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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1更2更3更营养液加更)(1 / 1)

唐宁忽然意识到是苏安云在为他刚才的离去道歉,虽然刚才的事并没有对唐宁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可苏安云似乎很在意。

永远不再离开。

句话苏安云说过不止一次,只是一次唐宁听到却格外安心。

只要有哥哥在,就什么都不用发愁。

盛着红丝绒蛋糕的勺子送到了唐宁嘴边,柔软顺滑地覆盖了唐宁的口腔,唐宁吃下块蛋糕,从鼻腔里滚出了一声甜而软的“嗯”,回应了苏安云说的不再离开。

唐宁看到了那双深邃的暗瞳『露』出了餍足的,似乎苏安云才是吃下蛋糕的人。

同,唐宁也看到了个队友眼里如出一辙的凝重,似乎唐宁身旁站着什么洪水猛兽。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唐宁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画册,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苏安云解决那些怪应该和幅画册有关?

画册是什么可使用的特殊道具?

在唐宁充满探究的打量,苏安云俯身捡起了个画册,“宁想要个?”

“我可要它吗?”唐宁犹豫着问。

苏安云将画册放到了唐宁手,“喜欢就拿去,平时练练绘画也不错。”

唐宁心翼翼把画册抱在了怀里,他直觉是很厉害的道具,如此轻易获得,让唐宁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抱住巨型松果的仓鼠。

苏安云见到唐宁么高兴,他也弯了弯眼睛,“现在是要继续玩,还是要回家?”

林蕴家的事已经解决了吧?

唐宁把画册打开,他翻到后一页,指了指林家人里的干尸婴儿,朝苏安云问道:“它还出来伤害大家吗?”

苏安云语气淡淡道:“都已经变成画了,画怎么伤人?”

苏安云果然将林蕴家的怪解决了!

唐宁高高兴兴看向林蕴,站在不远处的林蕴也在看着他,虽然林蕴的『色』不太好,嘴角还有血痕,但现在林蕴家里的怪已经被哥哥解决掉了,在后几天的时间里,林蕴只要安安稳稳待在家里,就能捱过次a级副本。

唐宁很放心林蕴,不论是外界的威胁还是内在的心因素唐宁都很放心,毕竟在所有玩家里林蕴的心状态一直都是稳定的。

时间过得真快呀,唐宁忍不住在内心感慨。

他想起来他第一次林蕴见时的子,那时候的林蕴话少,对他冷淡,看起来就很有高手玩家的风范,在遇到鬼打墙危机的时候,唐宁还觉得林蕴是一个很可靠的人,后来其实也是么觉得的。

虽然他一直在心里吐槽什么林蕴靠得住人母猪上树,可开始林蕴跑路只是想保全自己,当他将唐宁认定为队友之后,他就在树上买了一幢别墅,帮了唐宁很多,如果没有林蕴,唐宁可能早早就倒下了,根本挨不到一次的a级副本,见不到么好的哥哥和妈妈。

唐宁感觉到自己的视野好像被一水雾模糊了一下,于是他错开视线,看向林蕴一旁站着的姜眠眠,姜眠眠的黑裙遮掩住了许多的伤势,『裸』『露』出来的手臂部分虽然有一些伤痕,但伤是对玩家来说并不严重。

唐宁重去看姜眠眠的眼,隔着一层镜片其实有难探究,不过总体上来说还是稳定的,没有什么浑浑噩噩和颓丧,反而坚定锐利,让唐宁想起喜欢装『逼』的白良的镇定眼。

从前姜眠眠和白良是佳拍档,因为他们的能力在一起才能得到大发挥,而现在白良走了,姜眠眠却得到了幅金丝眼镜。

虽然唐宁没有直接询问过姜眠眠关于眼镜的作用,但他可猜到眼镜和白良当初的单片眼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意味着姜眠眠的短板已经被补上了,她变成了即使没有白良也可独当一的厉害玩家。

