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打人(1 / 1)

欧巴]

送林峰走以后,

许净洲在门前站半晌,面壁思过似的。

“小洲,”李青逗着鸟,“你干什么呢?快来看你这鹦鹉。”

许净洲哦一声,不动。

“青哥,”他说:“我总觉得外面有人。刚才峰哥走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有人在抽烟,就在旁边的楼道口。”

李青顺口回,“那地方经常有人抽烟,不稀奇。”

许净洲这才转身。

笼子里的鹦鹉被李青放出来,正在桌上扑棱翅膀,见许净洲过来,这鸟像是害怕,踩着爪子直往后退。

许净洲蹲在茶几边,一动不动盯着。

李青心里紧张,不敢说话。

他当然知道鹦鹉是谁送来的,也知道这个是冒牌货,只是单从外表上看,确实和上一只没大差,很容易混淆。

许净洲伸出手,比了下。

“青哥,”他蹙起眉,“我总觉得它变小了,是我记错了吗?”

“一只鹦鹉而已,你还能记得它身高体重?许净洲,差不多行了,别神经兮兮的。”李青拉他起来,“节目组今天有事,明天可没事。你给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明天录节目,尽快把这档综艺录完。”

“哦,”许净洲说:“青哥,录完以后我想出去走走。”

李青点头,“行啊,我陪你一起,你想去哪?”

青年垂眸,沉默半晌。

他拨弄着桌上的小鹦鹉,声音沉沉的:“我想自己去。”

李青动作停顿,抬起头。

“有个东西,我想送出去,但是不知道人在哪里,不好送。得想个办法。”他认真道:“可能要去找一找,会很累。”

李青蹙眉,“累是因为你要自己去,我开车送你,”

“不行。”许净洲固执道:“我想单独见他,然后亲手把东西交给他。”

桌上鹦鹉被他逗急眼,狠狠叨他一口。

许净洲吃痛收手,看到手上多出道血痕,不重。

他有些生气,“以前从来都不会啄我!恼也只是抓我两下,从来不会叨我这么狠!”

“没事没事,”李青劝他,“可能是这鸟几天没见你,眼生。”他惦记着刚才许净洲的话,“小洲,咱先把节目录完,旅游的事以后再说行不行?”

许净洲抿紧唇。

李青以为他这是默认了,正要松口气。

“青哥,”面前人突然开口:“我知道我自己的病。”

李青一口气吊在半道。

“有段时间没像最近这么清醒。所以我想趁我还清醒的时候,把该做的事做完。”他说:“以后糊涂了,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李青忍不住道:“咱不能看医生吗?”

许净洲把鹦鹉塞进笼子里,小声抱怨:“几天没见我就眼生成这样,晚上不给它鸟食吃。居然不认识我。”

李青:“……”

这人真情实感不到几分钟,又回到原来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说今天好不容易放假,要窝在房里睡一整天,吃完饭后,许净洲就跑回房间睡觉,跟他约好明天同一时间去节目组拍摄。

李青应下时,还在计较他刚才那番话。

等许净洲回屋,他才掏出手机,准备再联系魏总,把小洲刚才的反应都交代一下,顺便问问那个叫林峰的医生,目前小洲的病情到底是什么程度。

一通电话拨过去,

“……”

无人接听。

·

拍摄当天。

许净洲刚到录制现场,还没来得及找导演,倒是被赵宇峰抓个正着。

“上次节目的事我也看到了,”他眼神担忧,“魏准没拿你怎么样吧?”

“魏总能拿我怎么样,”许净洲眨眼,“恭喜峰哥在上轮比赛里高分碾压对手,那个老师也很有实力。”

“谈不上碾压,”他笑了笑,说:“如果今天碰到小洲,就要轮到小洲碾压我了。”

周鲸注意到不远处交流的两个人,没再上前。

他盯眼许净洲鼓囊囊的口袋,看到从里面钻出个毛绒绒的小脑袋,顺口问身边助理:“许净洲兜里的是什么?

