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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风然听我问到蛇团,好像有点恼,可因为天瞳在,也不好发脾气,只得扭头去扶住一朵冻得都结了冰的荷花。
朝我没好气的道:“蛇团又不在这里,只不过一个投影,我哪知道是什么。苏家主快走吧,你在这里,蛇王大人怕硌到你的脚,呆会说不定将阴河都给冻平了,这些荷花就真死了。”
我听她的意思,明显还有什么,但她嘴严,加上后台硬,天瞳都不敢逼她,我能怎么样。
只得背着背包,走向天瞳,微微讨好的道:“劳烦天瞳法师了。”
天瞳笑着看了一眼白风然,牵着我的手,就在我以为他要走的时候,他却拉着我慢慢拉近,然后伸手搂住:“送佛送到西,我直接送你去酒店那边吧。”
这么闲的吗?
就在我诧异间,我以为天瞳要借着术法,一步带我过去的时候,他一步带着我跨到了阴河外面。
在阴河下面不知道日夜,出来才知道,这会倒是正好天刚亮,旭日初升,微风吹着杂草里的小花,有着淡淡的香气,比阴河下面清新了不少。
“走走吧。”天瞳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而是一步步的迎着旭日走去。
这种温和且带着正能量的场景,我也不好跟天瞳硬刚,而且似乎从他继任蛇王后,天瞳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难不成天瞳不是没心,是脑子短路,九九雷劫,将他给劈正常了。
我有点莫如其妙的跟他走了一段路,不过确实少有的心情宁静。
毕竟从嫁蛇定礼后,我也就在沉灵观的时候,安定过几天,这会走走散散心,舒缓一下情绪,确实挺好的。
可以我们走出那大片的杂草丛时,就见站了一排穿着中山装的人站在路边,有男有女,站得笔挺。
在他们身边停了一排越野豪车,好像跟什么大人物出行一样。
无论是这些人,还是那些车,出现在这荒郊野岭,都显得格格不入。
我有点诧异的看着天瞳,难道蛇王的脑回路都是这么清奇的吗?
见天瞳出来,那些个穿中山装的人立马上前:“王上!”
那声音震得两条血蛇都爬出来了,我有点诧异的看着天瞳。
柳莫如当蛇王的时候,可没见他们有这么强的凝聚力。
“我先回佛心庙查一下那个蛇团的事情,他们送你过去。”天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帮我拉开车门:“祝繁山不敢为难你的。”
我扶着车门,看着天瞳:“那个蛇团里的东西,是不是能改变现在的局面?”
天瞳眨了眨眼,伸手一扶,就将我扶上了车:“去吧,等你拿到了遗产,我就去接你一块去第三神殿。”
我听着愣了一下,这立flag,可不像天瞳。
但天瞳已经关上了车门,隔着窗子朝我道:“少用莫家符纹,别乱放血。有事这些蛇,会帮你摆平。”
我有点怪,却也不知道天瞳到底在搞什么。
车子开动,天瞳却依旧站在外边,目送着车子离开。
跟我同车的两个都是女性,我不用看,就能确定是两条蛇化成的,眼角眉稍带着蛇族特有的阴柔媚态,而且打个方向,那个女司机的腰也要跟着扭两下,蛇就是蛇啊,就算成了人,依旧喜欢扭动。
副驾驶的那个不停从后视镜里看我,目光有点探究,还带着一丝丝的不认同。
“你们是从佛心庙出来的?”我隔着后视镜,感觉有点不太对。
“不是。”副驾驶的扭过头看着我,轻笑道:“是第二神殿,就是你和前任蛇王举行成婚仪式的地方。苏家主不记得了吗?”
她这话,嘲讽味十足,而且明显带着挑衅的意思。
特意提及我和柳莫如举行了成婚仪式,加上天瞳刚才送我出来,她却叫我苏家主,这点可比柳莫如在的时候差远了。
我朝她笑了笑,靠在后座:“到了叫我。”
最近事情多,我本来知道的就不多,所以还是理理的好。
“苏家主就不怕我们杀了你吗?”那副驾驶居然还不依不饶。
“袁星辰有没有告诉你们,她上次差点死在我手里?”我懒得睁眼,轻笑道:“袁星辰在佛心庙呆了有好几天了吧?”
