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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想推开,他却是不允,手往下移到她腰臀,把她更紧的压在怀里,他像要把她整个都拆吞下去似,也不知道是自己伤了没力气,还是其他,素珍在他的强硬下,手足渐渐无力,瘫软在他怀里……

“里面已料理妥当——”

脚步声、说话声从背后传来,又旋即滞住,素珍吃了一惊,一下用力将连玉推开,连玉负伤在身,被她推得一趔趄,见她要走开,他捉小鸡似的把她捞回怀中,紧紧箍住锎。

他脸色沉下,回盯过去。连捷一众颇有些呆若木鸡,连琴脸色微红,指着青龙,“六哥,方才是他出的声。郎”

青龙被嫁祸,“……”

还是连捷一清嗓子,发挥兄长风范:“六哥,黑衣人方面,除去逃走的头目,剩下的留了三名活口以来审讯,逃走的贼人已派兵追捕。镇南王妃方面,杀手全部歼灭。”

连玉颔首,那黑衣男子甚是狡猾,当时突闻外面马蹄声大作,知援兵已到,悄悄离去,他当时和多人拼杀,分身乏术,并未追赶。

这时,朱雀一挥手,对后道:“把人押上来!”

“是。”背后是大批内卫,其中两人将披头散发的镇南王妃押解上来,将她踢跪于地,余下人等齐跪禀奏,“属下等救驾来迟,望主上恕罪。”

连玉脸色稍霁,“很好。”

他这才放开素珍,快步过去,“王妃,朕问,和那批黑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谁告诉李怀素在此?”

镇南王妃脸色惨白,却犹自冷笑,“成王败寇,我输了无话可说,但我偏不告诉。”

“以为朕说杀父母,只是玩笑?”连玉也是阴沉一笑,挑眉以峙。

镇南王妃浑身一颤,末了,垂眸于地,低声道:“这批黑衣人的来历,我并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在此处出现,只是我们有共同敌人,随后才一同合作。

连琴一声嗤笑,“信才怪,若不从实招来,莫怪我们动用宫中酷刑,别以为是什劳子王妃,敢动我六哥,就是与整个大周为敌!”

镇南王妃厉声叫道,“我堂堂魏国王妃,们不能如此待我,若教我夫君和陛下得知,们便等着一场战争吧。”

“我离开前曾在府中留信,言明此行目的,我一旦出事……”她喋喋的笑,继而仇恨地看着连玉背后的素珍。

连琴大怒,但一时竟倒发作不得,这时,只听得连玉淡淡开口,“王妃真是太高看自己了,莫说朕能把的失踪做成意外,魏国国君无法追究,即便他当真知道为周所囚,他会做什么吗?”

“不会,相信朕,他不会。他本来就不喜欢裴奉机,那畜生简直丢尽了大魏的脸。”

“朕也早说过,夫君还有其他妾侍儿女,他又有什么理由一定要为这不识好歹的妻子再做件让他兄长烦心的事,要知道,他说了,他哥哥不做点什么也不好看,但那不是存心让他兄长添堵吗?”

那镇南王妃脸色越白,颤抖出声,“皇上,黑衣人的身份我是真不知道。至于通知我李怀素消息的人,我亦不清楚,那是快马加紧送到我府上的匿名密函。”

“我不要被囚禁,请您高抬贵手,放我回去。”

“六哥,”连捷走近连玉,压低声音,“看她样子不似说谎,该如何处置?”

“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惊愕,因为谁都想不到,他会下这个命令。囚禁用刑和杀人不同。对他们来说,谁都不在乎这女人的性命,但对大魏来说,这到底是他们的王妃,一旦教那黑衣男子走漏风声,这女人是死在他们手中,大魏脸子搁不住,面上虽无虞,心底只怕难免落下嫌隙。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杀了我?”镇南王妃摇摇欲坠,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朕从没说过,会饶性命。”连玉掀唇笑,眸中却全无笑意,只有冷冽杀气。

连捷、朱雀本想劝一句,但跟随多年,一看他目中狠决,便知无可商榷余地,谁都没有再开口。他是绝不会留一个威胁到素珍的人生存下来。

“为什么?我无意杀,只想结果李怀素。”镇南王妃喃喃说道,眼中又是恐惧,又是怨恨。

“想杀的是朕还好。”连玉微微启唇,也不多话,拔剑出鞘。

那边,素珍累得快倒了,因着方才的事丢脸,缩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闻言惊起,她自问不是个小气的主,但良善到饶恕一个欲.置自己死地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可连捷他们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

她几乎立刻上前,按住连玉的手,“这人不能杀。”

“否则,我不带逛淮县了。”她也不多话,言简意赅以此“威胁”。

连玉双眉拧紧,盯着她看了许久,末了,对两名内卫一挥手,两人依言松开,镇南王妃惊疑不定看着他,

只听得他道:“的命朕姑且留下,但朕会派人到双亲府上,永生监视,自此若敢再踏出魏国一步,不管只是游山玩水还是想做什么,双亲都会先出行而死。”

“滚!”