助理平时很少有机会跟他讲话,这次居然听他主动开口,态度立马积极起来,

“鹦鹉。”他解释说:“上次许净洲就带来了,周哥不知道?”

周鲸有些记不清,“上次?”

“跟刘轩比的那一场,许净洲带来只鹦鹉,当时节目组好多小姑娘凑过去撸鸟,拍照片。”助理说:“听说是他男朋友送的,很聪明的鸟。”

男朋友?

周鲸蹙眉,冷不丁偏头,

正给他补妆的妹子一个手抖,差点把面扑打到他嘴上。

“行了,就这吧。”他不耐烦起身,“什么男朋友,哪来的男朋友。”

看他这个反应,助理也不敢再开口。

“小鲸,过来准备拍摄。”导演在那边招呼。

周鲸应一声,看眼他身边的青年。

包养的事曝出来,他还以为许净洲总该离魏准远一点。倒也不指望魏准回心转意,但他现在看见这人就烦,

因为许净洲的出现,魏家生意一落千丈,周家企业也受到影响,他在娱乐圈原本正值上升期的事业,也被这人把风头抢得一干二净。

“上次录制刚开了个头就被叫停,这次不好再用老花样,”导演笑了笑,“还是抓阄分组,两个人演对手戏。”

摄像直接怼上来,给几个人抓阄的镜头。

许净洲对规则没有异议,先抽签,

他字条,看清上面的名字后,神情平静,把答案展示给镜头。

直播间里瞬间沸腾:

【卧槽周鲸?啊啊啊啊啊我期待的场景终于出现了!】

【先给各位路人补个简单的关系图:周鲸是对魏家私生子魏准念念不忘的前男友,许净洲是传谣被魏准包养的小情人。俗话说得好,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许净洲眼不眼红我不知道,反正现在周鲸眼红了。】

“好巧啊,”周鲸走过来,“来参加节目的时候就听说小洲也在,没想到还有机会能一起演对手戏。”

许净洲对他的客套不感冒,“周先生。”

“你年纪比我小,我应该让着你,”周鲸看他,好脾气的笑了笑,“稍后剧本出来,小洲先选自己拿手的角色,免得大家说我欺负你。”

【看到没?我鲸气度大,怎么会跟弟弟计较这些。】

【是我的错觉吗?周鲸对许净洲好温柔,不太像是情敌。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毕竟选角这种事很重要,居然主动把机会让出来。】

许净洲像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这人微微睁大眼,有些惊讶似的,“不用了。”他说:“一切按照节目组的安排就好,我也不想欺负你。”

旁边的工作人员闻言,忍不住笑。

剧本是节目组事先准备好的。

许净洲拿了剧本,去后台化妆准备,摄像机转到前台主持人那里做其他采访。他抽好角色,等着化妆师来帮他上妆。

不知道是不是节目组故意设计,这次的剧本也让人不太舒服。

李青站在他身后看,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节目组这是想被骂出天吧?想流量想疯了?”他气得不行,“这个戏让你和周鲸演?瞎子才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青哥不要生气,”许净洲倒是没什么反应,“我是演员,又自愿来参加节目,拿了钱,当然给什么演什么。”

“况且前几次因为我的原因,节目组耽搁了好久,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他说:“演就演吧,就当是我还给节目组的流量。”

李青拿他没办法,“你怎么该佛的时候不佛呢?”

“嗯?”许净洲抬眸,好奇看他,“我什么时候不佛?”

