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囚室的气氛,顿时就开始凝聚起来,似乎都在为来人感到恐惧,甚至连同空气中的温度,都在直线的下降。
其中最为惊慌的莫过于白展飞了,或许是心系城主府的安危,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起身将耳朵伏在石门上,听着对方的脚步声缓缓的过来。
果然那来人缓慢而称重的脚步声,就停在了他们的门前,可是来人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选择了沉默起来,似乎是享受着眼下的安静。
墨流滔肯定是习惯了这样,所以就没有半点的动静,就等着对方要开口说话,反正来都既然来了,总不至于会什么都不说的。
只是白展飞越等就越失去了耐心,起码没有得知城主府安危的时候,他无论如何都是无法静心,见到对方没有说话,顿时就开始攻击起来石门了。
“墨无痕,休要装作哑巴,老天是不会放过你的。”白展飞朗声痛骂道。
得知对方就是墨无痕后,心中别提有多火恼,也就是有道石门隔着,不然尽管不是他的对手,恐怕也要上去拼命,哪怕是死在对方的手里。
整个囚室被白展飞搞的是摇摇晃晃,不断的落下尘土下来,那墨无痕有意无意的拍了拍肩膀,便将目光落在关押白展飞的囚室上。
“就凭你的道行,就像破门而出,恐怕还有几十年的修炼等着呢。“墨无痕仰面大笑道。
白展飞是什么修为,岂能够骗得了他,之所以没有捆绑她,不过就是因为知道,对方就算是真气耗尽,都未必能够动得了石门半点。
眼下的情况确实令其看到了结果,那白展飞自然是从进来开始,就没有停顿过,此刻既然还留在这里,就说明他没有那个能力。
不像是墨流滔那样,尽管平时很少出手,多半是炼丹及研究阵法,不过真的要拼命起来,要知道玄魂五重的修为,也是不能够忽视的。
故此才不得不用坚硬无比的锁链,将其紧紧的捆绑了起来,原因就是要让对方,无法施展自己的能力,好要得到控制才是了。
“少废话,有种的就放我出去,不然就杀了我干脆。”白展飞愤怒道。
对方关押自己,无非就就是要要挟白万财,看的出来那墨无痕的居心何在,白展飞肯定会升起的,不过却无法改变的是,他根本就出不去。
要知道靠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了,那墨流滔恐怕也是浑身锁链,同样是没有办法出去,所以才故意的激怒墨无痕,好让其放过自己。
不过此人可算是低估了墨无痕的头脑了,何况先前的情况在明显不过了,对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放出来白展飞,同样没有什么意思。
于是就突然仰面嘲笑了几声,跟着离开了白展飞的囚室门前,如此可极坏了白展飞,对方竟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无论怎么样,现在的白展飞都是西城统领府的统领了,怎么可能会被人如此的看不起呢,岂不是传说出去,要被人笑话了不成。
“无胆匪类,有种的就跟爷爷来交手……”白展飞仰面大叫。
不过却没有明白,在墨家的囚室中,即便是身在囚室里的人,如何的仰面大叫,对于外界的人,恐怕都是听不到半点的。
故此才会有了这样的情况,尽管墨无痕听的真且,可是跟白展飞这样的废物,根本就不用理会的,说白了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墨流滔。
尽管此刻的墨流滔已经被他关押起来,可是对方仍然还是他墨家的长老,既然有胆子要反对自己,那么就要让他看见自己的成果。
到时候自然也就是杀死此人的时候,不可能墨无痕会给他们有死灰复燃的机会,将来好东山再起,回头跟自己作对。
吱呀……!
沉重的开门声响,同时从外界照射进来一片光亮,尽管是走廊的火把所致,可是同样令墨流滔有些睁不开双眼。
毕竟都已经被关押了很长的时间,肯定是适应了黑暗的角落,猛然见到如此光明的东西,必然也是有问题的了。
“墨长老,别来无恙吧。”墨无痕带着一丝邪笑。
从外面缓缓的走了进来,跟着立在了墨流滔的面前,似乎仍然还承认对方是他的长老,故才会如此的称呼。
可是那墨流滔的脸色,却不必先前的那样光鲜了,整个长发都蓬松,脸上的胡渣子好像很多天都没有处理过了。
如果是这个时候,将其丢在了大街上,没有人认识的情况下,肯定会以为他就是个乞丐呢,毕竟没有那个家族的长老,会是如此邋遢的地步。
“墨大家主,长老的称呼恐怕有所不妥了。”墨流滔心中含恨的说道。
若是真的当做他是长老,何必会有这样的对待了,而且墨无痕的满头白发,浑身隐隐透露着杀意,足以说明对方已经走火入魔。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对方要么就称霸了苏城,要么就被人给消灭掉,唯有这两天最为现实的路,才能够让他走下去了。
可是在墨无痕的心中,听到了对方的讽刺,并没有感到什么火恼的事情,反而还有些开心了。
想起往日的时候,自己当时身受重伤,明知道对方跟封云修的计划,还要每天当做是傻子似得,忍声吞气的等着对方。
如今自己的能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们,肯定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不然恐怕他们还会以为自己就害怕了他们呢。
“你可知道本家主来到这里的目的,可是为了什么。”墨无痕突然冷下脸来。
缓缓的低头蹲在墨流滔的面前,似乎看见的对方不再是他所敬佩的长老,而是用看待敌人的目光,看向了对方。
这句话的意思非常的明显,此人绝对是带来了新的消息,不然恐怕也不会出口就这样的问道,起码得先指责对方才是了。
不过曾经来到这里很多次,对于墨流滔的为人,他可没有少指责,故此才令墨流滔从他的身上看到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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