镇南王妃唇角微微哆嗦,恨恨看了二人一眼,最后踉跄着离开了。

连玉又吩咐下去,令玄武安排内卫立刻执行。

一切初了,素珍再也有些支撑不住,脚下一软,连玉一惊,赶紧把人抱住。幸得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就像演武侠片似的,各种在刀口上舔血,连捷朱雀已习惯随身带备医具,立刻给二人和瘦马处理了伤势。

素珍伤在四肢,伤势不算太重,但她之前受过打,尚未彻底痊愈,今晚一役对她来说,还是颇有损耗,只是,这相较连玉来说,却不算什么,他之前伤势也并未痊愈,今日肩、胸、臂、腹又添新伤,臂上一道甚至见,然而,他身体比素珍强壮许多,此前又是在宫中将养,当中有最好的医药补品,最重要的是,他心情不同往时,比素珍看去还要精神。

既处理过伤势,连玉留了人手清理宅院,一行人先起行回客栈养伤。

瘦马危急关头战将上身,如今好了一下恢复德性,因着走路触到伤口疼痛不肯动。素珍哄也哄过,拖也拖过,它各种打滚哀鸣,就是不肯合作,连捷几人终于找回自信,不想最后连玉过去顺了把毛,它却神奇地起来,跟在后面。

素珍气得直跺脚,众人相继语塞,特意查看一把,发现这货的性别和他们……并无什么不同。

连玉把素珍抱到另一匹马上,与她共乘。素珍身心放松,靠在他怀中,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他却是全然相反,心内却依旧激荡无比,只是兄弟下属面前端了样子,并无表露太过,他想和素珍说说话,才开口,便闻得她呼息轻轻而来,脑袋靠在他怀中,好不乖巧,他又是心疼又是情难自抑,不时驰到暗处,低头吻到她发顶上。

众人虽没看清,但用膝盖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不敢紧贴,又不敢离御驾太远,心中叫苦。

回到客栈,明炎初还在里间同掌柜计算瘦马的赔偿事项,留守的连欣和白虎迎了上来,素珍被连玉抱下马,后者手劲尽量放轻,但不免还是有些晃动,素珍惺忪醒来,她心里惦记着连玉的伤,含糊含糊道:“让白虎来。”

她记得白虎这次也过来了。

连玉只觉心中一阵舒泰,他亲亲她额,“不喜欢她。再说,我还抱得动。”

连欣兴高采烈的本想跟素珍打招呼,闻言下意识看了把旁边的白虎,把脸色刷白的她扯到一边,“别这样,六哥心里只有怀素。”

白虎低头不语,连玉对连捷和玄武低声交代了几句什么,便径直抱着素珍上了楼。

果然,他眼中除了怀里的女子,再没有任何人。

素珍被连玉安置在自己床上,她一时半刻没再睡过去,方才是累的,如今是伤口痛的,半眯着眼看他忙碌。

连玉生性喜洁,自己认为洁净方才舒适,推己及人,觉得素珍也应当是如此。正好明炎初和掌柜算完总账,知道连玉负伤,火燎火急的冲上来查看服侍,不似连捷等早有觉悟,连玉遂吩咐他准备热水皂荚等物,又让再多煨几个炉子。

明炎初手脚迅速,很快便打点好一切,正要服侍主子洗漱,完了连玉却把他撵出去,自己动手给素珍清洁。

素珍自小野惯了,没他那么多讲究,见他来解自己衣服,摇头道:“我不用,伤着,休息吧。”

连玉却坚持,伸手便去解她的衫子,素珍也便由得他折腾去了,反正也不必自己动手。

这种情况下,连玉本来并没多少绮念,但当素珍只穿小衣小裤躺在自己面前,他呼吸却不由得有些急促起来,他正年轻,又空旷了好些时日,眼前更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觉得有股子什么冲到脑子里去,但此时自是什么也不……他敛下眸,慢慢走到桌前,喝了几杯冷茶,方才折回替她把身子擦拭干净,动作十分迅速,又从自己随身衣物中挑了件新的中衣给她套上,严密包裹起来。

“回去将养半个月,怕是能好起来了。”替她洗脚的时候,他突然淡淡开口。

素珍听得云里雾里,“噢”了一声,见他不明所以的扬开唇角,心里也觉得暖烘烘甜蜜蜜的,毕竟,这世上能享受到皇帝这般服务的人能有多少个!