不过在唐宁心,姜眠眠一直是一个很厉害的玩家,她教了唐宁在卡牌世界要有足够的勇气去冒险。

一次姜眠眠从失去白良的打击脱离出来,又让唐宁在心对她的敬佩更上了一个台阶,他相信姜眠眠后越来越好,越来越厉害,有朝一日肯定可通过传说的s级副本,离开个游戏。

唐宁又看向周康,是他在个副本认识的新朋友,他之前还有想过,如果个副本的灵异入侵能够让咪出现,可不可让周康带着咪去家里找找开心。

开心一直都活得太孤独了。

从个月大的猫被他从宠店带回家后,就一直养在他的房间,平常他总是忙工作,很少回家去陪开心。

唐宁听说对猫而言,如果太久没有看到主人,猫就认为主人是在外狩猎时发生了意外去世了,有时候他忙着工作一个月才回一次家,开心见到他先是警惕地观望,接着又过来热地『舔』『舔』他,是不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周康,你不是跟我说过,我有需要可找你帮忙吗?”唐宁忽然开口道。

还没等周康有回应,林蕴就斩钉截铁道:“你也可找我。”

姜眠眠冷静补充:“还有我。”

周康对唐宁头。

唐宁看着前个队友毫不犹豫的态度,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大大的笑容:“嗯,我确实有事要拜托大家。”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唐宁的要求,包括了一旁的苏安云。

“照顾好开心。”

说完句话,唐宁没有去看个队友的反应,他扭头对上了苏安云俊秀的庞,苏安云身后的天已经暗了下来,云翳一的阴影落在他的眼窝处,苏安云眼里低沉如欲望一的东西也染上了温暖的红,像美丽的晚霞朝唐宁徐徐压了下来。

唐宁不想逃离,只愿沉醉其。

“哥哥,我们回家吧。”

苏安云牵住了唐宁的手,他们一起朝远处走去,头顶火烧云一热烈的颜『色』让唐宁想起了孤儿院那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绿意盎然的『迷』宫又让他想起了那蜿蜒曲折的山路。

“唐宁!”身后有人么叫着他。

“唐宁!!!”一声又一声,有男有女,都是熟悉的声线。

唐宁停下脚步,他转过头,看到了林蕴、姜眠眠和周康焦急又担忧的,但同时他也在条路上看到了更多熟悉的容。

死在妈妈怀抱里的曾一双、被孩子们围着唱歌的路雨华、幸福拥抱着姐姐的柏映雪,还有正在姜眠眠身后微笑着的白良……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解脱的笑容。

于是唐宁的脸上也缓缓浮现出了的微笑,他笑着对所有人挥了挥手,然后开开心心地搂住了苏安云的胳膊,重新转了回去,耳边似乎回『荡』起了孤儿院传来的阵阵童声,那童声忧虑地唱道:“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居唱,任思绪在晚风飞扬”

“多少落寞惆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在乡间的路上”

唐宁随着旋律摇晃着牵着苏安云的手,他想到了时候的音乐考试他就选一首歌,他的乐感不好,妈妈就陪着他一起唱首歌。

但妈妈唱歌其实也跑调,嗓子还哑了,高音总是唱不上去。

唐宁想着,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沐浴在晚霞的世界是温暖又瑰丽的,被光笼罩住的人也像披上一匹美好的纱缎,唐宁漂亮精致的眉眼在橙红『色』的光晕更显得动人,他仰起头看向栋楼上养着枯萎花草的阳台。

随着他仰头的姿势,那修长又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如残血一的光落了下来,唐宁的心格外平静,就像一个自甘引颈受戮的祭品。

