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媳妇平日酷爱火锅,可惜怀孕期间一直没敢吃,一想到生了以后要喂奶,更是一年半载都不能碰就实在是绷不住了。没招儿的老赵只好找个gān净靠谱的火锅店,每人单独一小锅,把ròu涮得熟透透的才敢给媳妇吃。
吃到一半儿,连长单位有急事儿先走了。老赵和陆擎森跟着送出去,回来没着急回包房,先把陆擎森拉到一边盘问。
“你带来那位看着气质可不一般……跟咱这些没啥文化的可不一样,你咋认识的?不像咱能来往的人啊。”
陆擎森笑一笑,“他很好。”
“你得意什么啊你hold得住吗?”老赵捶他一拳,“眼珠子都要搁人家身上扣不下来了,我都替你臊得慌!”
陆擎森还是笑。
老赵“啧啧”两声,看不下去,正色道:“你跟小字儿断gān净了吗?”
“怎么?”听他这样问,陆擎森察觉到了什么。
“昨天找店里来了,让我给你带话呢,非要见你一面。怎么弄的?”陆擎森把报警的事儿一说,老赵脸一皱“哎呦”一声:“就怕这难缠的,作死作活闹不消停!他说分手就分,你说分手就不行?”
“没事,”陆擎森抬腿往里走,“想分就没有分不gān净的。”
包房里一下子少了三个人,陆擎森又不在,陈自明对着容印之就冷脸了。
“容总监,做人得厚道啊,可不能逮着谁都使脾气。”
老赵媳妇在一边急得装咳嗽,陈自明毫不在意:“没事儿嫂子,以后都是‘朋友’了,有些话该说就得说。”
容印之给陆擎森锅里放了两块冻豆腐,把滚水压下去。
“陈总监有时间不如管管你们部门朱栋,要离职就赶快,老把小姑娘弄哭算怎么回事儿。”
“她乐意跟朱栋我有什么招儿!”提起这茬陈自明没就好气,“再说了,人谈恋爱关你什么事。”
容印之放下筷子,看着他:“那我跟谁使脾气也不关你的事啊。”
“陆森是我朋友!”
“jessie是我助理。”
“那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
老赵跟陆擎森一进门,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已经顶起来了。老赵媳妇赶紧招呼他俩坐下,猛劲儿给自家男人和陆擎森使眼色。
“怎么了?”
陈自明抓过菜单:“没事,加点ròu,吕想都要吃完了。”
“哦,”陆擎森在容印之身边坐下,“正好,印之,你喝点什么?”
给陈自明气的,起身往外走:“我出去点,这服务员叫半天了不过来!”把老赵媳妇看乐了,“扑哧”一声没忍住。
她这一乐不要紧,容印之脸皮薄,觉得自己闹脾气让人笑话了,整张脸都红透了:“我……去个卫生间。”
陆擎森二话不说就跟出去了。
陈自明气哼哼地,胡乱在柜台加了几个菜,接着又拐进厕所。刚好看见陆擎森在那儿洗手,上去就一巴掌拍后背上。
“能不能找个好人了!一个比一个任xing、一个比一个能作,看以后不欺负死你!”
“不会的。”陆擎森很淡定,抽了张纸巾擦擦手。
“我认识他时间长还是你认识他时间长?!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吗?”
“那不是。”
“你就知道不是啦?你见过吗?!”
“我有女朋友这事我都不知道,陈总监怎么知道的?”
容印之的声音轻飘飘地从他身后响起来,“还是kpi压力不够大,工作不饱和。”
陈自明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里。
“公报私仇是吧,怕你啊!”说完点点陆擎森,恨铁不成钢似的:“不管你了!爱怎么地怎么地!”气得连厕所也忘记上,直接回包房了。
陈自明一不在,容印之立马就后悔。慢吞吞地洗完手,接过陆擎森递来的纸巾:“对不起……没忍住。”
“嗯?”
