建议,听从其吩咐做广元府内的‘秘中侍卫’,去完成一些比较隐秘的任务,又或是暗中行保护之举。
直至,这场广元之战倏起,现身应敌。
“原来如此。”
一旁的秋水涵若有所思道:“莫姑娘你如今匪夷所思的修为手段,便是从玄女指点下修炼而成?”
她当时虽在远处旁观远眺,但亦瞧见了莫段嫣在战局之中的活跃身影。
那玄奥非凡的刀法招式,哪怕是她都看得有些心惊胆战,寻常蛮境妖鬼,还真不一定能抵挡下来。
“玄女确有指点,不过——”
莫段嫣轻抿朱唇,满是感激之情的目光,很快转投而来:“终究还是得感谢先生...师傅当初的一番悉心教诲,才能让我在武道境界上一日千里,突飞猛进。辅以体内魔源改造,创出诸多我往日都不敢想象的神异秘术,力斩强敌。”
她羞赧娇憨一笑:“师傅这般恩情,段嫣可都不知该如何偿还报答了。”
“谈何报答。”
林天禄神色略显宽和,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段时日以来,也着实辛苦了你。”
“...嗯。”
莫段嫣轻缩香肩,脸蛋微红道:“不过,师傅可觉得....段嫣头上的黑角太过丑陋?”
“这有何丑陋?”林天禄失笑道:“瞧着与莫姑娘甚是绝配,短短几月时日未见,仿佛当真变了个人似的,长成了一位半大姑娘,实在惊艳万分。”
“师傅喜欢就好。”
莫段嫣香肩微耸,不禁露出娇艳笑意。
但似发觉自己太过失态,又连忙轻掩朱唇,故作镇定的板起了俏脸。
只是脸蛋仍一片通红,实在看不出几分严肃庄重
不如说,搭配其如今的容颜身材,倒更像妩媚勾人的小魅魔似的,让人忍不住多瞧她几眼。
林天禄心思微动,轻声道:“段嫣如今瞧着,心境似乎也比往日要好了不少。”
“...嗯。”
莫段嫣坦然一笑:“当初突遭变故,小女确实一时慌了手脚、自暴自弃了些,还麻烦师傅一番耐心开导。如今在广元县内定居了半月有余,渐渐心静气和了很多。”
她眼帘微垂,感慨道:“待广元府内诸事一了,我便回到家中去瞧瞧,不能让宗门内的诸多家人们担忧。”
林天禄这才温和笑道:“段嫣能如此成熟,自是值得夸奖。”
“师、师傅不嫌弃就好。”莫段嫣轻捻垂胸秀发,抿唇羞怯浅笑。
“呼~”
而在这时,狡黠笑声蓦然从旁响起。
就见秋水涵正托腮歪脑,笑眯眯道:“两位这般场面,瞧着怎得与说媒相亲的年轻男女似的。”
“不、不要胡说!”
莫段嫣脸蛋微红,连忙恶狠狠的瞪来一眼。
林天禄轻咳一声,缓和笑道:“如今府内侍女们都在照拂伤员,无暇管遍众人。而段嫣你刚苏醒,索性就由我去为你准备些膳食,填填肚子。”
“这...哪里能劳烦师傅,这点小事就交由小女自己去——”
“无妨,段嫣先坐着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眼见林天禄起身离开卧房,莫段嫣一时哑然,略感懊恼的叹了口气。
哪有师傅为徒儿做饭的道理呀
“嘿嘿~”
妩媚笑声从背后响起,引得莫段嫣娇躯微颤,颇为戒备的再度回首一瞥,就见秋水涵如今正双手托腮,满脸潮红的盯着门外一阵痴笑。
“你、刚才还一副大家闺秀之状,如今终于肯露出狐狸尾巴了?”
“莫小姑娘太过斤斤计较可不好~”
秋水涵似笑非笑的侧眸扫来:“况且,这可不算什么狐狸尾巴,只是真情流露而已。”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
“我便是喜欢这种男子。”秋水涵舔过朱唇,笑吟吟道:“既有温情细腻,亦有豪放意气。不仅知书达理、同样武艺非凡,这般优秀夺目的男子,如何不让人喜欢在意?
况且许久不见,他瞧着比往日又多了几分杀伐果断、肃穆锐气。刚才我与他在府内帮忙指挥管理之际,可是第一次见到林先生如此踏实可靠,着实令人心神荡漾。”
莫段嫣一阵支吾:“师、师傅他确实十分出众,只是你...”