他收回了目光,牵着苏安云的手走了阴冷的楼梯。

楼道里还是寒意阵阵,可是苏安云的手是温暖的,温暖到让唐宁可对一切。

他们走到了房门前,唐宁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家里没开灯,环境昏暗,冷冷清清。

蜘蛛网和灰尘覆盖在老旧家具上,晚霞之下的的光影让唐宁看到恍如凝固的画,只有细的尘埃在处地方才是流动的。

出门前还干干净净的屋子回来时却变得陈旧,对其他人来说是件怪事,可唐宁和苏安云却对种怪异的景象视若睹。

“今晚想吃什么?”苏安云打开了灯,他从抽屉里拿出了双拖鞋,轻松自在地对唐宁问道。

“哥哥我的手已经好了,我们一起做饭吧。”唐宁穿上了拖鞋,向苏安云展示了他已经结疤的手。

“好啊,我们的唐大厨今晚想学什么?”苏安云笑着问道。

“想学习其他的鱼肉做法。”“糖醋鱼行不行?”“好!哥哥做的糖醋鱼好吃了。”“”

有了他们个人的对话声,原本冷清的房间重新热闹了起来,他们互相为对方系上围裙,一边聊天一边处做事。

唐宁的手机上传来了许多消息,各种各的,有林蕴问他现在况怎么,有姜眠眠说还没带他去见道士,还有周康问他还能帮上什么忙

实在是太多消息了,唐宁选择关机,他屏蔽了外界的打扰,和苏安云一起在厨房默契十足地忙碌着,磨砂门上倒映出他们个人亲密间的身影。

当诱人的菜香从厨房里飘『荡』出来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虽然味道不知道怎么,但是我感觉菜的卖相很不错!”唐宁端着他做的鱼出来,苏安云提前将餐桌擦得干干净净,他们将菜摆得很整齐,又从电饭煲里舀了碗饭,再认认真真摆好了碗筷。

灯光下的饭菜冒着腾腾热气,苏安云坐在餐桌前夸他有做饭的天赋。

“是哥哥教得好,再笨的学生被哥哥手把手教,都做的好。”唐宁的脸上挂着笑容,他对苏安云说:“我去叫妈妈吃饭。”

“去吧。”

唐宁走向了紧闭的卧室。

妈妈的卧室门积满了灰尘,唐宁轻轻扣了几下门,那灰尘就被抖落下来,飘洒在空,传来老旧又腐臭的味道。

唐宁却像什么都没闻到一隔着门板对屋里的人叫道:“妈妈,快出来吃晚饭了!”

屋里没有声音。

“妈妈,你在睡觉吗?”唐宁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等到回应,他按下门把手,发现门是锁着的。

难不倒唐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直接开门。

阴冷的气息从门缝里涌了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对着唐宁的脖子处吹气,让唐宁哆嗦了一下,但他开门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在房门彻底打开的时候,唐宁感觉到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了好几个度,除了冰冷,屋子里还很黑,黑到唐宁什么都看不清,他伸出手去『摸』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按了一下,发现屋子里的灯似乎坏了。

唐宁脸『色』不变地去取自己的手机,他调出手电筒模式去照个诡异的房间。

一照,他就照到了妈妈坐在床上的背影。

黑『色』的长发披在白『色』睡裙上,女人直直地坐在床上。

“妈妈,你终于起床了。”唐宁举着手机道:“快下来吃饭吧,今天的晚饭我和哥哥一起做了糖醋鱼。”

女人没有回应,她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唐宁有困『惑』道:“妈妈?”

背对着他的女人还是没有动作。

唐宁举着手机一步一步朝床上的女人走去,整个房间都阴森森的,他走得越近,感受到的那股阴寒气息就越重,光将唐宁一个人的影子打在墙上,就像是他独自走陷阱。

唐宁终于走到了女人的背后,他轻声道:“妈妈?”

女人还是没有动。

唐宁没有伸出手去碰妈妈的背,因为他是手上还戴着戒指。

妈妈没有梦游的习惯,现在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是脸还腐烂着,所不敢给他看吗?还是太虚弱了,连动也法动?

