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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嗓子不能发声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严重了,手不能动,脚不能动,完全受制于人。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血蛇的重要性,至少血蛇跑起来快,通风报信总能的。
手指勾动,把希望寄托在小烛阴身上,这小家伙吸了我的血后,半点作用还没发挥。
可手指刚动,立马就反掰着强摁在洗手台上。
我痛得眼角直抽,但捏着下巴的手却捏得更紧了,似乎怕我叫出声来。
从接触这些灵异事件以来,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脑中愤恨慢慢积累,我眼角瞥眼,头发被慢慢朝镜面里拉去,腰刮在洗手台的边上,蹭着火.辣辣的生痛。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那根被摁住的手指,猛的一用力一缩。
摁手指的太过用力,我听到咔咔的一声,手指好像扯得骨节松动时那一声响。
指尖划过洗手台上的边,因为实在是力气太大,手指划过大理石划破了皮,涌出了丝丝血水。
我手指痛得直抽抽,却借着那一点血水,飞快的划了一道符。
这道符我中元节晚,一口气不知道画了多少道,比写字都顺溜,但从来没有这么小的,光靠一根手指飞快的游走。
符纹一成,淡淡的血色一闪,那些压在我身上的东西全部都散开了。
我头发散乱的靠在洗手台上,拿了个杯子,装了杯水,朝着客厅里那个电砂锅走去,准备一杯冷水把那滚着的粥汤给浇灭。
可刚走两步,就听到电砂锅“咕咕”的响得更厉害了,空气中除了粥香,还有着一股子异样的甜味,就好像……
渴得不行了的人,闻到水汽,恨不得捧着杯子,直接喝上两杯止渴。
我看着锅里的粥,突然感觉很饿,连那滚动着的红豆,都显得这么可爱。
手里握着的水杯,慢慢的放下,我不由的低头去嗅那锅里冒出的香气。
就在我低头的时候,一只手猛的托住了我的脸,将我往后带了一步。
我刚抬起脸来,就见那电砂锅里的粥水好像变成了一只大手,咕咕朝外涌来,足足冒起了一米来高。
空气中尽是粥香,诱得人食指大动,我感觉到从所未有的饿,就算知道那粥有问题,可还是想喝上一碗。
“苏知意!”天瞳沉喝一声,对着我额头重重点了一下。
我这才猛然清醒,看着他,以为他是胡古月,忙道:“你那边怎么样?”
“是我,不是胡总。”天瞳低头看着我,额头与我相抵,漆黑的双眼如同点漆,闪动着幽幽的光:“你被什么迷了?”
对上天瞳那双眼,我感觉浑身一股子清凉,那种麻麻木木的感觉这才消散。
看着天瞳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可鼻息间,全是粥香。
忙道:“去找下胡总。”
天瞳一挥手,那个滚动的砂锅,立马冻成了一团实实的冰,连空气中那股子粥香都没有了。
他拉着我朝卧室走去,只见卧室里,空荡荡的,哪里有胡古月,连根狐狸毛都不见。
只有卧室里的化妆台上,凌乱的倒着许多化妆品。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镜子:“可能被拉进去了。”
胡古月来前就说,让我时时跟着她,她战斗力不行。
我原本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是真的。
天瞳伸手摸了摸那面镜子,朝我低声道:“不是镜子的原因,是有东西能藏在镜子里。”
“是什么?”我一时也有点害怕,朝天瞳道:“先回我们房间。”
这情况太过诡异,而且那种用眼镜看不见的东西,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本来想悄悄眯眯的找一个证据的,结果没想到打草惊蛇不说,还把胡古月给丢了。
我们回到房间的时候,就见房间一片凌乱,床上的王嫚不见了,带来的行李也被翻得一团乱。
连那只叫杂须的狐狸也不见了,天瞳找了一圈,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带走的。
这就是打草惊蛇的后果,怕是高导或者是徐英敏,已经开始下手了。
可我想了想又不对,徐英敏那个古曼童,两次从镜子里钻出来,还不停的朝我敲镜子,明显就是提醒我,要小心镜子。
这到底是徐英敏的意思,还是那古曼童的意思?
我在房间里又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王嫚,生怕这个被我预言“第一个死”的女主真的死了,忙将那根狐狸毛拿出来,递给天瞳:“这是胡古月的毛,看能不能找到她。我们先去找一下王嫚,别让她真的死了。”
天瞳正伸手来接狐狸毛,我手突然就一阵刺痛,只见指尖,一根根细毛从皮下戳了出来。
“这是降头,降头!”我这会吓得够呛,忙扯着天瞳:“毛毛虫,快帮我解了,你没有办法解!”
降头这东西邪门得很,我看着指尖好像已经有毛毛虫要破皮而出,心里暗叫大意了。
本以为胡古月身为九尾狐,这么高等级的存在,她出手的话,这隐身术,应该不会被人看破才是,哪知道一锅粥就让我们无所遁形。
按汪佩琦说的,这毛毛虫的降头术一出来,无数毛毛虫爬满身,又痒又痛不说,光是想想那场面,就是一阵恶寒。
现在最恐怖的不是降头,是那锅粥,光是闻上一闻沾着味就脱不掉了,还会被控制,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古怪。
天瞳见状,眼神发冷,一手捏着我的手指,用力一压。
我只感觉指尖一阵刺痛,跟着手指立马变成了原先的模样。
“只不过是降头而已,不用怕。”天瞳捏着我的手指看了看,从床边捡了个高脚的酒杯。
手指一挥,那酒杯立马注满了水,他一只手捏着我的手指,一只手在酒杯上画了几道。
跟着将我的手指放进去:“泡一会就好了。”
我手指被他压着,一伸入水中,就痛得直抽抽,就好像无数的细针,密密麻麻的扎着指尖。
可没多久,就见指尖里面探出一根根毛刺,似乎受到浮力,慢慢的从里面钻了出来,没一会就从指尖里浮了出来,浮在水上。
“是毛毛虫的刺吗?”我一想到会爬出毛毛虫,就是一阵阵的寒恶。
相对于蛇,我还更怕毛毛虫,至少蛇,一赶的话,就会跑。
可毛毛虫就在那里,你不去动它,它就不会动。
“我看你平时胆子挺大的,尸体啊,蛇啊,都不怕,居然怕毛毛虫。”天瞳好笑的看着我。
“这不是怕,是一种……恶寒。”我实在没心思开玩笑,趁着手指上的降头还没解,用最快的速度将这里的情况和天瞳说了。
尤其是复杂的人际关系,诡异的情况。
在花盆里埋骨灰,所有人可能都不吃饭,估计就喝汪佩琦熬的那个粥了,还有那可以意念变成的“鬼”,以及下了降头的协议……
天瞳听完,也是一阵皱眉:“人心有鬼?”
“你刚才来的时候发现了没有?那种眼睛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鬼,不是阴魂,而是……”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咂了下嘴,才道:“就像是意念变成了一个人,因为没有脸,看不清,所以能做那个人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就算做了,大家都这样,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可我来的时候,发现那客厅里,不只一个这样的鬼啊,难道很多人的意念聚在那里?”天瞳眼里也带着迷惑。
沉声道:“你说这个活是走阴.门接的,那花老太哪边怎么说?驱这种阴魂,鬼祟不是走阴.门最拿手吗?”
“花老太联系不上,可能失踪了。”我泡在水里的手指突然蜷缩了一下,扭头勤快着天瞳:“你知道花老太去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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