李青想说你昨天丢只鹦鹉都要死要活,现在演这种没面子的戏,倒是比谁都淡定。

但他也清楚许净洲是个什么人,眼里确实只有角色和戏,哪怕对面换个别的仇家,这人怕是也会死脑筋的钻进戏里。

是场校园戏。

戏里周鲸饰演的角色郑层蛮横无理,因为喜欢的女生暗恋隔壁班的谢非,就故意处处刁难,甚至专门找人欺负谢非。

谢非的性格内敛懦弱,受欺负也不敢声张,一直默默忍让,直到谢非找人对他施加欺凌,他才忍不住反击。

许净洲抽到的角色,就是内敛懦弱的小可怜谢非。

“小洲,”在去片场的路上,女主持人问他:“你对自己抽到的角色满意吗?”

许净洲看她一眼,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好笑。

“演员为什么会对自己的角色不满意?演完以后才要问观众满不满意,”他思索半晌,认真道:“单就两个角色的优势来说,我觉得差不多。”

“虽然谢非的戏份更重,但表演难度也更强,这场戏里的情绪层次感分明,演不出就是败笔。”许净洲说:“难度高,演好后带来的亮点也更鲜明。”

“但是郑层就比较好把握了,没什么太出格的表演,但这样规矩的戏份,很容易约束演员自己。”他客观评价:“也很难。”

说完后,这人还不好意思低头,“不过我觉得想演好每个角色都很难啊,演戏本来就是件很难的事。你就不要问我啦,我说不出大家想听的答案。”

女主持人笑了笑,没再追问。

到片场后,剧组已经准备就位,

周鲸站在镜头跟前,像是在盯着什么看,察觉到他过来后便笑着打招呼。

“那就开始吧?”他若有深意,“小洲,稍后可要让着我。”

·

放学铃已经响过很久。

教学楼后有片小树林,是回宿舍的必经路。少年在路灯旁边站了好久,做半晌心理建设,最后猛地吸口气!

疯跑起来像只兔子似的,片刻不想在这片黑暗里久留。

谢非像是预料到什么,在黑暗里一处拐角的时候放慢速度,大口喘气,紧接着就被人猛地推上了墙!

从墙后走出几个人。

“我都讲过好几次了,我跟寒依没有关系,我不喜欢她。”谢非在角落里拍好灰站起来,颤抖声线里带着哭腔,

清秀少年睁大眼看他,眼底盈起水雾,手指来回用力缠绕书包带,

郑层不为所动,“可是她喜欢你啊。”

“郑层,你这样不对。”谢非说话时声音很小,像是怕他听见,又忍不住要说:“就算你这样,寒依也不会喜欢你,她还会讨厌你。”

郑层冷笑了声,从地上捡起块石头,

向他的方向丢过去。

旁边正在看表演的主持人蹙起眉,压低声音:“我记得这幕戏里没有动手的地方?这不是故意引战吗,导演说好不动手的。”

“是啊,”旁边人话音一顿,“诶,不对,周鲸砸的不是许净洲。”

石头远远落在场外,砸中的地方迅速闪过一道白影,隐约还有翅膀扇动的声音。

许净洲一愣神,

他猛地回头去看,看清那道白影的同时,整个人动作僵住。

“你要是不跟我抢,能有今天这些事吗?”周鲸继续从地上捡起石头,依旧往场外某个方向丢去,神情散漫,“怎么样?给个准话?”

许净洲深吸口气,回过头,

他冷然抬眸,方才那股子任人拿捏的可怜样消失无踪,眼神里透出股疯劲。脚边同样有块石头,许净洲攥在手里,起身。

导演掐好最后一幕,喊:“卡!”

他这边很激动,毕竟节目效果非常到位,刚酝酿好词,准备好好点评一番刚才两位的表演,尤其是许净洲最后那个情绪变化,层次分明,两个人似的。

结果还没等开口,

场内传出一阵惊呼。

许净洲攥着石头面无表情走近,在对方准备离开的时候拽住他后领,硬生生把人扯到镜头跟前。

以前拍过打戏,学过那么一套反擒拿。许净洲扼着人的喉咙把人反摔在地,膝盖顺势顶住对方后背,在他伸手的时候拿石头狠狠压下去。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半分钟内,

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周鲸已经被人压在地上打了一回合,连连爆粗。

“许净洲你是疯了?”他要反击,没等动作就又被人挡回去,“现在是在拍节目,你有什么私人恩怨要现在处理?”