唐宁爬上床,他往妈妈的正去看,怕过于亮的光刺到妈妈的眼睛,他特地关了手电筒,再打开手机,用微弱的屏幕光去照妈妈的脸。

暗淡的光落在黑『色』长发上,从发尾一直往上照,照到了头顶,都是一片漆黑。

唐宁用手机去拨开妈妈的头发,没有看到藏于头发后的脸,只有染血的后脑勺。

见到一幕,唐宁突然发现展现在他前的身躯也是后背。

唐宁举着手机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他也像被按下暂停键那般和妈妈坐在床上,微光自下而上打在唐宁毫血『色』的脸上,唐宁的头皮都要炸开,他在床上坐了一儿,一个人静静消化着刚才看到的东西。

他没有逃跑,没有像鸵鸟一自我躲避,尽管经历了么多副本他还是十分害怕鬼怪,可唐宁依然用那微微发颤的手坚定地拿着手机,探着头向妈妈头颅的另外一个角度看去,想要寻找到妈妈的正脸。

在他的注视下,长满头发的头颅缓缓转动,僵硬的骨骼声一阵一阵响起,一张惨白的女人脸转向了他。

他们贴得极近,张脸都是一的毫血『色』,只不过一张是死人的惨白法,一张是活人。

“妈妈。”唐宁努力维持着声线的稳定,他轻声道:“吃饭了。”

女人用阴冷的眼盯着他,那种厉鬼的视线令人发怵。

唐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一阵敲门声从唐宁身后响起,唐宁转过头,看到苏安云站在房门前,他伸出手敲了下门板,对床上唐宁和妈妈道:“快来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有了苏安云句话,一直一动不动的女人才缓缓从床上走了下来,她赤脚踩在地上,尸斑爬上她的肌肤,唐宁见状连忙道:“妈妈,你忘记穿拖鞋了。”

女人还是背对着唐宁,可唐宁莫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对他的头发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冷冰冰地看着他,种感觉让唐宁的后背冒起冷汗,强烈的恐惧感从他的心头堵在喉咙里,使得他的嗓子眼都在发紧。

“拖鞋在里。”苏安云弯下腰,从床底拿出了一双拖鞋。

青白『色』的脚缓缓伸鞋。

苏安云走在前,妈妈走在间,唐宁走在后,他们个人一起走出了阴冷的卧室,走到明亮的餐桌前。

原本空『荡』『荡』的花瓶被苏安云『插』上了一朵漂亮的花,桌上的饭菜还在冒着热气,苏安云为唐宁和妈妈拉开了座椅,他将手伸向花瓶介绍:“今天我和唐宁去他朋友家玩,是我找他朋友要走的一束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阿姨你喜欢吗?”

妈妈动于衷地坐在餐桌前,没有回应苏安云的意思,苏安云见状笑容依旧,他对女人继续说道:“今天我给唐宁拍了好多照片,阿姨想要看一看吗?”

妈妈依旧不说话,餐桌的气氛像是被冻结了一般。

唐宁拿起筷子给妈妈夹了一块鱼肉,“妈妈,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妈妈没有看唐宁,也没有拿起筷子吃鱼肉,她阴沉着脸坐在里,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尴尬和冷漠。

既然妈妈是鬼的话,吃人类的食对妈妈来说应该没什么作用,唐宁想到了一,他对苏安云说道:“哥哥,我们要不要给妈妈吃补品呀?”

句话一说出来,苏安云和妈妈都看向了,个人的眼有一种相同的诡异,唐宁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可吗?”唐宁弱弱道,是怕自己说错话的语气。

“当然可,阿姨确实应该吃一补品。”苏安云站起身走了厨房,唐宁并没有跟上去,他的注意力全在餐桌前的妈妈身上。

妈妈侧对着唐宁,她的脸没有转过来,眼睛却转动过来盯着唐宁看。

“妈妈。”唐宁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突然想到了刚才苏安云提的话茬,连忙道:“今天哥哥给我拍的照片挺好看的。”

唐宁拿出手机,苏安云把照片发了一份到他的手机上,唐宁选出了几张自己觉得好看的,放到妈妈的眼前:“妈妈,你看。”

有了手机屏幕的遮挡,那冰冷的视线终于不再长久停留在唐宁脸上了。

唐宁选的张照片的背景是美丽的花海,他站在缤纷的花前,头上停着一只蝴蝶。

女人表看着唐宁手机上的照片,唐宁心翼翼把照片往下划了一张,妈妈脸上没有变化,唐宁感觉照片差不多划到底了,他收起手机,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问道:“妈妈,我们要不要来拍一张合照?”

