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别人写遗书你画遗画,什么叫没人相信你?什么意思?给我解释清楚!”

说着,宫欧将放在身后的一叠画纸猛地抛空一扔。

画纸如雪花般一片片洒落满床。

时小念呆了呆,这是她在森林里时画的画,画上全部是她和慕千初小时候的场景,她一边画一边回忆……

这些画纸上她同时反反复复地写着一句话:没人相信我。

宫欧不信她。

慕千初也不信她,尽管她苦苦找所有的证据向他证明,她曾是他最亲近的人……他也不信。

她诚实,可他们都认为她是个谎言制造器。

时小念的嘴唇颤了颤,伸手想捡起画纸。

宫欧抬起脚一扬,画纸就飞远了,他瞪着她,嗓音充满怒意,“说清楚!什么叫没人相信你?我冤死你了?”

“不冤么?”

时小念淡淡地反问,她觉得这问题实在问得可笑。

“冤在哪里?”宫欧怒视着她,“你设计爬上我的床,偷偷生下孩子还不jiāo出来,心里不知道藏了什么心计,你这种女人有什么冤的?”

“我没说谎。”

时小念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她知道宫欧压根不会信。

他只会坚持他认为的。

“你没说谎的话就应该收集证据全部砸回那个人头上,让不相信你的人向你认错,而不是一死了之!”宫欧低吼。

没有意料中的一顿劈头痛骂,时小念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宫欧说了什么。

他说,应该让不相信你的人向你认错,而不是一死了之。

这个最不相信她的人居然这么说话,好像……在劝她别寻死一样。

不可能。

时小念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就是他让她去死的,她定定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有些迷茫。

她似乎……一点都看不懂宫欧。

“看我干什么?我是不可能弄错的!我只是在教育你!”宫欧瞪她,不可一世地道。

如此自负。

时小念看着他,静默了一会儿不抱希望地问道,“那……我可以去找证据么?”

“可以!”

时小念以为自己失聪了,又是一愣。

他居然说可以?

怎么她在森林里死过一回后,他变得这么好说话?

“时小念,你听着,我从不冤死人。”宫欧说道,眉眼中有着趾高气昂,“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诚实,就给我乖乖地滚回这里来,带上我的孩子!”

一个星期的时间?

时小念想说太短了,可转念一眼,宫欧这个人喜怒无常,难得他肯松口,她不能讨价还价。

她本就不是一念求死,能有活下去的机会她当然要活下去。

“好,我答应。”

时小念点头答应,心早已经飞出城堡外,几乎是想立刻下床,但她虚弱得连说话都累。

“那你现在可以给我解释另外一件事了。”宫欧道。

宫欧发了一回善心,时小念也小心地配合,“什么事?”

宫欧猛地在她身边坐下来,一双长腿直接搭到她的小腹上,结实的小肚子还恶意地在她小腹上蹭了两下。

时小念没力气和他争执。

宫欧捡起一张落在旁边的画纸朝她竖起来,指着里边画的少年问道,“这人是谁?你男人?”

慕千初。

是慕千初。

看着画上的少年站在阁楼里,时小念的神情一下子凝固住,回忆不可避免地撞进她的脑袋……

“啪——”

宫欧一掌挥在她脑袋上,脸色铁青,嗓音沉了几分,“真是你男人?我的人没怎么没查出来。”

怎么可能……

那只是她的妹夫,妹夫,说出来都狗血而可笑。

“没有。”时小念虚弱地说道,“只是我创作的漫画而已。”

“临死还创作漫画,你真有闲心。”宫欧嘲弄地睨她一眼,随即又道,“没有男人就行,时小念,我警告你,你是我孩子的妈妈,不准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

霸道自私地令人发指。

时小念很想问,就算她真是他孩子的妈妈,像他这种地位的男人又不可能娶她,凭什么不准她有别的男女关系?

想想还是作罢,她一说,他肯定又要狂躁地骂她一通。

算了,不和偏执型人格障碍计较。

“嘶——”

宫欧坐在她身旁,忽然将手中的画纸一撕,一脸看垃圾的表情。

时小念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画纸被撕成两半。

房间里很明亮,纸上的碎尘在空气中飞舞,画上的少年就这样消失在宫欧的手里……

连同她的回忆,一起被宫欧撕碎。

像冥冥中注定了什么一样……她和慕千初的一切注定是要被撕碎的。

第24章离开

半夜。

时小念做了一个美梦,梦到她找到一堆证据证明她的诚实,她将证据全部砸到宫欧头上。

宫欧带着他无数的保镖浩浩dàngdàng地走到s市最具标志xìng的中央大楼,跪了一地,一边磕头一边喊,“时小姐,一切都是我弄错了,请鞭打我吧!请蹂躏我吧!”

