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白展飞突然安静了下来,明知道自己的吵闹,根本就无法干扰到对方,干脆就趁早的闭上嘴巴,仔细偷听着他们的交谈。
也好能够从墨无痕的口中,听到些什么不利于城主府的事情,毕竟眼下被关在了这个囚室当中,肯定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来源了。
不过听了半响,竟然没有那句是正经的话,都是相互恭维,或者暗含讽刺的话,或许对于当局者是有用的,起码相互伤害的道理。
可是对于白展飞而言,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用处,自己不过是关心城主府的安危,至于墨家将来会是什么样子,根本就不是他的问题。
即便是方才敬佩了墨流滔,不过同样是可以理解,就算是连同墨流滔都死掉了,他仍然也是无动于衷的,毕竟没有任何的关系。
尽管方才是经过了交谈,可是几句话怎么能够说明,他们就能够有了什么关系,哪里会是跟封云修那样,大家都是英雄相惜的缘故了。
至于那墨流滔半响都没有发言回答,无疑不是看准了对方的意图,乃是想要来对付自己的,好能够将来有了什么目的。
不过期初那些将其引上正道的幻想,如今早就随着对方的举动,开始扑灭掉了,起码就不是他们能够阻止的。
若是可以挽回的话,恐怕那墨无痕,总不至于丧心病狂道,将墨流滔都关在了囚室中了,何况对于墨家弟子的做法,根本就不是人类的手段。
墨流滔与其的想法不同,本来大家的性格就想做,先前墨无痕忍气吞声的,苦苦熬过了数十年,无非就是要等到今天这个地步。
结果如今他真的做到了,肯定就没有其他的什么幻想了,起码要尽快的消灭了自己的敌人,才能够安静了起来,起码城主的位子才能够坐稳。
可是那墨无痕没有想到的是,封云修也不知道有什么神奇之处,竟然修为如此的强悍,比起白万财都隐隐有了超越的意思。
反倒是他先前错看了封云修,不然也不至于要听信后者的话,如今看来的话,确实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不过幸好眼下的白展飞跟墨流滔,统统都落入了他的手里,就算是后者想要联合起来,恐怕看在这两个人的面子上,仍然是可以为他所用的。
最起码的保障就是,白万财及封云修并不敢与之为敌,不然等到将来的时候,肯定会有极大的麻烦。
在这两大高手的夹击之下,莫说是完成自己的霸业了,甚至连同保命都可能会成为个问题了,自然不能够轻视敌人的成长了。
眼下见到墨流滔并没有打算理会自己,那墨无痕竟然也不生气,只是微微的站起来身体,缓缓的走到石门前,仰面叹息道。
“封云修的确是厉害,竟然可以克制老夫的五雷手。”墨无痕无奈的表示。
本来以为将自己的五雷手练到绝境,加上有他自然系的魂魄,肯定能够称霸了苏城,竟然没有想到的是。
那拥有克制自己力量的人,居然就是他的死对头封云修,如此可就令整件事情棘手了起来,看的出来封云修没有跟他正面为敌,不过就是要等时机。
若是等到真的机会来临的话,恐怕根本就不会在犹豫下去,只要是城主府的百万才死掉了,恐怕封云修就会找他算账的。
其中的意思非常的明显了,不光是他顾虑,甚至连同白万财及封云修,同样担心会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可能。
到时候自己辛苦拼命打下来的成果,转眼就被别人给抢走了,可就不是件什么好事情了,加上本来性命有关的事情,谁会大意的去理解呢。
“你想利用白城主,来对付封云修,好将来能够坐享其成是不是。”墨流滔缓缓的回过头来。
此刻墨流滔才算是明白了墨无痕的为人,原来曾经的仁义,不过都是伪装出来骗人的,真的来评价后者的话,恐怕用卑鄙无耻来骂他。
同样都丝毫没有未过的地方,起码做到这样的人,比起那些外面的真小人,要可恶的实在是太多了。
“哈哈,孺子可教也。”墨无痕缓缓的回过头来。
听到了墨流滔的话,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因为追随他多年的墨流滔,终于在绝望的时候,才能够醒悟过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然而,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墨流滔已经不能为他所用了,而墨无痕的习性很显然,不能够为自己所用的人,即便是留下来也是祸害。
与其相信后者的忠心,反倒不如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其都除掉了便是,好比是等到墨无痕大功告成的时候,那就是墨流滔的死期。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那个时候,其实原因也十分的简单,就是要墨流滔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谁,能够跟墨无痕想比的,甚至连同白万财及封云修都不可以。
“你……好卑鄙!”墨流滔狠狠的骂道。
要知道自己肯定会成为墨无痕要挟封云修的筹码,而对于墨流滔而言,封云修可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倘若真的有什么危险的话,岂不是他害了对方。
而且上次就在墨无痕来探望他的时候,早就已经说明白了当晚的处境,乃是要防备封云修来劫走他,所以才回来到这,跟墨流滔交流到深夜。
若是换做旁人的话,墨流滔肯定是不了解了,不过对于封云修的了解而言,得知他被擒后,肯定会想办法来救他的。
所以从哪个时候开始,他就暗暗为封云修担忧,尽管在他的心目中,封云修乃是墨无痕唯一的对手,可是论年纪的话,封云修不过才是没过二十的少年。
即便是有通天的本领,最后也难免会遭到对方的奸计陷害,若是那样的话,将来便没有在能够跟其对抗的人了。
待到白万财被其杀害,整个苏城的通知权,自然就落在了墨无痕的手里了,到了那个时候,天下再无对手,岂不是苍生之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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