没了手机的阻碍,女人阴冷的视线再一次从照片落在了唐宁脸上,冷得像刀割一,可唐宁的脸上还能维持着笑意:“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拍过合照了,妈妈。”

他的语调软软的,好像在撒娇。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唐宁打开了相机,调出自拍模式,他将手机举在了他和妈妈前。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笑容灿烂的唐宁,还有一张血肉模糊的诡异容,张脸上的浑浊眼睛直勾勾盯着唐宁,眼眶里的黑眼球转到了极致,呈现在镜头前的就是大片布满血丝的眼白。

当在张鬼脸突然出现的刹那,唐宁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就像什么都没看见那继续对着镜头高高兴兴道:“来,妈妈,我们看镜头!”

那长长久久停留在唐宁脸上的冰冷目光移动了,双眼睛一起直视着手机屏幕。

“3,2,1——”唐宁还是努力笑着的子,虽然他说话时的声音在不断的颤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想哭而颤抖着:“茄子!”

照片将一幕永远定格。

“茄子?”苏安云从厨房走了出来,他笑着道:“我还为你们想吃茄子。”

唐宁闻到了血腥味,他看到苏安云将端着盛满血块的红汤摆在了妈妈的前,妈妈依然是冷漠到诡异的态度,苏安云宣布道:“来,我们吃饭吧,不然菜就要冷了。”

正在时,一阵敲门声从屋外响起,准备动筷子的唐宁愣了一下。

来的人是谁?

唐宁回过头,屋外的敲门声响个不停,唐宁和苏安云都没有去开门,而一直保持沉默的妈妈却站了起来,缓缓朝不断震动的房门走去。

见到妈妈去开门,唐宁有一急了,他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妈妈身旁,如果妈妈对外的玩家表现出攻击意图他还能拦一下。

不知道来的人是林蕴、姜眠眠,还是周康?

伴随着老旧木门的吱呀声,那扇门打开了,一道令唐宁意想不到的声音笑哈哈地响起:“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呀,一开门我就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让我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妈妈侧过了身子,唐宁眼前出现了穿着老头衣和大裤衩的身影,只见位曾经给过唐宁符咒的老道士此刻就大摇大摆站在唐宁的家门口,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格外自来熟地取出了唐宁家的客用拖鞋换上。

什么?怎么是他?

唐宁拧起眉注视着对方,语气有些僵硬的:“你过来干什么?”

“嘿嘿,老头我是过来蹭饭的。”老道士乐呵呵道。

“不行,我……”唐宁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老头又说:“你的朋友们他欠了我一顿鱼,是他们让我来你里。”

说着老头也不管唐宁的阻拦,就溜达到了餐桌前。

坐在椅子上的苏安云没有起身,也没有打招呼,冷淡的表现说明他并不欢迎个道长的到来,可老头也不看苏安云,他将餐桌上的饭菜扫视了一遍,对着糖醋鱼大夸特夸:“鱼做得不错,看得我是食指大动口水直流啊——”

“咦?”老头的视线落在了盛着血块的红汤前,“是谁吃的?”

“我。”妈妈开口说道。

半天都没有说过话的妈妈居然对老道士的话产生了回应,唐宁有些诧异和不解地看向了妈妈。

一直笑呵呵的老道士闻言抬起了头,他妈妈对视了一儿,摇摇脑袋叹气道:“唉,你又是何苦?”

是什么?