她红着脸蛋,略显别扭的转头背身,轻哼一声:“师傅他已有家室,你可不要太过胡来。”
秋水涵心底暗笑。
这丫头,瞧着成熟严肃、这具肉身更是在魔源刺激下变得魔性婀娜,不过其心中所思所想...倒还有几分少女纯真。
临至深夜,府内府外依旧人影攒动、忙碌不休。
既是要统筹规划物资调配、亦要想方设法尽快将广元县的经济与民生拉回至正轨,与周边其他几座镇县重新接洽,玄女特意网罗而来的数百人智谋团,如今正在竭尽全力的制定诸多妥善方案。
当然,府内伤员内所在的各自院落,已渐渐归于安静无声。
走廊内,轻纱拂动、白玉美腿交错,就见唐千门身姿婀娜的跟随在林天禄身旁,抿唇笑道:“此番阵仗下来,林先生在广元府内可当真名声显赫。”
她刚才与林天禄一同到府内各院都拜访了一番,见到不少妖鬼势力。
虽不知其刚入住广元府之际,是受众人何种态度对待,但如今——
那些妖鬼势力再度相见可着实恭敬有加、敬佩万分,在脸上都能瞧得出诚惶诚恐,显然对之前亲眼目睹的神威仙迹象难以忘却。
至于那些侍女们,倒更是谦卑恭敬,仿佛林天禄才是这座广元府的主人似的。
林天禄只是笑了笑:“若能借此一役震慑诸鬼,让他们往后能在广元安稳生活,或许也是一桩美谈。”
“...哦?”
唐千门心中灵光一闪。
听闻此言,她不禁蹙眉暗忖,隐约意识到此战
似有些古怪。
尹子烨等势力布局虽恐怖连环、危机重重,但对那玄女来说,当真难以看破?
“唐姑娘,如今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便就此暂别。”林天禄脚步倏顿,回首轻笑道:“待明日一早再见。”
“啊...妾身明白。”
唐千门很快回神,拢发柔笑道:“先生也回屋陪陪两位夫人吧。”
两人又相互笑谈两声,便回了各自的卧房寝居。
而站在门扉前,唐千门又忍不住踮起足尖,探身远远瞧了几眼。
但此依依不舍之举,反倒引得自己屋内的秋水涵一阵嬉笑调侃,她不禁娇颜倏红,回首剜了一眼。
林天禄推门踏入房内后,就见幽幽灯烛旁坐着一抹娇小玲珑的倩影。
此女正手捧茶杯,抬首莞尔道:“来来回回奔波至今,都不曾停歇过片刻,着实辛苦。”
“这不算什么。”林天禄探头看了看床榻。
识魂悠然道:“我为她们施了凝神静心之术,能安稳睡到明日天亮。不碍事的。”
“多谢识魂姑娘了。”
林天禄收回目光,失笑道:“今日重新接触外界,有何感想?”
“比我想象的,还要更美好些。”识魂眼帘微垂,细声感慨道:“或许,我之前当真执念过深...”
“既已获得自由,姑娘往后便可‘随心所欲’些。”
林天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怡然道:“无论是游山玩水、还是琴棋书画、尝遍天下美食,姑娘大可都去试试。”
“享受玩乐倒是无妨。”识魂微抬起美眸,轻笑道:“但,天外天境并非永世无忧,不知这百年岁月,天禄又作何准备?”
嗡——!
霎时,一抹灵光从屋内浮现。
识魂侧首一瞧,就见八长老的性感身躯尽显,已是抱胸走来。
“广元县四周数十里地内趁乱作恶的山匪,已尽数歼灭。”
“辛苦碧影长老了。”
林天禄笑着将一杯茶水递出。
“哦?”识魂秀眉微挑,淡笑道:“怪不得八长老战后不见踪影,原来还有任务在身?”
“此战之消息已传遍各地,城防陷落、兵力不足,那些投机取巧的恶徒不懂安生,自然会趁势胡作非为。况且不少山匪盗贼还与些妖鬼势力有染,本就分担了奸细探子的工作,必要除之。”
八长老接过温茶,轻抿一口:“天禄让我去扫清这些麻烦,让广元县多些休养生息的时间。”
识魂饶有兴致道:“天禄是准备对这座广元县...”
“玄女之想法,或许与我不谋而合。”林天禄笑了笑:“如今这混乱之世,唯有让所谓凡人与妖鬼携手联合,才能共渡难关。而这座广元县,便是她悉心经营的成果,自然得好好保管。”
“确实不错。”
识魂轻轻闭上双眸,温润浅笑:“天禄你能遇见‘玄女’,或许亦是缘分匪浅。”
“嗯?”八长老柳眉微皱,低吟道:“此言何意?”
叩叩叩——
恰至此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玄女大人已经苏醒,特来请林先生当面相谈。”
“我马上就到。”林天禄起身应了一声。
再回首看向识魂,就见她扬起一丝笑意,继续道:“玄女之来历,天禄可是知晓?”
林天禄神色渐凝,沉吟道:“我心中已有些猜测,待会儿便可当面一问。”
“——她,是个很奇妙的女子。”
识魂意味深长道:“偶有相传,有‘玄女’伴随,便是万界至尊之证,天命所归之人。”
低语间,她悄然睁开空灵暗眸:“天禄,你可曾想当一回——”
“当世‘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