许净洲垂眸看他,“私人恩怨?”

“那又有什么私人恩怨要周先生在戏里动手?明明是剧本里没有的内容,”他松开手,盯着周鲸从地上狼狈爬起来,

青年打完人就又是那副乖顺温和的模样,问:“难道是因为角色需要?”

周鲸觉得不可理喻,“角色需

要又怎么了?我又没打你!”

许净洲没理他,自顾自走到场外,趴下来去椅子底下找鹦鹉。

那小鸟受了惊,好像被打下好几根羽毛,刚才到处乱跳,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许净洲打着手电筒找半晌,才在椅子死角处找到鹦鹉。

好在没受伤,只是掉了几根毛。

许净洲笑一声,看都不看他,

“你就欠打。”

·

虽然戏演完了,但是直播还没结束,

直播里的上千万粉丝无比清晰的看到这一幕,直接炸锅。节目组后台人员应付私信应付得焦头烂额,流量瞬间攀上顶峰,

导演想蹭流量又不敢来真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两个人动手,到头来还是没拦住。

【牛逼,许净洲节目里打人,娱乐圈有史以来第一位。】

【不是?周鲸做错什么?许净洲你就要打他??虽然他抽到的角色确实不讨喜,随意加戏打你也很可能有私心在里面,但你身为演员也不该这样吧?】

【好拽,好耿直,爷爱了。】

【心疼周鲸,遇到个这么没有素质的对手。微笑】

节目组实在扛不住,就先给了休息时间,安排稍后在节目结束后给出结果。

周鲸也因为受了伤,被助理护着送去了医院,走时候还扬言要递律师函。

许净洲闷声不吭坐在角落里,乖头乖脑。

仿佛惹祸的不是他一样。

李青买个水的功夫,回来以后,天翻地覆。

“怎么突然结束录制了?”他想拉导演问两句,结果导演还没来得及跟他搭话,就被门外的记者拽过去采访。

他只能跑来问许净洲:“这是怎么了?”

许净洲抬眼瞅他。

“靠。”李青瞬间心软,“周鲸那瘪犊子不会真打你了吧?”

“不是。”许净洲解释说:“不是他打我。”

李青追问:“那是?”

许净洲眨眼,“是我打他。”

李青:“……”

这人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很能忍耐的性子。

不论是戏上,还是在舆论上,许净洲的耐性和埋线的本事都不止一次让他吃惊过。所以李青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人居然会在节目里、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不顾风险的对周鲸动手??

李青愣着看他,“小洲,你是不是发病了?出门吃药了吗?”

“我没有,”许净洲蹙眉,“是刚才在戏里他突然动手,专门拿石头砸场外的鹦鹉。鹦鹉本来就在椅子底下,飞不起来,只能任他砸。”

李青纳闷,“他砸你的鹦鹉干什么?”

“不知道,”这人撇嘴,“他砸我还能说是角色需要,砸鹦鹉是为什么?就是故意。鹦鹉是哥哥送给我的,我被打都不能让它被打。”

“但是我当时在戏里,不能做出和角色相悖的行为。”许净洲说:“所以既然他动手,那我也动手,打回来就算两清。”

李青:“……”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因为一只鹦鹉。

但他也理解,这事别人不知道,他清楚这只鹦鹉对小洲有多重要。

“周鲸也是脑子有病,不好好拍戏作什么妖。”李青蹙眉,“没事小洲,这次咱们在理,待会青哥就帮你把事说清楚。”

他仰起脖子看一圈,“片场也有监控,我找导演把监控调出来,就能找到周鲸故意砸鹦鹉的证据。”李青盯眼他口袋,“小啾没事吧?”

