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火就要朝着他们烧了过来,洪健趁着他们不注意当即掉头,拧断了角落里一个人造人的头,咔哒——
锁开的声音传来。
他们不远处的一面墙,徐徐转动,开了出口。
“可宜,快走!”洪健慌张地冲安王妃喊道。
宋从极却一脸淡定道,“不急。”
???
白优看着宋从极运筹帷幄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也没有急于离开,“嗯。”
???
洪健完全看不透面前的两人,火烧眉毛了他们怎么还能这般淡定?
但比起他们,他更在意的是安王妃的安全,“……可宜别管他们,你快走啊,这里就一个出口,再不出去就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宋从极回手将门关上了。
洪健都懵了,“你干什么?着火了没看到吗?可宜会死在这里的!”
“我宁可死,也不想跟你一起走。”安王妃坚定地躲在了白优的身后。
洪健:“……”
火势越烧越猛,安王妃已经被浓烟呛得一阵咳嗽。
可就在这个时候,宋从极忽然反向调头,手里的剑丢了出去。
叮——
剑冲面门,拦住了一个鬼鬼祟祟想要趁机溜出去的人。
那个人被剑吓得呆愣在原地,手里的火把随即掉到了地上。
宋从极平和淡然地朝着对方走了过去,“……安王,你想去哪儿?”
安王浑身僵了一下,洪健已经提前喊了起来,“他不是安王,是人造人。”
白优做好了把他推入火里的准备,“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安王被两人封住了退路,显然没料到他们居然真对他出手,忍不住呵了一声,“放肆!”
而这一声,也足以确定他的身份了。
“王爷,你以为烧死我们,你就能相安无事了吗?”白优冷笑道。
安王怔了怔,眼里满是不解,“你怎么发现是本王的?”
白优眸光泛凉,替宋从极答道,“都见识过两次了,再分不出来,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安王沉默片刻,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开口道,“你们不是来找洪健的,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本王来的。”
宋从极:“不错。”
不过——
宋从极扫了一眼身后的火势,一把抓住安王,“先出去再说。走!”
宋从极把刚才关上的门重新打开,带领众人迅速从里面逃了出去。
洪健急忙将墙门锁死,阻绝火势的蔓延,然后,一路被迫领着他们走出了密道。
可才出来,面对着并不友好的宋从极和白优,安王却直接问道,“你们怎么确定本王在这里的?”
白优看了他一眼,“你已经在海上‘死了’,不可能再轻易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思想来去,你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可以存在很多个你的偃师处。”
白优:“……当然,洪健肯定不会随便告诉我们你在哪里,之前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发出的时候,想必是安王妃因为发现来了人,逃跑发出的动静。人都会往她觉得安全的地方躲,明明我们刚才呆的密室里全都是人造人,显然是洪健会去的地方,她为什么会觉得安全?我想就是因为这里……不容易被发现,或者也不敢轻易被人发现。”
“这里面看似用来放人造人,但其实就是你的藏身之地……你与那些假的人造人混在一起,很容易就这样蒙混过去。”
白优说着随手往刚才来的方向指了指,“只不过……在我们动手之前,地上还有一个□□的人造人。那里面所有的人造人可都穿着衣服,唯独她。我杀死她的时候,她身上的红晕还没散去,这不是正常的晕色,短时间内还保留着这种东西,只能说明有人在这里进行了一场深刻——坦诚的交流。这种情况下还不忘放纵自己的,除了风流王爷,还会有谁?”
安王:“既然知道本王在此,你们还敢动手?”
白优:“不这样你怎么会现身?”
安王:“……”
安王眼底情绪翻涌,“本王倒是低估你们了。”
白优不以为然,“王爷,你拿我们当棋子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一天。”
安王静默了片刻,随即笑了起来,那张亲和力十足的脸上写满了高兴,“能得两位做棋子,也是本王的荣幸呀。”
白优:“……”
宋从极没功夫听他废话,找到安王,最主要的是了解他会被那些水匪追杀的原因,于是开门见山问道,“三年前,你曾偷偷离开过上京去找吴永业,是为何事?”