那画面怎么看怎么养眼。

她站在宫欧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笑得很是得意。

“女人,大半夜的你笑什么?”

一个xìng感的男声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时小念震惊地睁大眼。

只留了一盏壁灯的昏暗房间里,宫欧正在躺在她的身边,单手撑着俊庞,似乎是刚洗完澡,身上穿着银灰色的浴袍,短发还是湿的,一双墨瞳直勾勾地盯着她。

“啊……”

时小念受惊不小,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不到一秒,又虚弱地倒回床上,喘着气道,“你、你干什么?”

“睡觉。”

他说得理直气壮。

“可这床是我睡……”

“这是我家,我哪里不能睡?”宫欧挑了挑眉。

“行,那我走。”

时小念吃力地坐起来准备下床,双腿却怎么都迈不动,有一条男人的腿正沉甸甸地压着她,时小念无语地看向他,“你干什么?”

“睡觉,睡我的女人,有问题?”宫欧直接把她定为自己的私有物,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在昏暗的光线下犹如猎豹一般,紧紧盯着自己瞄准的猎物。

“……把腿拿开,我要下去。”

“你要离开?好。”宫欧出人意料地大方,挪开了脚。

时小念正要下床,就听宫欧一派慵懒的声音传来,“下了我的床,一个星期找证据的机会就视为你自动放弃。”

“卑鄙。”时小念愤怒地回头看向他,“你想出尔反尔。”

“决定权在你手里,与我无关。”

宫欧靠在床头坐着,黑眸满不在乎地扫她一眼。

再喜怒无常、再偏执都掩盖不了他商人的本xìng,算计得真好。

她能怎么选?

一面是已经不清白的身体,一面是可能会获得的自由……

时小念垂下眸,最后沉默地重新躺下来,一躺下,她就被宫欧一把抱进怀里,他身上男式的沐浴rǔ清香扑面而来,混合着他身上的气息包围得她透不过气……

陌生的夜。

陌生的床。

陌生的一个怀抱。

时小念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以一个不舒服的姿势被他紧紧抱着,宫欧将俊脸逼近她,在她脸上、脖颈间用力地呼吸……

慢慢的,他的呼吸变了味。

他的薄唇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开始游走,一点一点吻着,呼吸越来越沉,食髓知味。

不再只满足这样的亲吻,他一手环住她瘦弱得不盈一握的腰,一手托起她的后脑,逼她朝他抬起脸,然后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唇。

狂妄进攻。

她的唇齿之间瞬间全是他的味道,好像一刹间她没了自己。

她只能被迫地承受着。

宫欧不甘于此,用技巧缠绕着她,挑拨着她,试图引起她该有的反应,时小念被吻得皮肤一阵阵发颤,难以自抑,却不想屈服,不禁开口,“你有很多女人。”

他可以找别人,找那些个e罩杯的,她身体还很虚弱……

“嗯,所以我想睡哪个就睡哪个。”

宫欧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打算再和她说下去,歪过头封住她的口,品尝她的香甜。

房间的温度,暧味得一再升高。

时小念对他的张狂无语凝噎。

她自暴自弃地想,算了,她争不过他,也抵抗不过,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被侵犯就被侵犯,明天,不管她身体恢复得再不好,她也要走。

很奇怪,除了热吻和抚摸,宫欧没再进一步。

她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动了动身体,想不露痕迹地离他远一点,却被他拥得更紧,如果他的胸膛是个黑洞,大概她已经被吞噬进去了。

“你要再有一点挣扎的意思,我保证你今晚睡不了了。”他贴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张嘴咬住她的耳垂,惩罚xìng质地咬了两口。

一股电流从耳朵蹿进她的身体,时小念缩了缩身体,识趣地没有再动,沉默地任他胡作非为。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小念在他不绵不休的热吻中渐渐失去神志,睡了过去。

……

翌日。

时小念醒来时窗外已经是大亮,床边没有宫欧的身影,只剩下他的气息仍残留着。

她松了口气,然后拼尽力气从床上下来。

她今天一定要走。

再留下去还不知道宫欧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洗漱过后,时小念坐电梯直达楼下,没有见到宫欧,只见到封德正在嘱咐女佣们做事。

“封管家。”

时小念朝他走过去,礼貌地低了低头。

“时小姐。”封德微笑着看向她,眼角的皱纹都化开了,“嗯,比那天少爷抱回来时气色好多了。”

她脸上已经不如之前苍白,恢复一些血色。

“抱回来?”

时小念愕然。

“是,是少爷第一个发现你昏倒了,连人都没叫,亲自把你从森林里抱回来的。”封德笑着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少爷对人这么上心。”

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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