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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起伏地魔,那个分裂了自己的灵魂,就以为可以不死,可以真正成神,完全靠高压杀戮的方式来获得尊敬。他在报纸上看到伏地魔的管理方式时,几乎笑到跌倒,前辈的方式一点也没学到。现在想想,他就是有一个看似美好的初衷,过程看上去比伏地魔好看点,结果也一样。

邓布利多似乎还想说服他:“不到万不得一,武力不是最佳的解决方式,所以,”

他们身后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话,格林德沃冷眼转过头去,只是一只地鼠,但他随手挥挥魔杖就击杀了这只烦人的地鼠。回头看到邓布利多有些发白的表情,他耸耸肩:“我觉得武力更简单有效点,不是吗?所以我说了,我比你弟脾气暴躁多了。”

这样就行了,邓布利多就不会再沉迷于他的理念,也发现他本质是什么样的人,然后,用邓布利多家式的教养对他说再见,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阵阵的春风再次吹过,吹起格林德沃有点长又不肯扎起的头发,他的金发一时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也没有去动,只是在发丝间看着邓布利多怔忡的眼神,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为自己的决定后悔。然后他看着邓布利多抬起手,手指轻缓地拂过他的头发,然后给他别在耳后,不让风再吹乱它们。

邓布利多收回手,有点不好意思地徒劳着解释道:“这样好多了,不是吗?”

这次轮到格林德沃惊呆了,他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邓布利多,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就听邓布利多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我也觉得,巫师界光是躲避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你这样太危险了。”他说着皱了下眉,“你有多少力量施出去,就会有多少力量被反弹回来。”

格林德沃想对着他露出不屑的讥笑,讽刺他跟不上自己的步伐,但听着邓布利多接着说:“我很钦佩你在这样的年纪已经有了这么多想法。但我觉得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的话总好像在提醒我,我曾经的想法会让我自己走上什么样危险的道路。”

邓布利多说着,似乎又有点羞涩了,他迅速地瞥了格林德沃一眼,马上转过头去,小声道:“可能是我自作多情,让你困扰了,我很抱歉。”

格林德沃想,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对我,你永远不用道歉。

但他说不出口,他只能转过头去,看着山丘的阳光,半晌没话找话地道:“回去吧,等会儿天就冷了。你弟弟该担心你了。”

邓布利多没有疑意地跟着他一起向来路走去,他们先到达了巴沙特家,邓布利多驻足道:“盖勒特,你今天说的话很有意义,我会想一想,但你也要好好想一想。”

格林德沃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他觉得自己的脸色看上去一定不好,但邓布利多还是能温柔地对他说话,真是让他意想不到。但更令他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邓布利多接着道:“如果我想到什么,可以给你写信吗?”

“可以,当然可以。”格林德沃压住心底复杂的情绪,看着邓布利多退了几步,背着手不知道想什么,然后愉快地冲着自己摆摆手,头也不回,,看着十分开心,却又十分仓促地离开。

这熟悉的态度,熟悉的背影,让格林德沃心底的藤蔓收得更紧,那些藤蔓一定被施了变形术,变成了铁链,绞紧他的心脏,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空余长长的叹息。

第8章

格林德沃在巴沙特家里真坐立难安,他期待着邓布利多给他写信,又生怕邓布利多写信。他想让对方为自己的想法倾倒,但又怕对方真的沉迷于这个思维之中。

“这是终于谈恋爱了吗?”巴希达疑惑地看他,然后谨慎地道,“你不会是看上邓布利多家的小姑娘了吧?那孩子可太小了,而且身体不好,虽然说,你喜欢就好,但你也要考虑清楚”

“我没有喜欢她。”格林德沃摊在沙发里,帮她校对着一段文稿,嘀咕地道,“我怎么可能看上那种小姑娘。”

巴希达满意了:“虽然我也挺同情她的,但是毕竟我是你的亲戚,总希望你能找一个更好的伴侣,当然你年纪还是轻了点。你这个年纪,谁还没有几段感情,约会几个不同的人?但他们很快就会消失,等你再大点,二十多岁吧就会知道,什么样的好姑娘适合你了。”