安王心知天玄司神通广大,这次又的确是利用了二人,要想真的瞒过宋从极恐怕根本不可能,既然如此——
那就告诉他好了。
安王瞥了一眼白优身后的王妃,“当然是因为她。”
安王妃一脸茫然。
安王继续道,“身在皇室,争斗从来都没停止过,别看本王这样,宫里惦记本王这条命的可也不少。三年前,本王出去游玩的时候,王妃被人抓走了。”
“当时若让人发现她是人造人,那势必会给本王带来不少麻烦。本王一路派人跟踪他们,一直追到了水月镇。本王发现他们在那里屯集了一些兵马,靠本王那几个侍卫是抢不回王妃的。”
“吴永业正好在那边,本王连夜找到了他,要他带兵帮本王把安王妃给抢回来。本来吴永业这个老古板死活不同意,说什么皇子不能涉及兵权,他作为巡抚更不能未经调令擅自调兵,但他好歹是本王母妃的亲哥哥,不可能真的见死不救,本王没办法就将安王妃是人造人的事情告诉了他。”
“当天夜里,他就私自安排了人马,换了寻常人的衣服,攻打了水月镇那里的营地,抢回了王妃。”
白优就知道吴永业会喝醉有问题。
果然……根本就是掩盖他们行动的借口罢了。
“那营地呢?”白优问道。
安王:“私自调动兵马可是要杀头的,为了不让人发现,本王下令屠杀了整个营地。”
白优:“……”
房间里有一阵持续很久的沉默。
接着,安王妃疯了一样大笑起来,“呵呵……呵呵呵呵……”
听到安王妃诡异的笑声,众人纷纷回头看向了她。
“南承乐,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撒谎!”安王妃说着转头看向白优,“当时被抓走的安王妃根本不是人造人,而是我!”
“我是为了能够逃离你们两,主动跟他们走的!从头到尾你在乎的人都只是他!”安王妃指了指洪健,“你知道若我跑了,你便不可能控制得了洪健,他也不会再帮你制作人造人,所以,你不惜一切手段,都要把我抓回去,你甚至连自己的亲舅舅都骗,为了达成目的……你根本就不配叫人!”
安王妃越说越激动,情绪已经出离崩溃的边缘。
安王却不以为意,“啧……这天下,最不缺的便是女人,但是最缺的,却是有用的人。既要做本王的妃子,就该有这样的觉悟才对,你能为本王做点贡献,也不枉本王选你做王妃了。”
“呵呵呵呵……我真傻,我竟相信你会爱我。呵呵呵呵……”
安王妃整个人跌坐在地,看着安王,眼神里交织着憎恶轻蔑后悔痛苦……
这个她一见钟情的男人,她本以为他看到她的牺牲,有一天会真的悔悟,会懂得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至少他会被她打动选择带她走,但现在,她才忽然明白,他……是没有心的。
她所有的希望,都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罢了。
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一颗用来牵制洪健的棋子罢了。
可是……她已经做了太久的棋子了,不想再让他得逞。
他越想要的,她便越不会给他!
她要在他的心里扎一根刺,让他永远都忘不掉。
安王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站了起来,一把夺过了白优手里的匕首,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干脆利落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所有人都愣住了。
洪健看到她自缢,急得冲了过去,“可宜!”
安王妃看到他过来的一瞬间,将匕首又往心口扎进了几分,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说道,“……你敢跟我走吗?”
安王妃倒地,报复般地冲安王淡淡一笑。
安王从她这一笑里忽然反映过来什么,刚要冲上去阻止,洪健却已经拔掉了她胸口的匕首,同样利落干脆的刺向自己,甚至,在他原本灰寂的眼里,还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我敢!只要你……呕……别抛下我,我跟你走……”
“可宜……等我。”
说着,洪健拔掉胸口的匕首,紧紧地抱住了安王妃。
两人就这样死在了他们的面前。
安王气得脸都白了,“蠢货!”
白优叹了口气,恐怕真正让安王妃下定决心寻死的,并不是安王的狠心,而是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一直对他抱有希望的自己吧?
可是,即便用这样的方式,对于安王这样的人来说,她又能在他的心里留多久呢?
宋从极看出了白优的怅然,继续询问关于吴永业的事情。
安王脸上难得有一些惋惜:“……本王与吴永业处理完水月镇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谁也没有想到时清先生会出事。”
白优听到这里,顿时怒火中烧,却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所以……为了掩盖你的秘密,你害死了那么多人!”
安王愣了一下,勾起嘴角淡淡一笑,“白小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即便吴永业没有带兵离开,时清先生,哦,当然还有宋司主的妻子,也一定会死的。哪怕当时守在那里的是宋司主,也是一样的结果。”
白优一脸不信:“你怎么知道?”
安王:“海面被布了阵法,就算带着人出了海,也找不到他们的下落。这一次……你们不是深有体会吗?不破阵法,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看不到。天玄司的船只可是出海就跟着的了,不也是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了嘛?吴永业后来带着人出海的时候,那阵法可都还没散。”
白优:“……”
白驰虽然说过安王信奉风水玄术,但却没说过原来他对这些居然有那么深的了解。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宋从极有些意外地问道。
安王冲他眨了眨眼睛,“天玄司所关注的东西,随便学点可没坏处。”
宋从极:“……”
白优:“……”这可不是随便学点就能知道的。
但现在不是在意他懂这些的时候,白优追问道,“那吴永业为什么会死?”