唐礼有些茫然地发现妈妈和老道士居然聊了起来,只见老道士有些痛心疾首道:“你做对你自己根本就没有好处。”

妈妈冷冰冰回答:“我愿意。”

“你愿意你也不能!”老道士的声音高了,听起来有些生气。

“关你什么事?”妈妈眼阴森的盯着老道士。

“怎么不关我的事?于于你都应该早日去投胎,你为你现在做是对他好吗?!”老道士高声呵斥道。

“你为我不想?”妈妈的一句反问让老道士有愣住了。

妈妈抬起眼看向了唐宁和苏安云:“你问问他们吧,那些大道对着他们讲。”

本为自己是在围观,没有想到被突然卷来的唐宁『迷』茫地和老道士对视,老道士先是看了一眼唐宁,又看向苏安云,他重重地叹气:“我想不明白,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苏安云静静地坐着,听到老道士的话,他冷淡说道:“饭自己打,吃了一顿,就请离开吧。”

“我可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老道士自嘲了一句后,居然就真的走向厨房开始盛饭。

围观人交流的唐宁茫然望着一切,他感觉自己是听了又没完全听,听得一知半解。

苏安云和老道士肯定是之前就认识,之前苏安云就把唐宁引到菜市上,让唐宁碰到了位老道士。

只不过让唐宁没想到的是妈妈看起来也和老道士认识,看老道士和妈妈谈话爹架势,应该不是第一次劝妈妈早日投胎了。

而妈妈刚刚说“你为我不想”难道是她已经有了想要离开的念头,只是被唐宁和苏安云拦着吗?

想到里,唐宁的心就骤然一空,他下意识去看妈妈,妈妈在个时候已经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她并没有去碰那碗红汤,而是夹了一下唐宁做的鱼。

一边的老道士也盛好了饭,他挑了个靠近妈妈的位置坐下,和妈妈一起去夹糖醋鱼,挑选的位置都差不多,妈妈看到了有些不爽地看了老道士一眼,老道士笑眯眯道:“鱼给了你,你又没有口福,不如让我来尝尝。”

说着老道士夹走了块外焦里嫩的鱼肉,还不忘蘸了蘸酱汁,就着白米饭美滋滋下肚,细嚼慢咽之后,老道士竖起大拇指高声赞道:“好!”

做条鱼的唐宁没有对老道士的夸奖有什么反应,他只是想着老道士刚才说的那句“你没有口福”,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妈妈尝不出鱼的味道吗?

怎么可能?唐宁还记得他第一次做鱼给妈妈吃的时候,妈妈吃得很认真,还夸他做得好吃

唐宁怔怔地去看着妈妈,之前一直都直勾勾盯着他看的妈妈现在却没有再做出那番吓人的姿态,她回到了唐宁所熟知的那个妈妈形象,安安静静低头吃着鱼,也许是不想再伪装,她连鱼刺也没有吐过,连着鱼骨头和肉直接咽下。

“宁?”苏安云替唐宁夹菜,他关切道:“先吃饭吧。”

唐宁才端起碗筷,只是他吃饭的时候总想着刚才老道士说的话,老道士说,妈妈没有口福,妈妈没反对,老道士还说做对苏安云没有好处,苏安云也没有反对,他们在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仅仅只是要让妈妈去投胎吗?那个血块又是什么东西?

有太多的疑问浮现在唐宁的脑海,唐宁想得太投入,他一不心就被鱼刺卡住,唐宁捂住喉咙咳嗽了起来,脸涨得通红,眼睛漫上了生『性』的泪水,在一刻,餐桌上道视线都齐刷刷朝唐宁望了过来,唐宁看到了苏安云担忧的眼,老道士随意的打量,还有妈妈那……虽然冰冷却藏不住关切的目光。

唐宁的喉咙下滚动了一下,把鱼刺咽了下去,他的眼睛还是呆呆地看着妈妈,妈妈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迅速收回了视线,似乎根本就不关心唐宁发生了什么,只是低头夹菜吃饭。