“我的老好姑婆,我们就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他刷地一下拿下文稿,冲着她道,“我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

巴希达眨眨眼,神秘地笑了:“那就还是有喜欢的人了。”她说着,叹口气,“爱情,真是好。”

一点也不好,上一辈子他们的爱情几乎就是灾难,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这一辈子,就算机会放在那儿,能不能好好地拥有。他靠在沙发里,低沉地道:“我可能谈不好恋爱。”

“胡说!”巴希达生气地道,“你才多大,就这么消沉?哪个姑娘打击了你,你还不能站起来了?”她说着,一边指挥着旁边的毛衣针织着披肩,一边语重心长地道,“当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一番风顺,也不是所有巫师都要结婚,但是如果能有一个和你一起渡过难关,在你犯错的时候提醒你,在你有好事的时候与你一起开心,能尊重你的理想,又能互相扶持的人,多好。但重要的是,你要喜欢她,她也要喜欢你。是真心实意,不是为了对方的家族血统。”

格林德沃还想着怎么回答她,邓布利多的小猫头鹰又扑上了巴希达家的窗户,巴希达笑眯眯地道:“去吧去吧,年轻人。你们俩真是,一见如故,有个能理解自己的朋友,也是好事。”

猫头鹰送来的纸条可不是什么好事,邓布利多焦急的字都写飞了:“阿不福思一定要退学,能来帮我劝劝他吗?”

格林德沃握着纸条,本能告诉他别去。他去能干什么呢?要想让这对兄弟保持基本的兄弟情,他永远别出现可能效果更好。但他在明白过来,已经直接幻影移形到达邓布利多家门口,隔着门就已经听到他们兄弟俩的争执。

你能改变这一切吗?改变这个家庭权剩三个人的现状?

能不能,我都必须试着改变他们!否则我回来这里有什么意义呢?

他镇定下来,推开门,正听着阿不福思大声喊:“我来照顾安娜,我才是她最喜欢的哥哥。”

“那又如何?你能在她把家炸了时候用最好的防护术和混淆术不让周围的人发现她把她送到圣芒戈吗?你能在找到最佳方式分离他身上的默默然时,起到作用吗?你能在家里出事的时候幻影移形找到阿不思把他带回来吗?你除了能在你妹妹身体不好的时候哄她吃饭睡觉,看着她走向衰亡,就算你力量再强,学业没完成,该学的都没学好,你能做什么?”格林德沃关好门,随口说着,他边说边几步走到他们兄弟之间。

不等阿不福思发作,邓布利多叹口气,转身对他恳求般地道:“盖勒特。”

他看看阿不思,又看向阿不福思,严厉地道:“都坐下,天天吵吵吵,像什么样子?你们怎么不把你们爸妈的照片挂到正中间,让他们看看自己好不容易护住的好儿子们每天都为了鸡毛蒜皮的破事在吵!”

长年身为上位者的威严自重生以来一直被他压制,此时突然爆发,竟也镇住了面前的两兄弟。他们兄弟俩一个避而不想谈,一个就像有气没处发的山羊,互相对视一眼,最终坐了下来。格林德沃看着他们这个样子,也觉得满意了,先转身对邓布利多道:“我看你就是不长记性,太惯着他了!”

邓布利多错愕地转头,想不清楚怎么自己成了首先被批评的人。没想到格林德沃接着道:“你就应该把安娜扔给他,看他能坚持多久,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嘴硬,不出几天,他就得求你回来!”

他怎么可能冒这种险?即使是在对家里这些事最烦闷的时候,他也没想过把安娜抛下不管。

接着格林德沃又转过来看阿不福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自私!如果你妹妹出了事,就像你母亲那样的事故,你就那么肯定你能逃过去?你就忍心让阿不思再次失去一个亲人?你怎么能让他接受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你真以为你平常干的那点事,就能阻挡住你妹妹突然的暴发吗?你怎么能肯定你让她吃好睡好,就不会有突发事件刺激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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