副驾驶的没料到,我直接点出了袁星辰,也只得“嘶嘶”的吐着舌头,似乎和开车的那条蛇说了什么,但也没有再多话。
袁星辰那种弱弱怯怯的样子,总带有迷惑性,加上她能与蛇相通,又和天瞳一样是从莫家出来的,这些蛇族自然对她亲切一些。
以袁星辰那绿茶的能力,她们被洗了脑也正常。
我虽然最近两天睡得多,但可能是前段时间失血过多,精力消耗太多,所以闭着眼睛就昏昏沉沉的。
蛇开车似乎都比较稳,比如柳莫如开车就很稳,这条开车的女蛇出挺稳的。
我闭着眼,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什么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响着。
跟着车子似乎晃了一下,但依旧稳稳的朝前开。
“怎么了?”我睁开眼睛,感觉到一股子异样。
这就好像睡到半夜,突然清醒过来,身体哪里抓上一抓,感官什么的都很木然。
能看什么都不真切,就好像突然又到了入夜时分,但我刚出阴河时,天已经开始亮了的。
前面开车的两条蛇,似乎根本没听到我的话,反倒是稳稳的将车子停了下来。
我这才发现,车子并没有开出去多远,反倒是开到了一片很空阔的空地。
前后的车子都停了,却并没有蛇下车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空地远处,一个用石块临时搭起来的祭坛上面,燃着熊熊的烈火,一些戴着各种兽类面具、穿着草蓑衣的人,手握着兽骨,以极奇夸张且扭曲的姿势跳着舞。
我往前面凑了凑,却见那两条女蛇似乎都处于一种空蒙的状态,就好像断了电的机器人。
眯眼想着天瞳送我出来时的情况,以他的能力,明明可以一步送我去酒店的,却搞这么麻烦,安排了一个车队。
天瞳这种理性分析的存在,我现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明显天瞳知道,我可能半路会被拦。
两条血蛇也都处于一种双眼空蒙的样子,无论怎么戳都醒不过来。
我只得拉开车门下车,朝着那个祭坛走过去。
那些人握着的兽胫骨上都穿了洞,用草绳挂着细骨,随着舞东西,细骨敲着胫骨,咚咚作响,听上去十分悦耳,却又带着空灵。
火光呼呼声中,夹着舞动的风声,这咚咚的骨声越发的空灵,好像让人沉醉。
“操蛇青家的那个蛇骨哨,也是从这个改过来的吗?”我抱着胳膊,看着那些兽骨:“只不过操蛇青家,明显比不上这个啊?”
人家这个一出手,这么多蛇远远的都被迷住了,还没有那种尖悦刺耳的感觉,完全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青言又不是莫家嫡系,那蛇骨哨,不过是她用莫家的祖骨哨改出来的,自然比不上。”祝繁山从一颗树里走出来。
直接站到我身边:“表妹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要这里拦住你?”
我看着那些草蓑衣跳着的舞:“这就是巫祝的巫舞吗?表哥在祈祷什么?”
“在祈祷表妹肚子里没有孩子。”祝繁山似乎叹了口气。
弹了弹手,只见那一棵棵的树里,似乎都隐藏了人,连杂草下面的土里也慢慢有人跟草一样长了起来。
不过眨眼之间,原本空阔的地方就站满了人。
“这就是祝由世家的自然之力?”我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藏得这么好,半点都没感觉到。
“表妹不要怕。”祝繁山朝我伸了伸手,指着祭坛道:“当初我父亲为姑姑祷告天地,今天我为你也祷告一次。”
“看我腹中孩子的未来?”我有些好笑的看着祝繁山:“表哥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才是你猜的那条灭世之蛇,有我在,这个世界都没有未来。如果有这个孩子,可能你们想的还有点希望。”
“表妹想错了。”祝繁山沉眼看着我,目光落在我小/腹上:“如果表妹腹中有孩子,我会将那个孩子剖出来,献祭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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