连玉想的和她想的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见她冲自己笑,心里有什么东西满得要溢出来似。

素珍舒服地眯上眼睛,然而等了半天,洗好的脚丫只被他紧捏在掌中不动,虽燃着炉子,但也不免有些冷了去,她只好睁开眼来,一看却发现他定定看着自己,当中尽是炙热深炽,倒那似平日那个温谦又清冷的连玉,言笑又犀锐的帝王?

她脸上迅速热透,有些羞恼的将脚从他手中拔出,恶作剧地撩了阵水花到他脸上,“我冷。”

水从发上微微滴下,连玉也不恼她

,低头在她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便拿起布巾替她擦干。

素珍脑子里“轰”的一下,如遭电击,如遭热烫,她有些颤抖的将脚缩回被里,拉高被头,把自己埋进去,随即想起什么,又噌地坐起,连玉见她猴似的,怕她弄到伤口,不由得斥道:“做什么呢,快躺回去。”

“换我给洗了。”素珍是个讲求公平的人,何况,他伤得比她重多了,她口上没说什么,内里着心疼。

连玉眼尾瞬顷弯起。

“我记下了,先欠着。”他声音微哑。

素珍再迟钝,也体味到些什么,窘得再次钻回被里。

连玉也筋疲力尽,唤明炎初进来侍候清洗,素珍好奇地看过去,但见他瞬间又成了那个金銮殿上的君主,明炎初有时手上重了,他会皱眉,会轻斥。

见她看来,他会深深看她一眼,他只套着裤子,没穿中衣……素珍脸热扑扑的赶紧翻身。

他很快洗漱完毕,明炎初收拾下去,他带着一身清爽和淡淡的血药气息过来,将她圈进怀里。

“身上会不会很疼?”素珍想起方才所见,他身上尽是厚重的纱布,血迹隐隐从布上透出,她心里堵慌,不由得开口相问,半晌,不见他回答,她有些怔愣,翻过身去,只见他已然沉沉睡去。

她累,他只比她更累吧。她眼中有丝酸涩。

似察觉到她动作,他本能的把她抱紧。她悄悄伸手过去,想摸摸那些伤口,他睡梦中却以为她畏寒,大手把她双手都按在自己怀里,又伸脚过去给她取暖。

素珍从手脚到心都是暖的,很快睡去。

睡到中夜,只觉脸上臊热轻痒,她有些难受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也已醒来,发丝未缚,散打在肩上,一手支在颌下,幽幽看着她,一手就搁在她脸颊,粗糙的指腹,带着深厚的热度,一下一下在她肌肤上摩挲着。

那幅画面,竟有似妖冶的味道。

她被他深邃的目光看得心肝砰跳,那感觉就似之前他在外面狂烈亲吻,要将她吞进肚里去般。

“醒了怎么不睡?”她低声问,脚丫有些不安地在他双腿间挣动了一下,却旋即被他双腿夹紧。

“突然便醒了,”他轻声答着,宝石般曜黑的眼睛锐利地在她脸上一寸寸的巡视,唇角却带着一丝苦涩,“李怀素,我怕。我怕这只是我的黄粱一梦,醒来便不见了。”

“我打过,我曾放弃过,父母的事,我也有责任,我是真的怕。”他突然微笑出声,带着莫大的自嘲意味,“我怕这即便不是梦,心里有一天会突然后悔。”

素珍心中狠狠抽了一下,她主动依偎进他怀里,“连玉,我这人做事不爱转弯抹角,既做了决定,便不会后悔。”

“当真?”他坐起来,将她脑袋按在怀里,咬住她耳垂,诱.哄地问。

“嗯。”

“那我们回去便定下名份。”

“名份?”素珍一时没能会意过来,有些怔忡。

“不错,我迎娶,嫁与我。”他语气笃定,扶住她两颊,缓缓说道。

素珍却垂下眼睛,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手上力道微微加大,“答应我。”

“连玉,我从没想过做的妃子。”半晌,素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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