“应该没事,但是我刚才又看它,蔫巴着一动不动,像是生病了。”许净洲埋头,有些懊悔:“早知道我就不把它带出来,饿一天也不会这样。”

李青安慰他:“没事,明天我抽时间,送你去给鹦鹉看病。”

许净洲点头。

前门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导演借口喝水的时候回来给他们打招呼,让他们从后门悄悄的走,绕个小路。

李青带许净洲去了后门。

从后门到停车场还有段距离,这段路沟沟壑壑的地方很多,旁边还有许多死角。以前是用来放器材的地方,后来又嫌太潮,就改成了杂物场。

头顶几盏黄灯泡摇摇欲坠的晃。

“刚才我从前门路过,好家伙,那记者聚一堆,像能吃人似的。”李青走在后面,跟他感慨:“守在外面几天几夜,他们也不嫌累。”

许净洲转过身,肯定似的用力点头,“就是!”

“行了,你好好走路。”李青被他逗笑,扶着他,“这条路应该没有,节目组瞒得很严实,平时只有你和几个老师会走这条路。”

“小洲,”他嘱咐:“如果真的不小心遇到了记者,”

他话音刚落,

许净洲走出这段,刚拐过角往停车场走,一抬头,正好看见车旁边守着几个扛摄像机的人。对方同样投来视线,立马朝这个方向跑来!

“卧槽,”李青忙不迭拽住人,“不慌不慌,稳住。”

已经被发现,跑也不是回事。

还好也不是很多人。许净洲仔细观察,对方是摄像比较多,记者只有一个。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记者是个妹子,显然已经等很久,冻得脸通红,她笑着说:“刚才我一同行去前门找赵宇峰,跑得比兔子都快。许先生倒是淡定,也不跑,省了我去追。”

许净洲看她冷的厉害,从兜里摸出几片暖宝宝,

“有什么问题可以等到公开场合一起问嘛,”他眨眼,“非要大冷天堵在门口问,就为了拿第一手消息吗?”

妹子很感激的接过来,分给摄像,“是啊,新闻行业第一手很重要。”她话音一顿,“我们也只简单问几个问题,知道许先生很忙。”

许净洲点头,“你问。”

“听说刚才您在录节目的时候跟周鲸动手了?”记者妹子试探问:“是真的吗?因为什么?是因为魏准魏先生吗?”

“不是,”许净洲说:“打是打了,但跟魏总没有关系,这个以后我会公开解释。而且在节目录制期间作出过激行为,确实是我欠考虑,我会向节目组道歉。”

记者妹子点头,“那可以问下,许先生和魏准的包养事件是否属实吗?”

空气一瞬间凝滞。

身后的李青脸色变幻,冷脸看她一眼,几乎立即就要拽人离开。

许净洲开口,呼吸间吞吐热气,

“不是。”他僵硬勾起唇角,

笑笑,“不是你们认为的包养。”

“既然不是包养关系,那就是另外一些非一般关系?许先生,可以问下您和魏总具体是什么关系吗?”记者口吻认真,语气颇快:“还有之前您在微博提及自己有男朋友,男朋友身份未知。”

她笑了笑,“我们也不好打探您的私人问题,就只问问,您和男朋友未来有什么打算?他支持您的演戏事业吗?他现在在,”

灯光比较暗,她起初看不太清面前人的脸。

这时候抬起头,摄像也把灯光打上去,她才发现面前人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惨白。许净洲围着围巾,半边脸埋在里面。

他盯着摄像机,眼底逐渐蔓延出红,似是恨不得再往哪里躲。

总有一股力量在把他往前推,

他站在镜头前,就像真相暴露在光线下,一些他曾经装作看不见或者选择忘记的事,终于在各种不可抗力下赤|裸裸浮现出。

“我,”许净洲错开视线,试图再蒙蔽或者欺骗什么,最后又徒劳无功。他竭力想说出口,却艰难得像是吞刺入喉。

“我不知道,”他猛吸口气:“你不要问他,问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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