“他是你朋友,我不该----”
陆擎森直接亲上去,吸了下他的嘴唇。
没想到会在随时有人来的场合下被他亲吻,容印之有点发愣,眨了下眼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自从遇见陆擎森以后,这个男人让他无法应对的瞬间越来越多了。
陆擎森把他手里擦完的纸巾拿过来扔掉:“没事,回去吧。”
宽厚的背影走在前面,偶尔又慢下来靠在他身侧。容印之的心跳仿佛反应慢了一拍似的,现在才开始咚咚作响。
这个人,温存得好可怕啊。
万一有一天,这份温存不在了,那不是更可怕吗。
“陆。”容印之低声叫到。
晚间,冬日的火锅店,人来人往,吵杂喧闹。他们一前一后,被夹在穿梭不停的服务生、熙来攘往的客人里。太拥挤了,陆擎森始终用一只手臂微微向后护着容印之。
“嗯?”陆擎森转头看他。
“我们……一起住吧。”
第46章最好的事qíng
陆擎森没有回答,到了包房门口才停下来,认真地问:“可以吗?”
仿佛不是容印之开口询问,而是他在主动请求。
容印之用一个轻微的点头作为回答。陆擎森将手掌覆上他的脊背,把他虚虚地抱了一抱,在耳边低低地“嗯”。
晚饭吃到十点多,把喝了点酒困得东倒西歪的吕想送到家,看他迷迷瞪瞪关上房门,陆擎森突然说:“印之,今晚留在这儿过夜行吗?”
容印之跟他一起上来帮他开门,以为一会儿就走,所以站在门口都没脱鞋。
“嗯?”为什么?
陆擎森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突然,郝然地垂下了眼帘,难得地犹豫了:“就是……想邀请你。”
邀请?
到底是为什么?
还是觉得对先一步提起同居的容印之觉得不甘心?
他并没有喝酒,此时却显现出一种不曾在他身上出现过的孩子气来。站在容印之面前,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一只手不安地抚着颈后。
容印之可以有很多理由拒绝:没带洗漱用具、没带替换的内衣裤、洗澡不方便,或者gān脆一句“想回家”。无论什么理由,只要他表现出一点迟疑陆擎森就绝不会勉qiáng。
可他还是说:“好。”
如同陆擎森没法拒绝他一样,他也同样拒绝不了陆擎森。
陆擎森吻他,从客厅吻到卧室,吻到g上。脱去彼此的衣服,安安静静地在黑暗中做爱。
说安静似乎也不对,ròu体的摩擦声和g铺的挤压声与喘息呻yi混杂在一起,飘散在空气中。可是一旦缺少了甜蜜的qíng话和享受的低语,xing爱似乎就变得安静又隐秘了。
陆擎森似乎更喜欢面对面的做爱,可以不间断地接吻,可以毫无距离地拥抱,就如他此刻正在做的一样。容印之在他怀里被顶动得起起伏伏,发出细细的呻yi。
他在毛衣里面穿了一件亲肤的打底小背心,陆擎森没有脱去它,把手探进小背心里面抚摸着他的脊背,另一手按住臀部揉捏。
“上一次,我就想对你这么做……”他在细密的亲吻中,对容印之说。
所以,为了弥补什么都没做的那一夜?
“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容印之的抱怨,伴随在喘息里更像是撒娇。
“我在想很过分的事,想一整夜,”陆擎森深深顶进去,容印之没有忍住长长地呻yi一声,感觉到男人把他搂紧了:“对你做的事。”
容印之十指在他颈后jiāo叉,拇指抚着男人耳后:“……比如?”
陆擎森回以深吻,同时让抽cha的幅度变大了。
“陆----!”
被那根xing器凶猛贯穿的感觉,容印之已经很熟悉了。快感一如既然翻涌着将他吞噬,仅余的一点点理智让他把刚叫出声的呼喊生生压了回去。
“陆、不行、你慢、慢一点……!”
隔壁睡着人,他不敢叫。可是无论如何哀求,陆擎森依然像发qíng的猛shòu一般,越来越狂放,他只能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难以忍耐的呜咽依然从指fèng间流泻出来,容印之一边哭,一边用模糊的声音骂他“混蛋”。
陆擎森把他的小背心脱掉,胸膛贴着他的胸膛,像叹息一般说道:“就允许我做个混蛋吧……!”
明明是请求,却又任xing而qiáng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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