“宁不要吃鱼尾巴,那一边那里刺比较多。”苏安云刚说完,老道士立刻拿出筷子夹断了鱼尾,放到自己的碗里:“嘿嘿,老头我皮糙肉厚,根本不怕被鱼刺卡住。”

他像个老孩一去看妈妈,妈妈一次没再和老道士争抢什么,低着头只吃白米饭。

唐宁还是去看妈妈,他回忆起刚才去房间叫妈妈吃饭的过程,妈妈坐着不动,找不到头的子很诡异,和妈妈拍照的时候,妈妈的子同吓人,可其实也只是外表看起来吓人,除此之外,妈妈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甚至连吓人,也其实没有用太过激的手段。

所妈妈刚才那是在故意吓他吗?

女人低头将饭吃完就起身回到房间,唐宁也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饭,顿饭吃得认真的只有那位老道士,在苏安云起身收拾碗筷时,老道士『摸』了『摸』肚子有些恋恋不舍地起来,不需要苏安云说什么,他就自觉地走了出去,等苏安云入厨房后,站在门口的老道士朝唐宁招了招手,示意唐宁跟着他出去。

如果是之前,唐宁肯定不跟着出去,因为他总觉得老道士过来就是要消灭妈妈的,可在妈妈今天和老道士交谈过后,唐宁才发现老道士和妈妈的关系并不是他想象的水火不容,再加上老道士看起来知道很多关于他家的东西,唐宁想要去问清楚。

唐宁和老道士一起走出了房门,老道士他就像一位普通的吃撑了的老人,他一边慢悠悠走路,一边慢吞吞道:“友啊,想见你一可真不容易。”

“你为什么想见我?”唐宁问道。

“当然是想尝一尝友做的鱼了。”老道士在唐宁不信任的目光又悠悠补充道:“顺便再讲一些友不喜欢的臭道。”

“就像吃鱼一,好吃的鱼永远不是一条,不要执『迷』于一时啊,不然被鱼刺卡死了该怎么办?”老道士停下脚步,苍老的眼睛看向唐宁,双眼睛没有一般老人的浑浊,就像学过戏曲的人那明亮。

“让令堂离开,对你们都好。”老道士语重心长道:“人鬼殊途,你鬼长久相处,不得长久啊……”

唐宁想确实是一些臭道,比起上一次在菜市场的沉默,唐宁一次可斩钉截铁拒绝道:“我不离开她,不论她是人是鬼,不论我能不能长久地活着。”

是唐宁慎重考虑了几天,终做出的决定。

他一直是一个彷徨又懦弱的人,从来都没有坚定地选择过什么,也没有什么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有她在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家。”

唐宁缓缓抬起眼,那双眼睛第一次真正坚定了起来。

老道士凝视着唐宁,半晌,他叹息道:“果然是母子,你和她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像。”

唐宁没有说话。

老道士轻声问道:“即使是令堂强行留在个世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你也要留住她吗?”

漂亮的眸子缓缓睁大,唐宁不可置信地盯着老道士,“什么意思?”

“本该离去的人留在不该留的地方,为天道所不容,时刻不承受着炼狱般的煎熬。”老道士缓缓道,那双见过世间太多苦难的眼在看到此刻唐宁的表时,还是出现了一丝不忍,“你还想留她吗?”

唐宁的表一片空白。

他的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

在茫然不知所措的空白,他突然想到了很久前,捧着童话书的妈妈坐在他的床边,为他念着美人鱼的故事。

爱看抗战片的妈妈不仅不喜欢看苦剧,也不喜欢种经典的童话,她在读到美人鱼为了上岸见王子,用自己的歌喉换取行走能力,从此每一步都像行走在刀尖上时,对懵懵懂懂的唐宁道:“千万不要向种人学知道吗?怎么有么傻的人,每一天都活得么苦,别人还不知道她失去了什么。”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用力攥紧,疼得唐宁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捂住胸口,那空白的被穷尽的痛苦取代。

他第一次为一个童话故事如此痛苦。

一个关于母亲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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