安王叹了口气,“说来也是本王这个舅舅对时清先生的愧疚,他一直怀疑那些水匪不对劲,本王好不容易保住他的命让他辞官回家,谁知他还不甘心,一直在调查那些水匪的下落。”
“他查到了什么?”这一次,换宋从极问了。
安王:“他发现那些水匪和上京关系密切,也就是说,是上京有人要时家死。本王劝过他收手,这上京城里的秘密,不是谁都能探听得到的。但他根本听不进去,直到今年他突然有一天跑来告诉本王,他抓到其中一个水匪了,那个水匪被他绑在了家里。”
“本王安排好一切去他家里的时候,他却跳井自杀了。他家里别说什么水匪了,连个鬼都没有。”
“当时本王就知道,他已经暴露了,对方当年出动那么多人痛下杀手,做得滴水不漏,又怎会让他抓到把柄。但敌暗我明,本王又是他这些年唯一联系的人,想必那帮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本王,所以本王这才布下出海一局,想看看幕后到底是谁。”
“你们回来以后,天玄司那边是没指望了。本王听说承渊王那边拿到了水匪的尸体,便趁机做了一个白优想去打探消息,没想到却被你们发现了……宋司主,这答案满意吗?”
宋从极沉默地看着他。
白优的匕首却刺入到了安王的脖颈,“……你该不会以为你把这些告诉我们,你故意坑我们的事情就算了吧?”
“你要做什么?”安王脸上一惊,“本王可是皇子,白小姐还是想清楚一些再动手。”
白优笑了,“我今天就是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现在你可是一个死人了,安王。”
“你……”
白优的匕首在他的脖颈上划了一道口子,“但是……现在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既然是他们的目标,那就贡献一下你自己吧。”
安王顿觉不妙,“你要做什么?”
白优转头看了看宋从极,“大人,安王已经找到,他可以回宫了。”
安王当即阻止,“不行,本王现在不能回去。”
宋从极站在白优的一边,冷肃道,“王爷,并不是在和你商量。”
安王:“……”
白优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两人,对安王道,“……你不是喜欢让别人当棋子吗?也该是风水轮流转的时候了,这次就由你来当诱饵,把这帮人再次引出来。”
安王:“!!!”
几日后,安王被救回的消息震惊了整个上京。
宋从极提前几天就放出了消息,安王要回京了。
然后,为了做得像一些,也给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一些机会,他们特地选了一个人少的时间段,在清晨进京。
清晨的上京城,还没从沉睡中苏醒。
空气里带着晨露微凉的气息,让所有人都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
天相和宋从极走在最前面,宋从极却有些心不在焉。
“天相。”
“在,司主有何吩咐?”
宋从极沉吟片刻,低声问道,“之前是你给时霓送聘书的吧?”
“是。”
“你感觉……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天相愣了一下,没想到宋从极会突然问他这个,想了想,回答道,“……属下在那边只待了两天,与夫人的接触并不长,但感觉她是一个很……独立的人。”
“独立?”宋从极对这个词感到一丝陌生,“为何?”
“她和一般小姐不一样,她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家里连个丫鬟都没有,就只有她和时清先生。我第一次见这样的千金小姐。”
宋从极点了点头,这个他之前调查的资料里显示过,“还有呢?”
“属下记得当时她养了一对兔子,母的那只快死了,她非常难过,要给兔子搭一个坟墓。正巧她采药的时候手受了伤,行动不太方便,从挖地到建碑,其实这些属下都能帮她做了,但她却拒绝了我,她说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帮她完成。我在那两天,她一天就把这些都弄完了。”
宋从极再次想到了白优说的那些话……她当真比他要更懂时霓啊。
“后来,那公兔子估计刚丧偶不吃不喝的,她就去外面抓了一只母兔子丢进了窝里,劝那个公兔子要向前看,兔生的路还很漫长,劝了一晚上……”
宋从极:“……”
不被过去所束缚,不被未来所扰。
这才是真正的时霓吧。
宋从极回头,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马车内,“嗯……”
而车内,此时白优与安王正坐在里面大眼瞪小眼。
安王这会儿没了侍女的伺候,非常不习惯地动来动去,再加上不喜欢这种过于沉闷的气氛,所以主动和白优聊了起来。
“……白小姐很喜欢宋司主吧?”
白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王爷想说什么?”
“本王闲着无聊,好心劝你一句啊。”
“不想听。”
安王却已经说了,“……宋司主虽然性子冷了点,但其实越是这样禁欲的男人,越纯情,真要得到他,耗费的时间精力可少不了。本王觉得白小姐也不是那种很有耐心的性格,想得手与其在那里费劲,不如下点药,一步到位。”
白优:“……”果然,从他嘴里说不出什么正经话。
白优翻了个白眼,对安王就不能有什么期待,“我对强扭的瓜没兴趣。”
安王:“那也是个瓜不是吗?”
白优:“……”
“白小姐这样的女子,平庸之人,又怎能配得上你?放眼整个上京,除了宋司主,当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可得好好把握住啊,你前面可还有一个最难跨越的情敌呢。”
白优:“……你还是……小心!”
白优话都还没说完,忽然,一支箭从车窗处直接射了进来。
白优下意识地拽住安王往侧面一闪,避开了箭的攻势。
接着,外面便传来魁斗的喊声,“有刺客!有刺客!保护王爷!”
白优和安王迅速地交换眼神。
来了!
白优捏紧了匕首,安王则安坐在一旁。比起白优的紧张,他却显得很是随意。
“有宋司主在,不必担心。”安王淡定道。
外面已经打成了一片,不用出去也能听得到宋从极已经带人守在了他们的马车外。
可数箭齐发,眼看着他们的马车就要被射成马蜂窝,白优刚要带着安王从车里离开,却被他一把按住。
“嘘,别动。”安王收敛了那一脸风流,敛眉道。
白优愣了一下,安王起身,一掌推开了车顶。
嗖——
车顶被射成了筛子。
白优:“……”刚才他们要是就这样出去,筛子就是他们两了。
白优看了他一眼,安王又坐回原位开始整理头发。
白优:“你在干嘛?”
“发型乱了。”
“……”
车顶被掀开,高处的刺客自然也就锁定了安王的位置。
这些刺客的身手极好,宋从极为了把他们全部逼出来,暂时还没有下令全部绞杀。
一部分埋伏着的刺客,趁这个机会冲向马车里。
白优本来打算带他先去与宋从极会和,可还没出手,安王就已经气定神闲地把人丢了出去。
打了半天,根本没有人能伤到安王。
安王的身手超出了她的预料。
“王爷既然有这样的身手,为什么还要躲?”白优一边打一边问道。
安王靠在椅子上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似乎并不在意让她知道自己的事情,“本王是风流王爷,你见哪个风流王爷整天和人打打杀杀的,别人要杀,本王躲才是合理的。”
白优总觉得他在耍自己,以他这样的身手,那天又怎会被她划伤脖子?
安王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放心,本王从未将你们当成敌人。任何有用的人,本王都喜欢。”安王说着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所以,有点脾气也是能接受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想得到一些东西,不牺牲点什么,怎么可能,你说是吧?”
白优:“……”
白优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她看错他了。
他的深藏不露,显然和现在这副面相格格不入。
他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稳住他在别人眼中风流王爷的样子。
真实的他,谁都看不到。也看不透。
全被他故意隐瞒起来了。
这样的男人,让她发自内心的觉得危险。
宋从极的危险,是来自于他实力的强横,是那种让人感到无形压迫的攻势。
而安王,他随时都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伤害一切人。
包括他自己。
这样的人,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只寻求目的,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马车外的打斗越来越激烈。
眼看着谁也没能伤到安王,所有埋伏着的刺客终于全部出动。
人群里发出了一个烟雾信号。
忽然,天玄司在四面八方埋伏着的箭手和侍卫出现,将所有来刺杀的刺客团团围住。
刺客们意识到中计想跑,但根本来不及了。
一部分人直接被斩杀。
天空射下的箭把他们所有人都挡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
明知逃不掉,刺客们纷纷选择自刎。
安王趁机抓住了面前的一个刚被他打晕过去的刺客,直接拧断了他的双手和下巴。
刺客被生生疼醒。
即便只有一个活口,也足够了。
宋从极直接走了过去,准备立即问话,可是都还没来得及问什么。
白优望着头顶撕开夜幕的阳光,察觉到了不对劲。
“等等。”白优叫住了宋从极。
“有什么在朝着我们靠近。”白优说出了心中的感受。
下一刻,魁斗指着天空喊了起来,“司主快看!”
天相:“是乌鸦!”
众人抬头,天际处一群黑色的乌鸦正朝着他们飞来。
伴随着阴沉干哑的叫唤,像是来自于地狱的悲鸣。
随着乌鸦的靠近,大家这才发现,刚刚亮起来的天又黑了下去。
片刻的功夫,遮天蔽日的乌鸦,冲着他们席卷而来。
“他娘的,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乌鸦。”魁斗咽了咽口水惊叫出声。
白优脸色一变,糟了。
白优:“快!快撤!”
作者有话要说:安王:风流王爷就要有风流的样子,你多像我学学,宋司主就早被你吃干抹净了。
白优:你是真的骚
—今天写不完明早的更新啦,明早不用等,晚上一起发哈——(m.看书小说)更新最快,小哥哥小姐姐记得收藏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